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情场多用小巧玩物上撮和,现代情场充作情感媒介的多是饭局。朴芝人是常务副校长,花钱自然方便,身边又经常有一帮人维护,看上了一个叫菲子的女教师,有事没事总往人家的办公室跑,黏黏搭

云飞对李杰笑道,我去小吴家看看他,还那么读啊写啊,我劝他可别累坏了,这几年院里都议论,每天晚上他家晚上的灯总是最后一个熄灭,我有时很晚从外边回来,走进院里别人的家的灯都关了,只有他一家的灯还亮着。

总工却一口咬定,完不了,什么措施也完不了。

深入浅出,深受学生欢迎,而且他凭着自己的超群记忆力讲课从来不带任何东西便走上讲台。这一手就超越了所有的同行也很容易赢得学生们的敬佩。讲货币课的入门功夫就是能把一只羊=两把斧子讲深讲透讲明白,他的讲解别具一格,他讲道,斧子在这里不是当砍柴用的工具,而是当做表现羊价值的材料,你就不能总想它是斧子想斧子那些用途了,这就是抽象思维,思考它作为价值表现材料的属性,别的属性你就别去想了。他更是把自己研究思考的东西揉进去,开阔了学生的视野丰富了教学内容。没想到他这么一讲,渐渐听到了议论反映,说他在课堂上讲英国的凯恩斯理论,美国的弗里德曼主张,说他在课堂上向学生灌输资产阶级的东西,瞎讲乱讲要出问题。他却说这些理论没有阶级属性,如同枪炮一样谁都可以利用,他们能用的好,我们看着合适也可以拿过来用,都什么时代了,还戴着有色眼睛看人看事,这不误人误事么,就象抗日战争时我们缴获日本鬼子的山炮歪把子三八大盖,难道你能因为日本鬼子用过就拒绝用它来武装自己么,凡事不能绝对了,那样吃亏的是自己,现在的我们不能再愚蠢地象四人帮那样,把引进外国先进技术设备叫洋奴主义、崇洋媚外。他依然固我地讲着。写的文章也越来越多,发表的层次越来越高,他的成长性开始显露出来。学生评价他讲的课有深度。他对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渐渐产生了游刃有余、如鱼得水的感觉,完全合乎自己的性情,他对别人讲道,讲课怎么讲完全可以自己掌握,写文章去发表用不着经过谁签字批准。他喜欢的就是这种自由。

他一说话还是离不开先把领导放在前边。他调到省行后在办公室里一接听电话,头一句话是先客气地问道,哪位领导?有一次他听电话响拿起话筒头一句依然是问哪位领导?那边说,啥领导,我是你儿子,传出去一时成为笑谈。说起话来领导在先成了他的习惯。我考虑的不成熟,说错了请各位领导批评指正,我们行要发展教育事业,关

爱情最讲纯真,真又纯、纯又真,最忌附加,一附加说项,便减损了爱情的纯真;爱情也最讲永恒永远直到不朽,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世界上最抗岁月流逝、风雨锈蚀的,也都一经变化失去形质,惟独爱情永固。再纯真也会生变,由浓转淡,进而转疏,若即若离,日久生厌,由厌生弃。因爱情的结合,亲密一体,恨不能和成肉泥化为肉身一体,但一体两心,难保永久,即便和成一体,也会如《失乐园》里的主人公那样双双走向毁灭。爱到极致是爱的毁灭。爱到炽烈将会嫌弃形质燃烧形质。爱情又极脆弱,因爱情以肉身物质为载体,无奈之中摆脱不了硬性附加,有吃有喝有行有住,无法简化到单纯的情感结构。爱情的生成也常常借助于这些有形质的作为媒介,抒情传意。延续的爱情,是屈就于附加的压力,还是借助于附加来包裹加固脆弱的爱情。爱情一旦认同了附加,与附加亲近起来,附加赋有了爱意,爱情也失去本原意义,转而以附加形质为本,爱情一旦成为附加,爱情也容易发生劣变恶变,反嫌弃爱情为多余累赘。爱情与附加的结合,生出万般变化,成为一个书写不尽、充满永久魅力、可以无限衍生的

