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朝戈来了,龙芗停了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白虎!

阮千宿道:“我们要把蛇引出洞,否则异兽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开,靠我们几个人类早晚要被吃了。”

“是吗……”江朝戈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走进去之后会见到什么。

龙芗道:“你过来坐吧,醉幽的尾巴真的很暖和。”

江朝戈心里一动,“难道功法还在你身上?”他虽然有大国师生前赠与他的初级功法,但依然对别的功法好奇不已。

江朝戈道:“这些对你不重要。”

虞人殊微怒,“所以目前为止都是你一厢情愿,你没跟我商量就去见了阮千宿,没见到龙芗就告诉阮千宿他会向祁氏效忠,也就是说你手里半分筹码都没有,却要我和天戎按照你的假设行动,然后拿这些假设去让祁冉君为龙芗求情!江朝戈啊江朝戈,你这不是等于没有基石就开始建房子吗!”

炙玄剑眉微蹙,“你躲什么?”

“你不是喝完了吗?”

他们冲洗爬到天戎背上,往不远处的城市跑去。

虞人殊走了出来,惊讶道:“这不是我收藏的匕首吗?”

炙玄把酒壶推到一边去,“不喝,我等你回来。”

在马车里,沉默许久的天戎问道:“江朝戈,你在想什么。”

江朝戈冷冷一笑,“大人要是无聊,我可以和你过两招,不过众所周知我魂力微弱,你要是不小心把我弄死了,这把刀你们是别想轻松扛出皇子殊寝宫了。”

管事点点头,“魂兵使离了魂兵器,也只是比普通人厉害一些,大祭殿内是不允许带兵器的,而且……听说、听说是大国师在毫无防备之下被……”

炙玄皱起眉,满脸不高兴。

大国师淡淡一笑,“尤准。”

虞人殊轻哼一声,“整个天棱国都再找不出一个比你放肆的了。”他朝属下使了个眼色。

大国师转过身来,“如果你能为我们找到剩下的神级魂兵器,我就送你回你的世界。”

炙玄一瞪眼睛,厉声道:“你们笑什么。”

江朝戈研究过那本魂力修为入门功法,修习魂力分正法和偏法,正法即是以魂力冲破十二正经脉,魂力能够贯通的经脉和穴位越多,修为越高,偏法则是以魂力走奇经八脉,入门功法上特别告诫初学者不可走偏法,否则轻则修为尽毁,重则走火入魔。

突然,靴子抬起了一只,一脚踩在了他肩膀上,傲慢地声音在头顶响起,“废物,连我真身都支撑不住。”

那可是高等级魂兵使配上天级魂兵器,江朝戈根本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狰狞的飞爪就要抓掉他的血肉。

江朝戈笑道:“今天让我开开眼界吧。”

天戎勾唇一笑,一双深邃的兽眸直勾勾地盯着虞人殊,“你害怕了吗?”

炙玄一巴掌拍在他脖子上,“愚民,我不能跟我的角分开太远!”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传说中的神级魂兵器吗?”

孟升嘴唇抖了抖,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准,也真有可能是喝酒喝糊涂了?什么叫‘自己不能被杀死’,什么又叫‘害我落败’?”

逛到最后一家兽料铺时,炙玄已经喝得小脸粉红,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脑袋枕在江朝戈的颈窝处,口水把衣领都浸湿了,那迷醉的表情和嘴角的笑容,看上去相当开心。

“我翻了翻典籍,狸力不是很凶猛的兽,召唤出来攻击力也不强,最多值个两三百银币。”

“这个,给我这个。”炙玄拍着江朝戈的胳膊,指着一个糖丸小人叫道。

江朝戈虽然没有练过正统的武术,但是也看得出来,这种气血走经脉循环的功法,跟古人的内功心法差不多,入门容易,难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辛勤修炼。

炙玄翻了个白眼,“我早已经死了千万年了,我的力量取决于你的魂力,你的魂力越强大,我能释放的力量才越强大。你只能让我以这种姿态现世,有什么脸要我帮你。”

“废物,对,都怪我,我一定努力修炼魂力,让您早点儿威风八面地现世。”

“义父大人,您怎么了?”少年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大国师如此忧虑。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放下刀,我放过你。”

小姑娘还想说什么,里屋传来声音,让他们进去。

炙玄头也没抬,只是看着地上地积雪。

江朝戈在他身边蹲下了,撩起他的头发,柔声道:“头发该弄脏了。”

炙玄拽回自己的头发:“用不着你管。”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说出来吧。”江朝戈默念好几句“大丈夫能屈能伸”,然后深吸一口气,用特别诚恳地语气说:“我改。”

炙玄以命令地口吻说:“你以后不准和别人做-爱,也不准和别人接吻。”

江朝戈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憋死,他真想揪着炙玄的耳朵大声问“关你丫屁事”,但他不敢,只好说:“遵命。”如果有一天他能回自己的世界,他是绝对不会带上炙玄的,到时他只想和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彻底拜拜,现在,他只能忍。

炙玄的脸色看上去缓和了一些,他看了江朝戈一眼,“谁让你出来的,你不冷吗。”

江朝戈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披棉袄,一阵冷风吹过,冻得发抖。

炙玄抱住了他,“我的身体暖和。”他的嘴唇有意无意地划过江朝戈的脸颊,只不过江朝戈冻僵了,没感觉到。

江朝戈轻叹一声,有一天当他真要离开了,他对炙玄,会不会有一点舍不得?

休息一天后,江朝戈恢复了精神,又开始了日夜修炼的日子。

虞人殊由于受伤,闲得无聊,就指导江朝戈练刀,虞人殊虽然使得是锏,但身为从小习武的皇子,自然是什么都会,就连龙芗的戟术他都能提点一二。

江朝戈和龙芗对练了一上午,累得满头大汗。

吃饭的时候,醉幽给龙芗盛了满满一大碗饭,上面盖着鲜肥地肉片,“来,我做的,多吃点。”

龙芗埋头往嘴里扒了几大口,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醉幽笑眯眯地说:“小芗最喜欢吃我做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