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厅里,听证会主席比尔参议员头疼的看着记者们兴高采烈的狂拍埃瑞克无辜的模样,对旁边的人恼火的问道:“谁想出来的主意,怎么这么夸张?”

“为什么现在不试试?”埃瑞克迎着那双带着恶意的眼睛说道,然后膝盖后面不知挨了谁一脚,把他踢得一个趔趄。旁边的记者们看到这一幕,欣喜若狂的拿起了相机纷纷抓拍。

一切都近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得,但他还想获得更多。

“那么你呢?”埃瑞克反问道。

“谁?”看到史崔克郑重其事的抛出消息,埃瑞克也来了兴趣。

“吱呀”一声,门开了,奥罗罗纤细的身影闪了起来。

埃瑞克沉吟着,对于医疗利益集团他有所了解,这是一个组织松散却在某些方面严格遵行共进退原则的利益共同体。

这个问题就是议员们的安全保障。众所周知,一位尊贵的议员先生的诞生是踩着众多失败者的脊梁拼杀出来的,其间种种险恶不可胜数,而人一旦到了高位,以往亲历过的艰险就成了畏途,他们比还在底层奋斗的人更不愿意承担风险。既然议员老爷们知道了教授是一位强大的心灵控制者,那么谁会愿意近距离接触这位可以左右人心的异族危险分子呢?

在天旋地转的震惊过后,杰斯特终于认清了现实,他不得不接受女儿是个变种人的事实。对于常年与变种人打交道的内行来说,变异基因来于父系血缘是个必须了解的常识,在事实面前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和自己针对的敌人关系是那么密切,他只能饮下这杯苦酒,为自己和女儿找到一条出路。

原来如此,埃瑞克随口问道:“他们还好吗?”

“比我设想的还要好。”埃瑞克从伤口往里面看着,他的眼神中闪着幽幽的光。“我要尝试一下我的设想,如果我成功了,也许这就是我的第二次进化。”

恶法非法,当变种人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遵守法纪就成了一句笑话。法律就像鞋子,如果它束缚得太紧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难道你要把自己的脚削小一半去适应它?会这么做的可能是傻子、疯子、得了偏执症的狂人,惟独不可能是正常人。

根据这一定律人们发明了如今广泛应用的发电机和电动机,它也是电磁炮的基本原理,或者说,电磁炮不过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电动机,因为它的转子不是旋转的,而是作直线加速运动的炮弹。

约翰……巴比念着死党的名字,有些怅然若失。

“头儿告诉我,要活用自己的能力。既然你对火焰免疫,那我就用别的方法对付你。”约翰貌似轻松的说着,把手伸进了身边飘浮的火中。

在变种人内部渐进开放只是第一步,未来学院还会向更广阔的层面迈进,包括那些像神奇四侠一样的超级英雄,或是对变种人存有好感的普通人士,只要对学院的事业有帮助,埃瑞克就会促成之间的联系,这样才能使影响力不断扩大。

“这是什么?”约翰也没有休息,他一直在等导师回来,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了。当女生们为玩具喜悦的时候,他正从桌子上那堆特产里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费力的拼着上面的字符。“g-o-d-i-v-a……”

“那么聪明小子,你是怎么和雷米在一起的,莫非他看出了你的天才,你们一起组团表演戏法?”

“先生,他没有恶意,他只是欠了别人的人情才来的。”克里恩惊惶的解释着,他想救雷米一命。

“十点一刻试镜,你的时间还非常充足。”埃瑞克说道,他知道赛琳娜的日程安排。

“可你敢碰我。”玛丽大胆的直视着自己的导师。“从见面第一天你就敢碰我,而不是像巴比一样,想接近又怕受伤害。”

约翰双手接过茶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看起来有些拘谨。

战斗到此告一段落,虽然双方都顾忌旁观者没有用出全力,但埃瑞克已经占尽了上风,强尼和本还有点儿不甘心,不过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一次较量的结果。双方都没有深仇大恨,过度纠缠没有意义。

埃瑞克抓着强尼就好像在抡着一根球棒一样,完全无视了他的重量,把他整个人挥起来向地上用力猛砸。

“霹雳火强尼,或者叫火炬人。”奥罗罗在他身边轻声说着。“几天前报导过,你没看新闻吗?在太空科考船上受到射线伤害产生能力的几个人之一,他能把自己变成火焰。”

“检查一下你们的制服姑娘们,看看你们是否把它穿整齐了,不要把衣角留在外面惹人笑话。”埃瑞克对着冲进机舱的学生们提醒道。“约翰,要我为你进行私人服务吗?”

埃瑞克终于找到了答案,他有些怅然若失。回想起那晚送别时赛琳娜留恋的目光,也许她需要的只是一句挽留的话,而不是对她离开的鼓励,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她真实的心情,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心理把想法隐藏了起来。

埃瑞克承认,赛琳娜的离开对他打击很大,这个他一手从主神空间带出来的女人就像他的影子一样,和他须臾不可分离,或许他们相处时间不算太久,但他倾注了深厚的感情在其中,爱护她就像爱护过去生死与共的队友。

温暖的腔体立刻包围了他,埃瑞克深深呼吸。

埃瑞克也知道,他怎么会和尼克计较呢?

埃瑞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从始点回到终点:“你看,你们忙了很久,付出很多,最后却又回到原点,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离琴远一点。”斯科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们的,谁也别想把你们夺走。别忘了,我有枪。”年轻的丈夫安慰着忧虑的妻子,但他自己也很紧张。

“艾沃赫特小姐”,一个相貌憨厚的年轻人叫住了她,克莉丝汀认出那是冰人巴比,一个有圣母女友的男孩。

“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而我已经老迈的不成样子。”看着这位女性的绰约风姿,教授不禁感叹道。

“来,埃瑞克,见见这位女士。”教授笑容可掬的指着这位穿着小西装的金发美女:“克莉斯汀·艾沃赫特,我这位朋友的后辈,她是一位记者,想要就邓肯小学发生的事情采访你。”

某些既得利益者总是可以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垄断地位受到挑战,但他们未必能够有效应对。

“今天我不仅为你们成功的完成了拯救行动而高兴,也为我能拥有如此优秀的学生而骄傲,你们不仅能力高强,而且充满了人性中最高尚的精神,我为你们自豪。”他挥舞着手说道,年轻人们被他哄得喜笑颜开。

枪声仍然在响,但已慢了下来,越过燃烧着的汽车和几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埃瑞克和皮特走入枪声传来的地方。

谈及当时的事,他至今记忆犹新。

“你害怕我?”埃瑞克说道,像询问又像叙述。

琴咪着眼睛,入神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友,另一个是心仪的男人,看着他们,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其中一个身影仿佛变成了自己,无忧无虑的谈笑着,再一机灵,世界又回到原点,好友和男人言笑晏晏,她仍然是那个没有未来的琴。

“这些设想也许可行,也许暂时存在限制,这需要我们细心研究,大胆设想,人和动物的区别不就在于此吗,在低等层面把你们的天赋像用枪支一样使用,只知道去打飞来飞去的靶子,那样的训练才是浪费你们的才能。”

“你们昨天出去了?”琴不自然的侧过身,帮奥罗罗拿起一盒纸巾递给她。她本来想要询问自己的好友身体如何,是不是病了,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另一种说辞,好像在打探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