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才刚要开始。

将挑中的物事放入暗阁,或是拿出去典当银钱交给澄飞他们去运作,麒诺有些疑惑,这其中确实不乏一些世间罕见的奇物,尤其是其中一块麒麟血玉,天然雕饰,晶莹剔透,不仅冬暖夏凉,还能吸取天地之精华为佩戴之人所用,助人延年益寿,实乃世间至宝。但怎么看都觉得应该是一对的,却偏偏寻遍各处都只找到这一块。虽有疑惑,但也未深思,既然她找不到,也就意味着别人也找不到,那跟天下独一无二仅此一块也无差别,便将这玉随身挂着。

为了掩盖动工时的声响,靑戈她们白天没少折腾那些宫女太监和嬷嬷,要不东西从东搬到西,又搬回来;要不把原先房里的瓶瓶罐罐摔摔打打,好不热闹。

太子心中掠过种种利害关系,对这个弟弟,他是信任的。瑞王与徽王亲近,只因都无心这纷乱朝堂,不过是皇家姓氏,容不得他们放任自由。

麒诺依然端坐轮椅之上,不行礼,不接驾,表情淡淡的目视皇帝到来。

比起刚才疏离冷淡的询问,这句话亲近多了。虽只是一句简单的邀请,却莫名的让三个大男人的心情一松。

“太子殿下救命啊”。对着太子求饶,手却是抓上麒诺的脚。

她只是看到了两个跟她哥哥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二人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年纪,面容俊朗尚显青涩,却丝毫不影响二人周身的华贵雍容。

麒诺坐在轮椅上冷冷的瞅向众大臣,时间不多已经有很多人围了过来。

她顺势蹲下将两个狼崽收入怀中,有些沉,要是没有足够的内力,怕是一个莽夫大汉也不可能抱得起来,更别提两只一起抱。

众人这才舒了口气。

萧天允对着麒诺从来没一点正型,如此一个俊美如谪仙的男子,邪气与俊逸并存,却丝毫不相矛盾,反而更衬得他与众不同。麒诺总能被他激怒到想打架的地步。

几个女孩子都是她花了心血教导出来的,短短三年时间,随便一个放在外面都不是泛泛之辈。

女孩静静的听着麒诺的话,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样对她,更没有人会说出这些话。这样的思想,这个小女孩,她茫然了,为什么一个小孩子可以那么淡然的把女人视为生命的贞操视为草芥,还那么理所应当的评论传统道德,藐视礼法。

从未接触鬼谷之外的陌生人,有些排斥也是正常的,都还是孩子,相处久了熟悉了兴许也就没事儿了。

逍遥子飞鸽回谷告诉妻子和几个徒儿今天生的事,顺便通知他们今晚回不去了。拾了些柴火,生火为几个孩子取暖,把车上的食物全都拿了下来,一切处理妥当,他们便坐下来开始静静的听故事。

随便鄙视了一下,她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孩子,除了最小的那个五六岁的样子,其他两个女孩倒是跟她差不多大,另外三个小男生面黄肌瘦,个子也不高,不过看起来怎么也有十二三岁了,很明显的营养不良。

“诺儿体内有残陨,怕你担心,就让师傅告诉你毒已经解了,但余毒仍在体内,那天冒险以毒攻毒,没想到真的治好了师娘,诺儿的毒也解了,诺儿的手还划破了呢”。

过血进入最后关头突然出现血流不畅的现象,麒诺立马将早先准备好吸饱女子胞姐血液的血蛭放到曲靑訾的手上,只是没想到曲靑訾中毒如此深,血蛭的血根本不够。

襁褓中还有两件东西,一封信,和用天蚕丝编织的坚韧锦带系挂在麒诺脖子上,通体红紫色的精致玉佩。

几人快来到一栋竹楼前,麒诺好奇的转头看,不禁有些感慨赞叹。

逍遥子把婴儿抱到树上以后,她居然就不哭了,眨巴着没什么泪水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瞄着他和萧天允,奇怪的是,她停止哭泣后,狼群不再暴躁,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书上的动静。

