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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忙着回答,先回去跟王妃商量商量,让她好好想想,现在不比往常了,容不得她放肆,你也知道,她如果不应,到时候只能腹背受敌。

纪道心里再埋怨自己,王爷忘记的事,他也不能忘记,套套袖子给了赏钱,嘱咐他告诉沈姨娘,‘王爷心里高兴,让姨娘好好养着’。

郑东儿闻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清冽的冷,仿佛雪山上的多多雪莲,绽放不是为了被欣赏:“希望我们不会白辛苦……”他目光飘远若有所思。

林逸衣看着他骄傲自满的样子,不禁摇头失笑,郁闷了一天的心微微好转:“有特别想吃的吗?我给你做,这可是特赦。”

因为府里的仆人来报:林夫人带着长媳来了。

林逸衣抬步向前走:“出去买东西了。”

元谨恂冷笑都省了,又来了,又想用道歉的方式抹平出口的话?林逸衣你越来越本事了,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觉得好受了。

眼前一把年纪仍然美丽飞扬的身影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注定荣辱与共不离不弃,没有再见到她的美,她脾气时气的你咬牙切齿的样子。

郭显晃晃悠悠的找不到相爷,咦?怎么不见了。

夜衡政抖抖手,不就是向顺着袖口往上撩一下,真狠:“也要看什么人,无耻鼠辈只配一报还一报。”

最后一节,是林逸衣当初力排众议,让他们家的背景是状元爷洞房花烛。

“笑什么呢?”

盛装而坐的林夫人叹口气:“可不是,菲儿命苦啊……”

“说什么说!能让菲儿重新活到以前吗!”

元谨恂自那天之后不再去重楼院用膳。

元谨恂说完甩身就走!他的骄傲不允许在如此明显的拒绝下依旧安抚身下的女人。

动辄十几万的日收,并不能让她侧目,林逸衣翻看完,已经拿起笔写下一步计划。

“姨娘,真是太好了,丁儿给姨娘换装。”

夜衡政转身的同时突然拉过茫然的林逸衣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快速转身离开:“回头见。”

“参见相爷。”

林逸衣抬头:“你干嘛把她当丫头使唤,她是我妹妹。”

林老夫人觉得一天叹的气比一年都多:“坐下,我跟你说会话。想开了其实对你是好事,王爷那样的人,你抓不住。”

“娘?!女儿哪里死人脸了。”她一直很虔诚的,

人群中,一缕目光胆怯的落在说话的身上,高大温和、贵气天成的身影瞬间虏获了她的心。

云姑姑变的十分紧张,一方面她怕女儿步自己的后尘,另一方面又怕女儿不入王爷的眼,丧失这次机会。

林逸衣的目光在衣服上扫过,脑海里一一闪过关于母亲的画面,让她竟然有种恍惚如母的错觉。

年婳脸骤然变色。

只是谋略有余,勇气不足!担不得大用!

“相爷想吃什么?点了吗?”

林逸衣就奇怪了,你们是多容易‘被引诱’啊,就像孩子忍不住想吃糖吗?那不好意思,你们还需要尽快长大。

其实戏本故事很狗血,讲的是年迈的老皇帝,膝下无子,寻回落在民间落魄儿子的故事。

夜衡政闻,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这个‘老女人’身上打量一遍,对她的答案并不追究:“这种小事也值得老板亲自去?进来陪本相喝一杯。”说完夜衡政神色如常的消失在门外,一点不担心她会不会进来。

林逸衣有轻微的爱洁癖,有家室的男人,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何况是抢?

另一位过于刚直的费老爷子,他为了名声甚至不会帮兄弟的儿子保住官位,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林逸衣刚送走元自冥,听完两人激动的汇报,一瞬间没回过神来,井里出笋不就是碳酸氢钙太多的原因!

庄少监信奉正义,坚信朗朗乾坤,当年永平王就让他看到了定会海晏河清的圣国江山,也只有那样的皇子才配的上那把椅子,只是……他无法说出可怜别人的话,永平王的处境何曾不可怜。

庄少监突然无法反驳,东方治尽管嘴毒,但无论身份和地位都不会委屈了任何女人,更何况是一个抛头露面的寡妇。

东方治见状却突然觉得压抑,脸上一贯温和的表僵了一下才恢复正常,觉得一种莫名其妙的谦和笼罩着你,柔软却坚韧,如皇位上的那抹东珠,看的到却不能摸到。

林逸衣刚要收回目光。

韩碧眼前一亮,江南水乡般的小脸,即便闪过恶毒的光,也透着一股柔弱:“就你鬼主意多。”

“怎么处置?”次数多了那小贼子可是会告状的。

年婳不动声色的垂着头,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除了那二十巴掌,她涂了一层蜡油,若论触目惊心,沈氏跟她比,还不够看,但她没有说话沈氏却开口了……

喧闹的月夜小高峰开始了,街上的大红灯笼亮起,迎接着一个个贵气不俗的食客和走南行北的商旅,不用劳作的圣都夫妇,三三两两的走在街上,歧途在未收摊的摊位前捡个漏。

年婳也傻住!

春香难掩兴奋的道:“回娘娘,是年婳姑娘派去沈姨娘院里的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了沈姨娘的东西。

林逸衣成竹在胸。

夜衡政冷淡的目光在林氏身上扫过,带着凌厉的探究和对刚才自己松懈的揣测。

春思瞬间傻眼了,这里是……顿时吓的想拉王妃逃跑,王妃知不知道,自家王爷和这府的主人是死对头,不死不休的那种。如果相爷知道王妃在此,定然闹着全城皆知,看尽王爷笑话,王妃不能羊送虎口。

新来的管事们,默契的后退一步。

一场晚饭吃的侍女们暗潮涌动,两位当事人则腹中饱和,心不错。

春思整个人突然僵住,看向王妃的神色险些哭了。

床帏外,突然静的非常可怕,所有人的目光在幽暗中一致看向年婳,连方艺都不觉为好姐妹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二少爷是跟着王妃长大还是跟着侧妃长大,可是有本质上的诧异。

林逸衣点点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又逢初一而已:“行了,你们也回去吧,改天再玩。”

林逸衣清点完自己的嫁妆,松了一口气,心里对永平王的评价高了一层,属于林逸衣的东西,永平王分文不动。

夜衡政瞬间危险、狰狞的盯着她,突然她再敢说一句,他保证让她后悔。

林逸衣见状突然笑了:“傻瓜,整到你了。”

夜衡政瞬间前扑。

林逸衣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