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闻,轻叹了一声,没有吱声,脸上的表似乎很是凝重,瞥了一眼她身上单薄的里,衣,便领着她绕到后门,从后院悄无声息地回了屋。

终于回到地面上了,卢晓娴顿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下子感到又累又饿,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卢海峰见卢梓臣也没有回来,以为他去找他娘去了,也没有在意,这孩子最近老是往外跑,心思哪里还在读书上。

“那你怎么不早说?”卢晓娴欲哭无泪。

卢梓臣心里一阵慌乱,摸着石头坐下来,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看日头一点一点落下去了,才扯开嗓子大喊起来:“舅舅,舅舅!”

“没有啊?早上还在呢!”李成田皱皱眉,快走几步,站在鹅舍前,往里望了望,又问道,“什么时候现不见的?”

“哦!”卢晓娴和梨花冲他笑笑,牵手进了厨房。

于娘子说,这些鸡以前每天早上都会下好几个双黄蛋,可是自从她们接手以后,一个双黄蛋也没有下,她很纳闷。

她拿起其中一个白色的带牡丹花图纹的瓷盘,细细端详了片刻,眼里露出满意的笑容,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卢晓娴和梨花说道:“这种带牡丹花的盘要一百个,你们仔细看好,磕了碰了的不要。”

“那魂招回来没有?你看见了吗?”梨花越来越有兴趣。

两家都没有什么来往,婆婆还一口一个沾亲带故,不怕人家笑话!

“本来就是嘛!”吴氏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撇嘴道,“这件事不是我胡搅蛮缠,而是当初爹明明白白地说,他的这些东西要留给梓臣的,不信你问娘,娘当时也在呢!”

迎面看到坐在那里的卢俊峰跟白氏,便上前打了招呼,两口子见了她,只是面无表地应了一声,便再没有了语。

大黑狗很快败下阵去。

“对了,前两天来的卢家又是怎么回事?”郑仕奇冷不丁地问道,“是不是跟那个李红绫有关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咋咋地。

吴三多却很是随意地冲那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他上前拿起那个指环,端详了一番,这指环是纯金打造的,上面还刻着一些繁琐细腻的龙凤花纹,做工很是精美,赞道,“这指环有年头了,做工很精细,货色也很纯正,当了可惜了,不如当古董卖给我!”

那个郑小姐长得还是蛮好看的!

卢晓娴心复杂地跟在她身后。

瘦老猴跑在前面,见湖里有个人在扑通扑通地拍着水,便三下两下把他拽上来,见是卢梓臣,顿时哭笑不得,问道:“怎么是你小子?你到这里来干嘛?想偷什么东西?”

众人依次进了牧场。

跟平日里出去放羊没什么区别。

胖头心复杂地看着卢梓臣,原来他是卢家的孙子!

两人一脸轻松地笑,带进一阵山间特有的那种淡淡的带着一丝甘甜的青草味道。

吴氏瞥了一眼炕上的儿子女儿,见他们没有留意她跟她娘的谈话,便点点头,叹道,“不管怎么说,是老三出面把我公公和海峰从牢里赎出来的,咱们也不好指责他花银子花多了吧?但是我总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不相信卢家一点家底也没留下,肯定是老太太和我家老三跟我们耍心眼,再说,这些事都需要证据,咱们怀疑归怀疑,也没有办法啊!”

卢晓娴不禁轻叹了一声,原来上天多给了她几年的时光,不是让她来挥霍青春的,而是此时的她依然像前世一样要马上就要面对嫁人这个问题的,只是这辈子,她的那个他在哪里?

吴氏跟随孟老太太多年,对她的脾气自然很是了解,知道她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如今家里少了一只羊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住,所以,她索性让卢梓臣实话实说。

卢晓娴也是一脸黑线。

“娘,您可真逗,我哥那样的,就是卖,谁要啊!就你们跟我奶拿着当宝。”卢晓红嘴角扯了扯。

想到这里,她用勺子从盐罐里挖了一点盐,看了看,又抖落了一些,才细心地撒在碗里。

“哪有什么好笑话的?谁笑话啊!”卢晓娴晃着罗氏的胳膊,见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眉眼间带着些许的羞涩,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我爹在街上无意看到了您,然后就上门提亲的,对不对?”

“娘都说了,这个家先让咱们来当,等过几个月,大哥他们熟悉了家里的事再说吧!”卢明峰皱眉道,“他们刚回来有些不习惯,以后慢慢就适应了。”

“唉,那是因为你爹生平最怕见血,自然不同意晓彤嫁个屠户,其实说起来,也无妨,只要人好,待咱们家晓彤是真心的就好!”孟老太太垂眸道,“再说了,是晓彤姥娘做的媒,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奶奶,小丫头们不懂事,您不要生气了!”卢梓臣见状,忙起身给孟老太太倒了一杯水,毕恭毕敬地端到她面前,满脸堆笑,“奶奶,您喝水!”

“大伯娘,我哥自己也说了,是他要去的,并不是我领着他去的,你干嘛埋怨我啊?”卢晓娴一听不乐意了,敢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躺着中枪啊!

怎么办?

只是斗牛士是个古代书生,太狗血了有没有?

“去就去!”卢晓娴见他满脸瞧不起自己的样子,便挽挽袖子,接过他手里的羊鞭,赶着羊朝山下走去,尼玛,谁怕谁啊!

这牧场里不仅主人傲娇,连羊也傲娇啊!

因为这个牧场,郑家还出资修了条大路,一直通到镇子上,对此,村里人很是高兴,以后去镇上就再也不用走那条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