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隐皱着看着身边的蝙蝠,“西域血蝙蝠?这里怎么会有西域血蝙蝠?”

蓝倾丘冷眼看着他,笑了,“你方才唤她什么?落香?”一双骨节分明的玉手轻轻伸出去,一把抓起李申胸前的衣袍,李申远远的站在龙椅前,竟就这般被他抓了过来。

花若隐看了眼窗外的骄阳,说道:“去找帮手啊。你跟着你白大哥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走,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胡烟儿看了眼花若隐,好奇的问道:“这老头子是谁,好生面生。”

白羽殇坐起身,怒气冲冲的说道:“我现在这样子,你让我怎么去卖笑陪酒?!”他自幼心高气傲,虽被潇湘苑强行逼迫做了这下作的事,却仍是不忘心中的那一方净土。

李申走到李隆轩座前,深深一拜,说道:“二臣定不负父皇期望,不负我大唐百姓。”

落香收起奏折,朝内室走去,弥蓝正在内室翻箱倒柜,见到落香进来,泄了气一般,倒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师姐,我都找了一遍了,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啊。”

“有何不可?”花若隐淡笑,“你在潇湘苑的地位虽说是不低,却也不会是太过重要,不然,你不会在蛊毒作之时出现在这里而身边却无一人接应。”

“中毒?”玲珑一惊,走到落香身边观察一番,却并未现有中毒的迹象,说道:“玲珑愚钝,倒是没有瞧出来。”

李申顿时脸色大变,握紧了双手,深吸两口气,覆而又笑了,说道:“好生凌厉的一张小嘴。”

“后来,父亲找到了她,可是碍于我母亲的逼迫,不敢将兰儿带回来,父亲找到我,让我去向母亲求,我可怜兰儿的遭遇,去求了母亲,母亲虽大骂我一顿,却仍是答应了,我以为母亲把兰儿接回来便会好好待她,却不想,母亲竟将兰儿暗中许给了王员外做小妾,我没有办法说通母亲,只能眼看着兰儿一天天长大,变得美艳动人。”

只见这条蛟龙约有两三丈长短,周身布满黑亮的鳞片,头上两只角还未退化,四爪乌黑,显然这只蛟龙还未修炼多久。

“不恨,”麟儿摇摇头,说道:“我能理解娘亲。娘亲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觉得我太小而爹爹又身手重伤,会拖累她吧。不过,若是再见到她,我也是不会再认她的。”

花若隐落下云头,隐去了面貌,站在人熙攘攘的大街上,不禁有些头大,他来时忘记问蓝倾丘夜笙一家是在那一条街上了,这大街上这么多人,让他去哪里找啊,花若隐叹了口气,任命的迈着脚步,向着人群中去。

“恩,”玲珑转了身,正想回依香宫,想起弥蓝的事,对那宫女说:“你且先留在芝兰院,好好看着九公主。”

花若隐有些顾虑道:“这样我们岂不是陷入被动之中?”

弥蓝不愿的嘟了嘟嘴,小声的嘀咕:“整天去看着她做什么,真是的。”

玲珑娇笑着,“公子果然妙计。”

“呵,”男子微微一笑,放开了她,说:“把她推给你那个的父皇,难道不是你的注意吗?”

李隆轩拍拍她的一双小手,拉过她到身前,点着她的小鼻子,说:“真是一点也不饶人,不知道像了谁。”说完一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弥蓝嘀咕了一声:难怪没人愿意跟我来这里叹了口气,看着承乾宫的宫人,淡淡开了口,说:“本公主今日来,是有些话要问你们,你们也不必着急,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了,不要漏说,更不要乱说,不然,你们听见外面的惨叫声了吧,若是敢乱说,本公主会让你叫的比他们还惨。”

弥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引着落香向内殿走去,说:“奇怪,这承乾宫的宫人都去哪儿,怎么一个当差的都没有。”

落香微微一怔,“那么,我们可要查一查?”

蓝倾丘看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面无表,说:“莫要贪杯。”

落香对弥蓝的话并不理会,而是转头,有些惊讶的对蓝倾丘说道:“师叔,我,我竟看不出玲珑公主的前世。”

心中不知怎么,别扭起来,没好气的说:“你倒是睡的好,这时辰才爬起来。”

“那么你娘亲呢,你把她接出来了吗?”许是因为从未说过这两个字,落香在说道‘娘亲’时,语气是不自觉的加了尊敬的。

“妹妹曾听说贵妃姐姐是江南人士?”徐美人看着她的脸色,轻轻开口。

“娘娘,今日早膳奴婢为您熬了阿胶燕麦粥,现下正炖着呢,这粥可是有益气补血的功效呢,这样娘娘的气色便会好些了。您看,陛下今日还说您气色不好,以后小巧会每日为您准备些补气血的吃食,把您好好的补回来。”小巧拿着一支翠玉的簪子为她绾起长,看了看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说道。

明知她是故意将自己激怒,却仍是不由自主的为她将自己轻贱的话语恼了。

期间,夜老爷倒是来看过她一次,说了些安慰的话,夜兰听了,冷笑连连,问他:“不知父亲当初可曾爱过娘亲?”

李轩勾起抹微笑,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夜笙,说:“那便要看夜兄是否愿意成全了。”

二人来到广元寺时已有许多人到了,来到斋堂,二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等着静兰。

她点点头,小巧轻轻褪下她的衣衫,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取下她头上的各种钗,一头乌黑秀丽的青丝便散落肩头,乌黑的秀与莹白的肌肤交相呼应,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师傅他老人家也很是想念陛下,出前还特意交代要向陛下问好。”花若隐笑道。

蓝倾丘似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朝前走。那女子见蓝倾丘不理睬,咬牙喊道:“恩公!请留步”便朝着已经走到逝初身边的蓝倾丘走过去,盈盈一拜,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小女子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客官说笑了,我们这里的大厨可不是天上的食神。这食神居可是当今陛下亲笔御赐的。”店小二指着门口高悬的金子匾额,颇有些得意的说:“我们的饭馆原为悦来客栈,后来又一次陛下微服出巡,来到此处,见店里人声鼎沸,便进来点了些菜,也不过是些平常菜色,都不是我们大厨的那手菜。尝到我们大厨的手艺后赞不绝口,回宫后,亲笔书写的匾额,装裱后差人给送来的。”

落香一笑,说道:“我们先去正堂吧,父亲怕是已经练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