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人喂下她特制的药,将二人变成活死人,有呼吸和脉搏却长眠不醒,丧失一切视觉。逍遥子神情微黯,虽内心挣扎,但也明白麒诺是在减轻他的负罪感,知道他下不了手,所以她才如此不留余地。

当时麒诺就趴在靑訾的身上,抱着靑訾的脖子摇摇晃晃的站着。

逍遥子带着两个孩子如履平地,轻车熟路,一路呼啸而过。

“既然你们被我遇上了,我不想死,所以你们必须让我活的好好的。”于是她扯着嗓门开始大哭起来。

心里有了打算,微微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神态高傲自信,注视着对面这个很养眼的男人。

淡淡扫了一眼台下众人,还是那冷淡疏离的语气“不过,为了不想这个项目牵扯到我林氏其他的产业展,我林氏企业想从各位中间找一两个值得信赖的合伙人,共同进行这个项目的开,不知各位可有兴趣合作呢?”她说的轻松自在,可众人一听,立马炸开了锅,找合伙人?这么大一项目要真是能参与进去分一杯羹,里边的利益暂且不说,光是能参与林氏项目的建设,就已经是无比大的诱惑,若是能借机制造机会在林氏内部进行渗透,那以后企业展起来,就更如虎添翼了。想到这里,台下众人心里都是一阵澎湃,暗自思量。

她把工作和生活撇的太清楚;在家,就永远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在外,就必须是强势霸道、冷血无情的决策者。

眼神中似是有着化不开的柔情,宠溺的看着梧桐树下的少女,自己的宝贝妹妹,有时真是…美得有点不像话呢。

看到逍遥子走过来,瞅准时机爬在曲靑訾怀里,这场戏她一个人可唱不下来。

“诺儿那天帮师娘解毒了”像邀功一样抱着曲靑訾的脖子。

如一阵寒风过境,逍遥子和几个师兄妹不由心底一颤。

这丫头又想干嘛?邀功?他们可不觉得她会干那么幼稚的事情,肯定有阴谋。

“诺儿体内有残陨,怕你担心,就让师傅告诉你毒已经解了,但余毒仍在体内,那天冒险以毒攻毒,没想到真的治好了师娘,诺儿的毒也解了,诺儿的手还划破了呢”。

麒诺编的理由并不完美,剩下的就看逍遥子了,她已经揽下重头戏,再不让他表现一下岂不是便宜他了。

说着麒诺就往逍遥子的身上钻,逍遥子知道她打什么主意,这个鬼丫头,这种时候还不忘摆他一道,居然说她的残陨之毒没解,这不是摆明说他无能吗,岂有此理,这个鬼灵精。

从妻子手里接过麒诺,逍遥子朗声笑道“哈哈哈,小徒弟是在邀功吗?好,治好了师娘你们几个都有功劳,想要什么?为师都依你们”。

瞧这话说的,麒诺心里暗骂,真是个狐狸。

反正摊子丢给逍遥子了,她也就不用再演戏了,跳到地上走到师姐身边,抬脚之前还不忘白了逍遥子一眼。

他自己说的,都依的,待会儿可别后悔,她麒诺可不做赔本儿生意。

“真的什么都依我们吗?”麒诺眼睛贼亮贼亮的瞅着逍遥子,后者突然脊背凉,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自然,为师说话,一言九鼎”。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那株紫地冰莲好了”。

逍遥子眼角抽搐了一下,立刻惊觉自己上当了。

紫地冰莲是他好不容易从鬼母毒沼里采来的,有起死回生之效,那可是他的宝贝啊,这丫头怎么知道的,这东西是他原本打算留着给妻子保命用的。

“真识货啊,丫头片子。”逍遥子没有任何的不愿,欣然接受敲诈。

虽然肝儿疼,可逍遥子爽快的就答应了,这下该其他几个孩子郁闷了。

不是吧,师傅的宝贝这么轻易就给这丫头骗去啦,看师傅的样子还挺乐意的,他就不心疼吗?

