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哥见此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给逗笑了,“怡然,你在干吗?今天吃药了吗?”

“啊?什么时候。”

不知道青木哥现在什么样,我寝食难安,只要一有空我就去破庙,可青木哥依旧没有来过,失望中我就期待着父亲带我进李家了。

那天我和青木哥像往常一样,一起下学。青木哥对我说:

1921年夏天某党成立那年,我也出生了,青木大我两岁。我们出生的年份似乎预示了我们在未来道路将会不同,而发生的事已经给我们的未来贴上了烙印。

“嗯”,王保把宝宝从南安手里接过来,

她问我:“孝孝你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丁一的?”

我张开手臂抱了他一下,感觉他不舍得分开,我说“好了,下次再抱。”

用手摸着那条鱼形项链冰冰凉的,翻看着那发黄的笔记纸,我震惊了,丫头当年竟把我们的聊天记录都手抄下来。它把我带回了06年,那年我23岁……如今我已经32岁了。

“不用怎样,你只要允许我对你好就行。孝孝,你别想太多,安心把孩子生下来。一切都有我呢。”

几天后我再一次离开了家,告别了爸爸妈妈,看着爸爸的头发早已花白,心想要把他们接到自己身边了。

“你们别哭啊!你们要给我力量的,接下来还要靠你们帮我呢!这些事情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躺了多久了?”

走进油菜田深处有座小桥,桥下的水已经不再清澈,他说曾经这里的水清澈见底,而他们用网就可以捞到很多的小龙虾。而桥边有棵梨树,他们小时经常爬到树上摘梨吃。现在孩子们学业忙,估计是没有那么多童趣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年的期待也就越淡,总觉得年味没了。陪陪父母,见见老友,可她们多数都结了婚生了孩子,也没有太多时间像以前一样疯玩,转眼就到了初十四,想着后天就要离家有些舍不得。早饭过后妈妈问道:“孝孝30了,什么时候把你那男朋友带回来给爸妈看看?”

饭后他们聊聊毕业后的事情,大概9点半钟就告别回酒店了。因为明早还要赶飞机去丽江,到了房间门口,丁一不肯回自己的房间,和我润磨硬泡了几分钟,无奈我答应他来我房间坐一会儿。其实我懂他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我们进展的那么快。喝过茶我就把他赶回他的房间了,看到他不情愿的表情我对此表示同情。

“嗯,是要和她离婚。”

“太晚了,我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坚决,当天他就给了我离婚协议书。我苦苦撑了3个月,如今我准备签字了,可我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子能偷走他的心。”

第二天傍晚丁一来到宾馆找我,发现我已经退房便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他我出差结束回苏城了。他有些惊讶,没想到我会不声不响的离开。而他也订了当天的机票连夜回了苏城。当他发现我家的灯没有亮起时他知道我骗他,是在躲避他。

“丫头,你知道吗,这几年的婚姻生活,我很后悔,当初在父母的催促下我和于月结婚的,可是婚姻给我带来的没有快乐,更多是压抑的感觉。我俩已经分居快两年了,我觉得我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一看是丁一发来了信息,时间已经是晚上的11点30分。

感觉他不见到我不死心的意思,我竟有些感动。曾经我痴迷追逐的人,如今也肯为我等待。下午三点我和南安与思雨吃过午饭后,我来到咖啡厅想看看丁一还在不在,他居然还在。我有些吃惊。不忍他再等下去,就一人走进了咖啡厅。

人们常说事情常常会向着你心的方向发展,不知是不是错觉,5月份我去商场买换季衬衫,有那么一瞬间竟感觉孝孝在我身边,因为孝孝有种力量可以让人感到温暖。猛然回头只有商场里人头攒动,没有孝孝的身影。在那之后思念像中了魔法,让我翻开尘封已久的记忆,想起孝孝曾经用一条带洞的围巾让我在寒冬里感到温暖,而于月永远也不会像孝孝一样为我用心。

又想起刚才的那个梦,为什么结婚时候是王保陪我,爸爸妈妈呢,南安呢,思雨呢?

吃过饭,他带我参观了他的家,干净整洁,竟然还有几盆花;走进书房,里面有个书架,上面有很多书,我随便拿起一本秘密,心有所想便能实现。合上书我看到书架一边有个相框,拿起来看了一下,里面竟然有丁一,我的心一颤,泪水在眼圈里面转,听到王保在我身后说到:“那时前年我们单位组织的旅游,可以带家属的”。“喔”,“下次再旅游我希望我也有个伴”,“喔”,他看我兴致不高没有再说什么。回到客厅,看了会电视,我便提出走了。

第二天中午和王保如约一起吃了饭,前几次我并没有仔细观察这个男人,今天坐在他对面我仔细的看了看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没有一丝浮躁,一件工整的t恤,一条休闲的长裤,穿在他身上是那么优雅;宽宽的肩膀,浓黑的眼眉显得眼睛更加有神;皮肤不算白但也不黑,而他的眼神总是给人感觉那么淡定。是什么塑造了这样一个男人?那时我并不知道。

短暂的相恋一生的留恋

缘分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无法感知,却真实存在,它不计距离只计轻重。它来了故事就会发生,它走了,故事就要散场。在接下来丁一离校之前的一年多时间,我们在校园内竟仅偶遇到一次,而仅仅是相视一笑,当初我们认识却隔了3000公里在虚幻的网络世界。看到他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复,我知道我忘不掉这个男孩,需要多久可以治愈,不得而知。

此时有几个人围着我了,有人过来关心,有人却只是看热闹,大概十分钟后我冷静了一下,起身回到座位收了书本背上书包离开图书馆,往寝室方向走去。背后是自习的同学们不解的深情。

4月7号星期五,这一天他送给了我一个石头记的项链,一条黑色绳子上面系着一块墨绿色的鱼,项链本身不特殊,特殊在于丁一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情侣项链,拿着项链回到寝室和姐妹们臭显摆一下,大家都替我高兴,并期待我们的幸福延续。

寒假里有丁一短信的陪伴并不孤独,转眼春节就到了,一个关于除夕之夜的浪漫约定在我和丁一之间进行着。

“嗯,好,大概半个小时吧”,匆匆挂了电话,我就穿衣准备一番出发了。

我:“一哥晚安”

“嗯,你是彭孝孝?”

那天吃过晚饭,我跪在老太太床前,“老太太,求你预支我三年的工资吧。”

“怡然你先起来,慢慢说。”

“我爹的病情刚稳定,可是家里没钱抓药了,我娘照顾我爹也没时间做工。”

“怡然,我一直把你当家里人,你和别的下人也不同,你没有卖身契的。3年的工钱可以给你预支。”

“谢谢老太太,谢谢老太太。”我连连磕头。

那晚我给青木哥写了信:“青木哥,新年已过,你还好吗?最近家里发生变故,我心里难过只有和你说说。我爹病了,我一下子觉得没有了依靠。我知道你能体会我的心情。最近都没有心思读书,口琴也没练,你要怪我了吧。”

第二天我拿着老太太给的银子一共十两银子回了家,

“娘,我预支的工钱,老太太还多给了一些。给爹抓药看病。”

“怡然长大了。”娘哭了,我也哭了。那时我们娘俩第一次抱在一起哭,为了同一个男人。那时候我们只有一个目的,给爹治病。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青木哥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