三株也就是三百两,很快就能凑够五千两。

浅浅白了一眼真真,“你也真是傻,这可是你一世的幸福,哪里能这样随意啊!”

浅浅听到姜氏也跟着出去的脚步声后,这才茫然的睁开眼,眼角一片湿润,无声的低泣。

大郎拿回家五十两,若是百倍还回去,不就要五千两吗?

“算了,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们。”

但是这两年下来,听说花销很大,家里也大不如前了,特别是小叔读书用银子的地方更多。

她自穿来就不大乐意与穆清碰面,倒不是像村里许多姑娘一样,又贪他面容俊,又怕他是狼孩。

身边一个中年女子插话道:“你少胡说,县太爷肯定是替我们讨要的医药费。”

一件宽大的衣裳,看不出身材如何,再看面容,乌漆墨黑,而且还有些凹凸不平的样子,也不知道脸上是沾了什么,还是长了什么,看着就怪让人恶心的。

但是让衙役这样认输,又觉得没有面子,捏了捏手里的铜钱,脸色一变,猖狂的说:“你们这是要不顾你们牢中爹娘的生死吗?”

“好的,谢谢!”家兄妹再三道谢。

“哈哈……”衙役笑得前仰后翻,捧腹说:“哪里来的土包子,这不过是我们的跑腿费,给你们在知县面前递一个话。当然咯,你们若是识趣,我也能够和里面看守的兄弟说说,让你爹娘过得好一些。”

“我也去!”二郎和真真紧追其后。

“怎么,他打我,还不允许我反抗了吗?”浅浅拍拍身上的褶皱,有些好笑的看着这群人。

好些村民见事不可收拾了,都进来拉架,事态这才制止住。

麦一鸣喜欢真真,不愿意来家闹,怕惹真真不高兴,但想着有几日没见过真真了,这才跟了过来,没想到,见了面,一句话还没说,真真就开始骂他娘。

永福不管不顾,追着二郎就跑。

浅浅讪笑一声,一张脸快红得滴出血来。

她记忆中不单自个儿会做衣裳,姜氏和真真都会,她们家的衣裳一直都是自个儿做的,因此,浅浅才会选择买布,而不是直接买成衣。

二郎忙说:“那你买你一个人的就行了,我们就不用了。”

浅浅白了二郎一眼,径直对真真说:“小妹,不用管二哥,你选你喜欢的布料,帮二哥和爹娘也选块。”

浅浅望着这些漂亮的花布,眼里藏不住的喜欢,左右看了两眼,还是被花布战胜了,犹豫的问:“真的能买,真的没关系吗?”

“没有啦!你怎么不信我!”浅浅跺着小脚有些恼怒。

真真咬唇,羞怯的望着二郎说:“二哥,我已经两年多没添过新衣了,姐姐说没关系,不然我们就买吧?”

二郎见真真这样,心中微酸,也不再说什么,倒是自个儿没有选布。

浅浅一边挑,一边在心里边合计。先是白棉细布,这个要多买一些,给家里每个人至少添两套亵衣,再添两双袜子,算一算,就先买上十尺。

宝蓝和月白色的素缎,浅浅各挑了一块,真真选了翠绿和鹅黄的潞绸各一块,给永福和二郎都选的深蓝和花青色的素缎,姜氏挑了块暗红色的潞绸,这次浅浅出嫁,她穿这颜色正合适,再选了一块花青色的素缎,适合干活。

“姐,会不会多了点?”真真抱着几块布料,心里欢喜得紧,但又有些犹豫,特别是浅浅手里还拿了块真丝,说是裁了做两块帕子。

虽然觉得会花许多银子,但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布料,又禁不住地喜欢。

“怎么会,我月底就要出嫁了,你们怎么也得穿得新衣参加我的婚礼吧?”浅浅笑道,倒不在乎这些。

这些吃穿用度,她并不打算苛刻,而且银子不是省来的,都是挣来的。

姐妹俩挑好了布就问掌柜的要多少钱。

掌柜算了算说:“一共是三百八十二文钱,只收你三百八十文好了。”

浅浅伸长了脖子看着掌柜拨算盘,脆声问道:“这些是怎么卖的啊?每匹什么价啊?”

掌柜看浅浅一张讨喜的笑脸,也露出笑容,温和的点着布算给她们听。

“这些棉布是十五文钱一匹,你拿了十匹,这些潞绸是二十二文钱一匹,你拿了三匹,这些素缎是十八文钱一匹,你拿了七匹,真丝一匹是四十文,你自己再算算?”

掌柜看浅浅机灵的样子,故意逗她,也便没有细算给她听。

就见浅浅歪了下脑袋,然后肯定的说:“倒是三百八十二文钱不错,不过掌柜的,这些能不能少一点,我们都没有讲价的。”

掌柜诧异的呆了下,问:“你一下就能算出来?”

“嗯!掌柜的能不能便宜一点点啊?”浅浅比较在意的是这一点。

掌柜失笑的说:“小姑娘,这可少不得,你到处打听一些,都是这价。”

浅浅皱着一张小脸,追问:“不然的话,就三百七十文吧?三八三八多难听啊?”

“哪里难听了,生生,多好!”掌柜笑吟吟,却是咬着牙一点都不能少。

浅浅本来就不擅长讲价,她以前买东西都是明码标价,什么时候这样讲价过,但也知道现在不比以前,因此才有了计较。

“不然你把这些碎布送给我们吧?”真真突然指着柜子边上一在包碎片,红着小脸问话。

掌柜一看,立马就说:“行,反正这些碎布也不值银子,就给你们了。”

浅浅叹息,见掌柜不肯少,真真又开了口,便只能数了银子给他。

付了银子,浅浅他们才现这么多布,根本就拿不回去,向掌柜的借了一辆板车,压了一百文,其中有五文的租用费,明儿一早,再把板车送过来拿回九十五文就行了。

掌柜的帮着二郎把布都搬上了板车,二郎在后面推着,浅浅就问真真还有什么要买的。

真真偷偷望了一眼绸缎庄隔壁的店铺,浅浅看去,是一家卖胭脂这些物件的铺子。

“小妹,想买胭脂?”浅浅问道,想着她们这年纪的姑娘都爱这些,虽然她不喜欢在脸上涂涂抹抹,但是真真喜欢,她也会给真真买。

真真犹豫了一会儿,用着商量的口吻说:“姐,我们买块香胰子吧?就像小姑用的那种,每次她洗过后,身上都带了一股子香味,特别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