看来,真的不用客气了。

曲靑訾看着逍遥子有苦说不出的隐忍表情,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笑得开心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从认识曲靑訾以来,逍遥子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那么开心,时间仿佛定格一般,他的心被她的笑填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就是这样吧,人比花娇,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样美,悄悄的拉了下旁边几个傻愣着的师兄妹,示意几人离开,别打扰了这幅唯美的画卷。

几个孩子识趣的走开后,逍遥子忘情的抱起妻子,在这片青草依依,清风翼翼的地方开心的旋转,大声的笑,那片繁花似锦中,爽朗的笑声和着幸福的味道,随风而去,美得连谷中的每一株小草都能感受到。

第二天,逍遥子用一把圣影剑,一瓶万毒丹,一本玄天诀,外加那株紫地冰莲,才换回宁静的生活。

血本无归啊。

从那天开始,冉鸢和麒诺有了新功课,就是跟随师娘学习玉竺宫至高心法。传言玉竺宫门下皆为女弟子,门人成亲之后便自动脱离师门,不得再踏上九华山半步。

虽门规森严,但为了将本门扬光大,玉竺宫四大入室弟子可以自择良才传授武功,修习之人自动归于玉竺宫门下,曲靑訾是四大入室弟子之,最受掌门琴夕瑶看中,她有权利将玉竺宫的至高心法传给麒诺和冉鸢。

至于投入玉竺宫门下之事,她不想勉强这两个孩子,一切随缘就好,是福是祸,犹未可知,江湖险恶,几个弟子皆是人中龙凤,岂是鬼谷能只希望二人多一技傍身,多一分保障就好。

玉竺宫心法偏阴柔,以琴、剑闻名,不宜男子修习。放在竹台的那把碧弦琴名为“清殇”,是玉竺宫镇宫四宝之一,四宝由玉竺宫四大入室弟子分别持有。

大弟子曲靑訾执“清殇琴”,二弟子宫笑芮执“碧颜箫”,三弟子秦雨佘执“毓穹娑”,四弟子柬萼执“鸣竺剑”。

从那日开始,麒诺和冉鸢每日早起一时辰,晚睡一时辰,午休时多加三个时辰修习心法,琴曲、剑法、萧笛、歌舞,凡是玉竺宫有的武功技艺,曲靑訾倾囊相授。

就算自己不会,也会将心法交由两人自己捉摸,二人天资聪颖,一学就会,尤其是麒诺,三年之内便已经让曲靑訾教无可授。

冉鸢不喜欢用白娑练功,总抱怨那白娑轻飘飘的又长又累赘。

武功修习,本就看自身悟性,越是心思澄净越能领悟至高,几个孩子都是难得的习武之才,让他们夫妻倍感欣慰。

日子就那么平静的过着,不知不觉,麒诺都已经八岁了,冉鸢也已十一岁,两人个头差不多,一个双眼灵动,举手投足间霸气十足,高贵张扬。

一个凤眼斜飞,顾盼生姿,一个眼神犀利,杏眼含剑。两人那一身清冷高傲的气质确是十分相似,倾国倾城之貌,大家雍容尽显,与神俱来的霸气和英气,绝非一般女子可比拟。

慕喆修已经十五岁,再有一年便可出师,他还是麒诺初见时的一身儒雅高贵,俊朗非凡,四人中,心性最为内敛,稳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这几年陪着麒诺瞎闹,又被两个丫头时不时的捉弄,慢慢也放开了性子,宠着二人玩闹,闯了祸都是他和天允扛着。

师娘常说,两个丫头是被他们惯坏的。几年过去倒是少了一些从前飘飘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性子变得更加温和、开朗,举手投足间正气凌然,潇洒豪气尽显。

萧天允却让麒诺很是无奈,不服管束,不爱琴筝偏爱玉笛,不喜歌赋偏好诗词,武功深不可测,还未满十二岁的萧天允,英气逼人,飘逸出尘,天人之姿,双眼锐利如鹰,每当他盯着麒诺看,都会让麒诺觉得像是被人轻易看穿了心思一样,第一次有想要逃避那种眼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