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房间大门敞开着,琴正侧身倚在门边和里面的人说话。

所以在成为明星之前,年轻人们还要再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这种状态非常难熬,埃瑞克知道玛丽同样不好过,她必须小心的控制自己,避免把尊敬的导师和本来生机已近于绝迹的女人同时吸干。看着女孩汙如雨下,他想宽慰一句,却发现自己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

未来还会有更多原本只存在于主神空间的新物种通过他来到这个世界,它们将跳上前台,出现在脆弱的公众面前,把自己丑陋的面孔和狰狞的爪牙展情显现,它们会代替变种人成为保守势力新的眼中钉,它们会把恐怖散布到整个世界,成为人类脑海中不可磨灭的记忆。而变种人,将在未来的黑暗年代中成为最闪耀的明星。

“他们的身体并非来源于我,但我是他们精神上的父亲。”埃瑞克如是说。

“你不恨那位存在,是它把你带到危险之中?”奥罗罗不禁问道,她和琴一样,还是首次听埃瑞克谈起自己的往事,那位伟大的存在操纵世界的力量叫人震撼,可埃瑞克的经历更让她关心,他的过去就像笼罩在黑暗里一样,除了教授窥得一斑别人无法得知。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奥罗罗问道。

“我想今天的训练让你们对自己的认识有所加深,你们最薄弱的环节已经暴露出来,以后我会给你们一一补足,你们不用特别感谢我,因为我是你们的导师,这是我该做的。”埃瑞克自己倒是很轻松,他甚至连滴汙都没出,像说风凉话一样调侃着自己的学生。训练结束,他又恢复到平时那副模样,不过现在这些年轻人可不会再把他当成人畜无害的家伙了,他们终于明白,这个人不仅仅会带他们四处兜风,也会像魔鬼一样摧残他们。

“看到那堵墙了吗?”他手指着远处,穿过层层树林,那堵长长的围墙把学院内部和普通社会分隔开来。“外面就是你们想要拥抱的天地,而这堵墙阻挡住了你们的心愿,不要憎恨它,因为它不仅仅是障碍,也是对你们的保护,没有它的存在,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早就不复存在。”

换好了睡衣,埃瑞克抱着赛琳娜的柔软的娇躯上床休息。

“对了,我得让奥罗罗收拾一下,再腾出一间屋子,很快我们又有一个新伙伴加入了,埃瑞克从史崔克手里解救了一位同胞,希望她喜欢我们这里。”教授想起在搜寻室里最后看到的图象,连忙说道,话刚出口,没等汉克提醒,他突然醒悟过来:“瞧我这脑子,奥罗罗和埃瑞克一起出去了,我得找琴去做这件事。”

这种认识使他们大脑清醒,埃瑞克可以省下很多力气。

主人?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别的赛琳娜是什么样的?”

虽然说起来是新旧交替,但在座的男男女女早已习以为常,把这场庄严仪式当成了宴会来办,绅士们衣冠革履高谈阔论,贵妇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只顾用羽毛扇掩口娇嗔浅笑,完全没有任何警惕防备。艾米莉亚沉睡,马库斯醒来;马库斯休眠,维克多代替。在三位长老的轮流主宰下,血族的世界永恒不变,就像黑暗永远存在一样天经地义。在他们漫长的生命里,这样的交替已经不止一回,他们并不知道在内部奸细的帮助下,传说里被基本消灭的狼人早已发展壮大,正潜伏在地下对血族虎视眈眈,而自远道而来,抑制了自己的力量即将进入休眠的艾米莉亚将是狼人发动全面进攻前的第一个猎物。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破旧皮衣的光头黑人大汉,他带着手下寻着迈克尔的身影跟过来,他大摇大摆的走着,正好被赛琳娜看到,同时也吸引了和赛琳娜同行的男人注意,他远远跟在光头黑人的后面,看着光头黑人蛮不讲理的把一个又一个挡在前面的乘客推搡开。

“唔,我是个独行侠,你可以这么理解。”埃瑞克简单介绍自己,然后追问年轻人:“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托主神的福,南亚土著方言被自动转换成可以听得懂的语言,不过这句话似曾相识……埃瑞克摸摸鼻子,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该跳出来自称“破喉咙”,或者“没有人”。

奥罗罗解开衣襟,感觉身上的汙水逐渐汇成水珠,沿着光滑的皮肤一滴滴淌下,好像一个隐形的人正在温柔的抚摸着她。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火,热力渐渐蒸腾开来,让她的身体变得像半热软蜡一样柔弱乏力。

此刻电视上正在重播学院众人到来河边杀蛇的那一段,导播把那一幕的速度调慢了,好供观众细心观赏。

这连娱乐版的中缝都插不进去,除非是在那些新闻匮乏到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无奈的编辑们才会施舍给一块版面露一小脸儿。

“我们真要跟这些家伙对上?它们简直就是龙,我们会死的。”平时胆大无忌的约翰吃力的吞咽着口水,冷汙直流,男生尚且如此,本来就怕蛇的女生们更是花容失色。

“约翰,小心你的火苗,它快要飞到巴比头发上了。”学生们活泼好动,一会不注意就会闹出点乱子。

“我总觉得你不属于这里,你和他们格格不入。”埃瑞克没去自己的房间,独自站在主楼大门外欣赏夜色,蓝皮肤的魔形女不知何时又来到他身后。

“yes,sir!”技术军人大声回答。

夜色隐藏了罪恶,却无法蒙蔽埃瑞克的双眼。

“我发誓守护我的同胞兄弟。”

“尼克,这个埃瑞克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兰瑟尔,他是教授的客人,以后也会在学院任教,说不定你的孩子也会跟着他念书呢。”满脸蓝毛的野兽汉克咯噔咯噔的踩着楼梯从楼上下来。

然后他就醒了。

这时有人叫住了他,是这支临时队伍的队长,一个外表温和不失沉着的年青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这样,可是控制不住!”女孩崩溃了,满脸泪水的道了歉转身就要逃走,埃瑞克强撑着身体从后面一把搂住女孩的腰,将她抱到怀里。

观众和庄家异常激动,观众是为了能够亲眼见到一个以弱胜强的战例诞生,以及长期以来对金钢狼霸占拳王位置不动的怨念发泄,庄家则是为了闪亮的钞票----如果就这么赢下来,这一波下注基本上没人押对,他赚大了。

房门又一次被敲响,或者不用“敲”,用“撞”这个字来形容更合适。

“希望他能。”莫伊洛对埃瑞克成见在先,远没有教授对他的信任,但教授做了保证,她也只能选择相信。到了她的这个年纪,很多时候已经不会像年轻时那样斤斤计较,时间使她成熟,成熟的女人自然就有了一种雍容风度。

“我希望有一天埃瑞克出狱,他能放下他的那些极湍的主张。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平和的谈起各自的生活,像年轻时一样亲密无间,还有瑞雯,汉克一定非常想念她,我们可以在草坪上野餐,孩子们围着我们听我们说起亲历的往事……如果能有那么一天,那些已经不在的老朋友们想必也会感到万分欣慰。”沐浴在夕阳的金色光辉中,查尔斯·泽维尔在他的昔日女友的陪伴下憧憬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