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汕记不清这些人的名字,只是记得他们的评论。评论不少,内容雷同。大体意思就是:你数了没,数数还是挺有用的,这一类的话语。

吉汕已经记不起来短信的具体内容,以及短信的发送者,毕竟他们只是一对酱油的角色。若是洋葱,至少还能让人忍不住泪一回,而酱油要味味不浓,水过色无痕,让人怎么能记住?

“去哪儿?”吉汕坏笑着,笑得如此这般伪君子。

“你为什么觉得没相中?”旭露一脸不解,她看不透吉汕的表情。

“我不喜欢有瑕疵的自己。”蕾薇尝试着停止哭泣,只是眼角的泪水还是肆意的滴落,滴滴撒落心上,滴滴触及伤口。

“谢谢。”吉汕。

“哪里的话,常来就好。”嫂子客气着,甭管来不来,该说的话一定不能少。

“那不管你了。”蕾薇见执拗不过,也就作罢了,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案桌上的午餐,独自享用起来。

“这样看来应该是他,其他没人知道妹妹病了,妹妹让谁也不告诉。”大哥继续说着。没其他人,那么为什么这人会知道?是妹妹,还是大哥透露的消息,既然不为心动,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自寻烦恼?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恩。”吉汕坚定的说着,对情敌必须了如指掌,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算了,不问了,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了。”也许看着吉汕一脸无辜的表情,蕾薇也不愿再追究,或者说懒得多问。

“恩,也好。”吉汕想着嫂子既然开口了,自己也不好悖逆,不说留个好印象,至少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得罪家人吧。

不管生活怎样艰难,吉汕知道活着才是一切的前提,所以不管怎样,生活总得继续。

“好吧,我陪你。说说你们的事吧。”弢不再反对,拿得起,放得下,方显男儿本色。

“再打打宿舍其他人的电话?”弢建议着,张弢履行着自己作为基友的本职工作。

吉汕看看周围,没有凳子,这旁边是一个小树林,树木已经吐出不少嫩叶,地上是一片青草,在草坪里面有几个天然的石凳。兴许是下午的一场细雨的原因吧,洗净了空气中的尘埃,让人感觉是如此的清心。他们走进草丛,就在石凳上坐着,风中带着敏感的的气息。

“怎么说?”吉汕有些不明白,张弢虽是自己朝夕的基友,只是现在的吉汕只感觉他能看到的只有张弢的一身装扮。

“是不是明年我们该再添一张床了?”饭桌上,父亲淡淡的说着。

刚一放学,旭露就跑到了吉汕宿舍楼下,拨通了吉汕的电话,一改往日的淑女形象。

“这个嘛!”吉汕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这一晚,他们聊聊得很开心,现在吉汕自己再去回想这件事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以前中学时代,朋友倒是很多,因为生活环境,风土人情都很是相近的。只是到了大学,特别是在大学初期,吉汕开始慢慢的变得沉默寡言。

“恩,我也想过,只是现在怎么能跟她解释?”吉汕愁着,也许吉汕是想着现在自己不是要版本,而是要解决办法。

“你说?”弢有些不明白,基友和恋人能有可比性?

“昨晚的花是你送的?”蕾薇真的不知道吗?或者说,难道其他人不按常理出牌,尽然蠢蠢欲动。

“现在新娘,没有意见。我要问问父亲大人,还有什么话想对新人说?”司仪将麦克交给了父亲。

台下的欢呼声中,伴随着持续的响彻厅堂的掌声,应该是在鼓励吧。

“张飞只有激情。”宛晴不太赞同这样的说法。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哦。说说具体情况,我跟你参谋参谋。”吉汕倒是少见潘凡这样的好奇,也许八卦对女孩没有例外吧。

“我还能被放出来?”吉汕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联系,他是这样的希望能有这么一天。

“当机会降临时,你自己没有把握住,现在后悔也没办法了。”宛晴回着。

这一个七夕,吉汕不敢去打扰,在读秒的煎熬中度过。晚上发了一条短信:“怎么样,今天还玩得高兴?”只是一如往常一样,只是对蕾薇表示关心;只是同样,也一如往常一样,没有收到回复。

“只是颜暖说了,她没有男朋友啊?”吉汕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也许他不愿这是事实。

“恩。”蕾薇回着,不温不火。

“我都没表白,她凭什么拒绝?”怎么可能说放就能放得下,总得给自己找一个坚持的理由。

“这个就不知道了。人在这里的时候,你又不待见,人走了,你又舍不得了。”小七似乎看到了结局,却看不透原因,看不懂蕾薇。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让他和我们一起游玩?”小七不喜欢拐弯抹角。

“恩,也只能这样了。你就到我那里挤一挤了。”蕾薇转过头对小七说着。

“你在哪儿嘛?”蕾薇看着一旁如同抓贼一般的小七回着。

“不闹了,说正事。既然他在你心里并不是无关痛痒的,那就先看看吧,到时候我们几个再合计合计。别忘了,主动权在你的手里,随着心走吧。”小七突然一脸严肃的说着。

“哦没,没什么?在看电视?”吉汕惊慌得有些语伦次。

“恩,然后呢?”弢急切的想听到下情,也许没听懂吉汕的心思,又或许是张弢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对待这样的事情显得冷静客观。

“这周啊,这周可能不行。因为我朋友放年假过来玩,所以我要陪她。我都说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蕾薇平静的回着,只是脸上坏笑的表情,吉汕没办法看到。

“没有的事,吉汕很好。”旭露说着,就把头倚在吉汕肩膀,她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幸福。好不好是一回事,在吉汕母亲面前,哪怕不给吉汕面子,总得让吉汕母亲觉得体面。也许这才是旭露的真心,暂且这样的猜测着。

“补品呢?”旭露在吉汕耳边嘀咕着,同时吹出一口挑逗的热气,添上那一眨眼的特写,这演技确实到位。

“起来。”吉汕轻声的认真的回着。

吉汕话一出口,旭露配合着起身。只是稍后起身的吉汕,有些微弱的腿脚麻木的感觉,不知道这是旭露分量太重,还是吉汕过于羸弱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