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铁木眼睛一亮,“这样的话,我们到时候想怎么炮制黄戈那死胖子和沉鳞都行了,随便戴上个什么贼帽子,弄点人证物证,把他办了,连流宸都不好说什么。”

什么所谓的欲速则不达?这在沉鳞看来,只是懒惰者的托词,武道之路,就是要珍惜每一分时间,勤修不辍,如此方能披荆斩棘,势如破竹,达到常人不能达之高度。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其在朝朝暮暮。这或许并不是洒脱,而是一种鞭笞。如今,大仇未报,至亲踪迹未明,沉鳞注定不可能静静地享受常人拥有的幸福。

“她会音波类武学吗?”沉鳞不置可否,反问道。

“本公主看上了这根萧了,一百二十龙金,我要了!”一个充满灵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素衣的话,话语间,却是十分的自信。

“你认为我会转学拳掌?”沉鳞眉头一挑,看向流宸。

七绝令三个字一出,顿时掀起了无尽波澜,这可是七绝令,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啊!

飞廉半跪在地上,左手捂在伤口上,右手伸入怀里,掏出一瓶灵药,顾不得灵药珍贵,一股脑尽数倒进了自己口中,盘膝坐地。

一旦沉鳞心里飘飘然,接受了“七绝宗第一天才”这个称号,必然会引起诸多天骄的忌恨和挑战,陷入无尽的麻烦中。

而此时,流宸失了先机,虽然欲出手援助,却已经不及,只能看着飞廉对沉鳞出手,默默地在心里自责。

素衣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她轻轻地问道:“仇雪出世多久了?”

说罢,他便欲离开。

“好了,”素衣看着沉鳞尴尬的表情,不由得感到好笑,“去吧!给我买件礼物,我就原谅你。不过以后可要离那种师兄远些哦!”

沉鳞:“”

三百的年人参,五百年的何首乌,凡器五品的神兵利器,一流级别的武学秘籍,还有各种来自于穷山恶水乃至其他帝国特产的奇异珍宝,原本在凡俗江湖里被奉为至宝的东西,如今在这里却是比比皆是,简直可以让见识最广的人也挑花了眼。

沉鳞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乾坤,你还是去吧!”玉净莲抱着沉鳞,温柔地看着宇文乾坤,“朝中本来就有人说你的闲话,如今你若是为了鳞儿荒废了国事,岂不是落人话柄,说你不顾大局?鳞儿有我照顾,你还是去上朝议事吧!”

“夫君,”妇人轻轻地捂住男子的嘴,吐气如兰,“鳞儿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服下御医给他开的药,已经睡下了,你别吵醒了他。”

“这些是?”沉鳞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器灵光团。

他缓缓地迈出步子,踉踉跄跄,一步一步,迈下考核台,化成碎片的风月刀散落身后,在阳光下散射出妖异的光芒。

“嗖嗖!”两支箭向沉鳞的双肩射来,势不可挡,快如惊蛰,但是,沉鳞眸子里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惊动。

自然是剑宗的那些真传弟子咯!

“噗噗噗!”箭支相碰撞的声音响彻不停,断虹傲然屹立在箭阵中央,岿然不动,犹如少年武帝,英姿飒爽。

终于,测力石开始慢慢地静止下来,一行浓郁的金黄色文字缓缓地升了起来,悬浮在空中。

好一个可怕的男人,一大支脉的首席,果然非凡人可以担当,此时,沉鳞对七绝宗首席的含金量,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

好一个黄戈,心思缜密无比,把握一切机会壮大自己,削减他人力量,见到铁木的跟随者眼中闪过一丝阴郁,立刻抛出了橄榄枝,想要招揽。

所谓的平民武者和贵族武者的界限,对他们来说只是浮云。

沉鳞:“”

“但是,你要记住,”素青云突然脸色变得严肃,冷厉,“竞争可以,但是,如果你用商会的力量去谋私,本座决不允许!”

此时如若被中叔印了一掌,将立马毒气攻心,一时三刻后便药石难救。

毕竟,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大,别的不说,就单单只是传承宝鉴的事,若是被大势力发现了,沉鳞就必死无疑,毫无意外。

“我原本有一个姐姐,”沉鳞轻声道,语气之忧伤让人绝难相信这只是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孩子,“可是,为了引开敌人,她和我走散了。”

沉鳞的右手点在素衣右手,真气细丝探进素衣伤口之中,开始寻找起那根剧毒银针来。

沉鳞缓缓地站起来,背后都是冷汗,就在刚刚,他又经历了一次生死一线的场景。

沉鳞见局势渐渐被控制了,细细分析下还是决定先进行抽奖,或许有助于加快斩杀这两个人。

就在老三的手离盘蛟戟只有三五寸距离的时候,那柄宝戟,却突然动了。

“七绝宗?”方岳点点头,“倒是”

她强挤出一副笑容:“那你”

顿悟了,说明你资质天赋和机缘皆是人上之人,天才之名名副其实,没人能再反驳;顿悟不了,一切都是虚的,难以考察。

沉鳞捡起刀鞘,看着盘蛟戟方岳眼中真挚的喜悦之情,顿了片刻,嘴角一勾:“谢你出手!”

任凭李莫言攻势如火,一时三刻间,既然也无法攻破沉鳞的防御。

观战诸人都不自觉地捏了一把冷汗,紧张地看着沉鳞,不知道这一刀他如何闪躲,能不能躲开。

沉鳞漠然瞥了李莫言一眼,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素衣:“时间已经到了辰时三刻了吗?”

江南条件反射地把头转向门外,突然感觉后脑受到了一阵撞击,整个人顿时迷迷糊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