想抓住她,没那么容易,一个漂亮而迅的闪身躲过,抄起枪来,确是对着家人身旁,那个化身保镖的奸细,是她大意了,居然没趁早杀了他,此时她不容许再有人威胁她在乎的人,失去了她的13个伙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宴会在麒诺的掌控中顺利进行,几只狡猾的狐狸在林氏那几个叛徒的“情报”里双目放光,明里暗里搞动作,一场宴会刚开始,便有人被迫退席。

谋划的人有沈氏油田的掌舵人沈云山,一个阿谀奉承笑里藏刀的死秃子;张氏园林企业大公子张知栎yue,衣冠禽兽,阴险狡诈的伪君子;梅家酒楼老爷子梅峰狩,这群人里最有头脑也是最狠毒的老不死。

说到林傲翔,没有人可以颠覆他这一生所创造的辉煌,从林氏企业的强大可见他的精明内敛,毫不相干的行业通过他的脑子一转,都能连成一线,统一作业,不得不感叹这位堪称商界巨才的领导者的才能。

早知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竟是北国齐王。

前不久被北国国主破格提拔的异姓王族,她的大师兄幕喆修,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

另一位黑衣男子总给麒诺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他隔着银质面具肆无忌惮盯着她看的那双眼,她总觉得在哪见过。

麒诺低眸沉思,待那人走到近前,麒诺心中咯噔一响,脸上神色有一瞬的僵硬。

“不是吧”……

似是看出麒诺心中所想,黑衣男子嘴角微扬,显然心情愉悦。大步来到近前,看来麒诺一眼,对面前的皇帝道“朝主有礼,听闻南朝开国昌平公主回朝,我国国主特命我带了礼物前来恭贺长公主生辰”。

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齐王向门口的侍从打了个手势,一干身穿异服的北国侍卫就抬着十几只大大小小的箱子进来。

“北国国主客气了,劳太子携如此重礼远道而来为皇儿庆贺,待太子回国时,必要替朕带些礼物问候国主。”皇帝庄重而不失亲和的说到,一派君主威严尽显。

“朝主客气,不急,不急。”

“来人,赐座”,这么半响才想起来给人赐座,麒诺到觉得她这个便宜皇帝老爹有点意思。

转念一想那人那句“不急,不急”,顿时气血上涌。以为这是他家啊,感情他这是打算耗在这儿啦。

皇帝心中自有思量。“来而不往非礼也,好个狂妄的北国太子”。

面见皇帝不但不行礼,还如此理直气壮,这可是南朝皇宫,岂容他在此放肆。

两人的座位被安排在皇后身侧,正对着太子和麒诺,慕喆修眉眼带笑的看着麒诺。

麒诺本想回他一记白眼,最终还是忍回去,礼貌而清淡的一笑,全然一副标准的公主做派。

懒得理他们,偏过头继续验收她的成果去了。

她可还有正事要办。待会儿该休上场了,她一定要让玲伊楼名冠京城。

慕喆修见她的小师妹似乎很是不待见他们俩,摇头一笑,收回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冉鸢的身影。

“今日场合,以她的身份和与诺儿的感情,必是会来的。”幕喆修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耀眼的明红,心里一阵激动,面上虽不动声色,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人身上。

直到身旁那人轻咳一声,他才收回目光,转头若无其事的专心看起节目来。

有消息说,这舞姬来自京城新起之秀,玲伊楼,他查了许久也查不出这幕后老板是谁,直觉认为,这楼里必有蹊跷。

冉鸢的座位向着麒诺的方向,此时看着座上的大师兄也是内心澎湃,没想到相隔数月,如今却是在师妹生辰上见到,只是大师兄身边戴面具之人,那身影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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