不出所料,农民开始成群结队上访,要为宋飞讨个公道。中央也对省里采取了措施,安排老书记退下去,新派来一位范书记。新书记上任后就下来走访,已经是夏锄时节,一路上看到农民劳动的景象和庄稼长势,神情显得越来越忧郁。进入富饶县境内后,一看庄稼长势和农民的干劲大不一样,越走越看到了希望,便问随行人员,知道了事情缘由,便驱车来到富饶县城,看到县里的干部排队等候他,进了县委的会客室他只是简单寒暄一下,便让县委书记把宋飞找来。等了半天,才看到有人把一个长得精明干练皮肤却晒的黝黑的中年男子领到身边,说这就是宋飞,又向宋飞介绍这是省里新来的范书记。大家重新入座,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范书记也没有客套话,开门见山地讲道,我从省城出来一路上看到的农村景象,心里是越看越凉,到了富饶县境内,才慢慢热了起来,不是天热,是我看看到的景象让我看到了希望,农民的希望,地方的希望,国家的希望。可是,给我们带来一片希望的人,却遭到了大的不幸,这就是宋飞同志。

宋柔道,我也不好再说你什么了,只是想,你要尊重我的意思。

随大流不行,一点不随流也不行;不区别随什么不随什么,自己一意孤行,只会把自己葬送,弄得一无是处。

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吴为把社会关系分成几种类型。人们的社会关系并不只限于消极意义的,也存在积极意义的社会关系,如互相勉励、关心、帮助的关系。谈论社会关系,总有些令人气恼、不快,却离不开、甩不掉,避免不了的,需要妥善应对才是。感觉上不好的社会关系比好的有益的要多的多。必须经过鉴别区别对待。凡是有利于工作、学习、生活的,努力巩固并建立新的;生活中必须的然而又对工作学习生活有限制作用的,要限制在一定范围,虽然属于必须但够用即可,以免过多过滥影响学习工作;凡是一味追求个人享受的那些社会关系,坚决避免,已形成的尽快脱离;但是,对于一切社会关系,凡是自己所能接触的,则努力探索它们是怎样发生、发展起来的,如何相互作用,会产生何种结果。

评先进常常象闷饭一样,半天无人吱声没有动静,要么是夹生饭,评出来的结果夹杂着不同声音,甚至引起争执,造成复评重议重新投票。实际上是在不该民主的地方民主,让大家去争抢那几个先进指标,上边好做平衡的游戏。评先进没人提名,等于晾在那里暴晒,难堪极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明知自己没干什么也没干好什么,也有知道自己干了也不比别人干的更多干的更好的,有的虽然知道自己干的比别人又多又好但平时不怎么维护关系的,干的好的也注意维护关系的也不好自己推荐自己。在这个时刻,都要面子又都怕伤面子。谁有发言权主动权?当头的,但当头的如果也想争便不好张口,尤其有时有人帮头解围主动提名头头但没有人跟进响应,场面就更加尴尬了。

刘行长,六十多岁,河北人,南下归来的老派干部,体态显得有些臃肿,本来是小眼睛又时常眯着,说话慢声细语。李行长中等个,身材匀称,五十出头,很有派头,说话简短干脆,只是行止上显得邋遢,敞着怀,露出里面揉搓的乱糟糟的衬衣,骑着个随便乱放不必担心丢失自然也无需到公安局自行车管理处打号的破旧自行车。两人经常来到部下的办公室,与大家说笑着,唠些刚分家的趣闻。是啊,一分家不光是办公室紧张了,一套人马分成两家,办公用品用具这是你的那是我的,关系也立刻变得生分紧张了,这个我得拿走那个我也需要。也有的按照分家的原则,原本不属于农字专业部门,但也强烈要求去农行,说农行虽然常下乡辛苦,但鸡鸭鱼肉土特鲜嫩吃用方便,是奔吃的去了。是啊,饿怕的人就看重吃的。吴为属于职场新人,连比他大好多的云飞、光复都没有享受到,分红的事情离他可太远了。

第二天上班时,吴为去单位请假又给二哥打电话,打了没人接,又给二嫂打电话通告,二嫂说二哥出差了,等他回来一起来看看。吴为刚出单位所在的行署大门,恰巧碰到吴贵,吴为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吴贵奇怪道,知道什么?吴为一听,原来他不知道,便把吴亮的事情说了。吴贵说,我去省行开会回来,做火车可以直接坐到家,可是路过市里,就是觉得心忙意乱,也没有什么事情,下了车随便走走,没想到就走到这里碰到了你。赶紧去医院吧。

艾莲一听,并没有象王科长预想的那样生气发火申辩,而是露出一脸无奈的样子道,王科长,我也不愿意让我这样啊,更明白办公室里不应该这样啊。可是,我有我的苦衷。

有反应快的同学说道,是不是给吴为送来了柔情蜜意?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吴为,他的脸色顿时羞红一片。

吴为特别意识到自己的追求与实际工作要求比较一致时,可以极大地减少摩擦,有助于充分集中精力,与环境要求一致,互相促进。在学校以学习至上毕竟与学生主业高度一致,所以总体上与环境要求一致,没有出现那么尖锐的矛盾,专心学习的行为也容易被人们理解和接受。这段经历对吴为非常宝贵,使他开始注意在保持自己个性的同时避免与环境发生冲突的重要性。

