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命。

“恩。”皇后凤眸闪烁,说出的话耐人寻味:“真是可惜了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了。”

离妃浅浅一笑,随即朝殿内走去。

鸟儿,惊的飞上天。

山梅听闻,立即来到软榻前,拂了拂身子:“娘娘,您起来了。”

阁窗外。

*

气氛压抑。

“真是难为了离妃了,总是为朕着想,节省后宫的资源。”说到这里,离漾的视线落在德公公身上,问:“德公公,前些日子难道没往水离宫添置新的燕窝?”

宫女们都怕摊上大事儿,急忙摆手:“奴婢没动过。”

“太医一会儿就来了,爱妃再忍一忍。”离漾温柔的抚过她的发际,轻轻的吹着她奇痒的地方为她减轻痛苦。

借着烛光,离漾终是看清了来人,是水离殿的宫女——山梅。

“恩。”离漾淡淡应道,视线一直落在远处:“随朕去看看。”

*

一边说一边揪起春柳的头发,拼命的摇晃着,晃的春柳头晕目眩,趴在地上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玄朝殿。

德公公看了她一眼,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袖袍,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药粉,这药粉与上次的一样:“白嬷嬷,继续给她喂药,直到她发疯为止。”

闻言。

白嬷嬷粗喘着呼吸:“我不想与你多费口舌,等你死的那天到阴曹地府自己去问太后吧。”

那个‘娘娘’指的是谁?

朦胧的月光再一次被阻隔在外,冷宫,重新阴暗。

离漾怒形于色,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拂袖离去。

思及。

破烂的塌。

站在离妃旁边的山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叉着腰,指着她:“你怎么跟我家娘娘说话呢,告诉你,我们这儿没有,让你家娘娘自己想法子去。”

思忖了片刻,春柳虽心里不服气,双膝却听话的弯了下去,她重新行礼:“奴婢春柳参见离妃娘娘,娘娘吉祥。”

闻言。

春柳连连点头,上前拿起一个桃木梳子,轻轻的为她梳发:“太后的思想是个老古董,总是觉得皇后是皇上的妻,所以才”

睿智的离漾又怎能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沉吟了半晌,道:“一些事情爱妃要懂得接受,朕身为皇帝,后宫都要雨露均沾,昨晚念将军之女初入玄鸣殿朕也不好冷落了她。”

碗在她的手中颤抖,她的身子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声音凄凄,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她为何每次都是这样?我只想让他陪陪我,只想让他陪陪我,她为何每次都来跟我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