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快窒息了。

是那么的凉,凉至入骨。

她故意将‘贵妃’二字咬的很重,言外之意在提醒着离妃百里芷比她的位份要尊贵一些。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

百里贵妃得意的勾唇一笑,道:“那还不快去找离妃娘娘要一些来,反正皇上今晚也不去她那用晚膳了,她留着也没什么用。”

离漾思忖了片刻,半晌没有作声,百里贵妃抽泣的动静愈发的明显,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

倏然一空,离漾将百里贵妃松开,陡然失了温暖的百里贵妃一下子慌了,对上离漾蕴满探究的深眸,她全身一冷,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臣妾知罪,臣妾不该多嘴过问的,臣妾臣妾也是听宫人们说的。”

离妃清淡的面容上微微一愣,染了些黯se,却不着痕迹的掩饰了去。

这一举动更是羞的离妃直跺脚,醉人的龙涎香愈发的近,脚步未挪,腰肢上缠了一抹力道,离妃稳稳的落在了离漾的怀里。

从念清歌身边路过的时候,德公公丢下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这白嬷嬷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这玉钗可是上好的翡翠制成,堪比宫廷之玉。

“还算你聪慧。”德公公看着念清歌双手提鞋的背影冷哼一声。

“是,奴才遵命。”德公公一拂身子,而后展开一只手对念清歌说:“念秀女,请吧。”

不知何时,离妃早已站在她面前。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失败。

德公公起身,微微颌首,对她很是尊敬,问道:“不知离妃前来所为何事?”

视线不经意落在某处,心里一紧,鼻尖一酸,下意识的唤出声:“爹爹。”

砰,砰。

两只绣鞋褪去,离漾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大掌抓起念清歌的右脚,心,狠狠的震惊了。

老话儿说:新婚之夜妃嫔吃生水饺并自己提口,便寓意着愿意为皇上传宗接代。

那天象师十分固执,双膝拖行至前面,声音焦灼:“皇上,那念清歌不但是天煞孤星,而且”

慎刑司堪比魔鬼地狱,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吐不出来东西的。

芳嬷嬷连连点头,挺直了腰板儿,一一道来:“回皇上,太后一直信于天象,昨晚晚膳后太后只觉得身体不适便传来了太医,但太医却看不出来什么,这时,太后一直置于宫中的天象师忽而要求觐见,于是太后与他秘密会谈。”

铺着大喜红色丝绸缎布的红木桌上,两条纤细的手臂交叠错开,一头如墨的黑发铺散在红色丝绸上,两种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着声音有着些许的熟悉,离漾转而递给了离公公一个眼色,众侍卫将‘水鬼’一把拉起来,将她的发丝朝两边撇去,渐渐地,容颜暴露在空气中。

忽而。

太后的寝宫怎会轻易的走水?

“哪有妃嫔裹着锦被侍候朕的,念清歌你好大的胆子!”离漾的脸色硬生生的黑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