第一个引起吴为注意的是石重。他中等个,大脸盘,脸发暗,穿着深色服装,看上去专注的眼神,粗壮有力,父亲去世早,孤儿寡母,涉世早,经验丰富老到。入学教育刚结束,晚上就寝,吴为和他的床是头顶着头,熄灯后,他小声对吴为说,我看了,全班同学就你看问题最行,我最佩服你,别人谁也不行。吴为马上小声回应,可别那样说。后来他们就主动接触,一起散步诳街游公园,交流的话题由家庭、单位,到现在的班级同学、老师、学校、社会。石重很少出头露面,应付各种人事却比较从容,同谁也不犯口舌,一看就是阅世较深的样子。他还挺能团聚人,语言煽动性、诱惑力强。吴为对他惟一感到遗憾的是上进心不强,他与吴为交谈时总是表白道,学的差不多就行了,毕业安排个工作,成家后养活老母。他对处境并不要求太好,生活要求也不高,直爽,敢说敢干。一开始,吴为感到两个人很合得来,话能说到一块去。只是有一次,无意中,石重对吴为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说,我看别人高兴心里难受。这句话引起了吴为的警惕防范,因为有以前的经验懂得交友的慎重,吴为推论,他现在这样看人,将来不就会成为给别人制造痛苦的人吗?又不好明说,便逐渐对他采取疏远的态度,他从此再不主动相约,以后石重再相约逛街散步,便随便说个理由渐渐疏离了,他也看出但不知何因,流露出不满,不好解释,表面上还是表示和气,后来两人也没有发展成好朋友。

他们几个同学刚刚见面不几天,吴为在翻砂车间又惹出一件轰动社办的事情,连在供销社的许东都听到了,当晚他约上王丰、江文到了吴为家中,吴为也并不忌讳此事,当着妈妈和妹妹的面详细向他们说了来龙去脉。许东几个同学说,你现在不应该在那里干活了,那是什么鬼地方,还是想办法换个地方吧。桂芳听了自然也很着急,她也不时听到些涉及到吴为的风言风语。

何师傅和大家闲唠时也讲自己的思想,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大家干的都挺好,领导说我们劲头不足,我说翻砂的都是新手,不熟练,怎么让大家快干?要是三五个月之后大家还这样干,我也不能让啊。我就不知道把车间搞好,我脸上也光彩啊。但是不行啊,不允许咱们那样干啊。先让你们熟练,掌握基础知识基本要领,以后才能要求快、好。一个刚上学的儿童,你能让他去写咱们才能写的字、算的数吗?领导把我找去说我们最差,就是不客观。何师傅刚说完不一会儿,大家象往常一样闲谈起来,副组长说,走吧,干点去吧。何师傅却阻止道,赶趟,再呆一会儿,再呆一会儿。他总是不那么热心,情绪是下降的,信心是不大的,劲头是不足的。

吴为一听,便直摇头道,你们去领导那开个条子。

晚饭后宋柔来到他的房间,看他正在看会议文件,桌上还放着毛选和笔记本。吴为看她来了很高兴,忙着让座倒茶,她笑道,你也学会客气了,便接过茶杯坐在桌旁,呷了口热茶,望着他笑道,你可进步的真快呀,毕业刚一年多就能出席县里的劳模大会,多光彩啊。吴为把他在会上所受到的启发和鼓舞简单说了,然后忧心忡忡道,咱们那的社办工业遇到了很多问题,然后把他看到的那些乱象罗列起来细说了一下,又叮嘱道,这些事情你可不要对别人说,传到李书记耳朵里可不好,他对我是非常信任的,也很关心我的进步,要不是他我能有机会出席这样的会议?宋柔微笑着说,你还真行,能看出那么多问题,而且能够为领导分心,帮助出谋划策,没白学,我不会把你说的那些问题对别人说的。我看你现在还在学习毛著,一定会有许多心得体会,能不能对我讲讲?吴为很坦诚地说,我从土围子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精神压力非常大,思绪也很乱,一直也清理不出头绪来,后来我的二哥回家顺便看到了我的日记,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对我启发非常大,我才多少有些放下了。宋柔说,这下可以给我看看吧。吴为肯定地说,我也想给你看看,你会提出对我有帮助的东西。等有机会一定会给你看的。说完这番话,忙又起身给宋柔续茶。吴为坐下后又说,我总觉得现在的社会挺乱,问题很多,过去我只是认准实干,到了社办工业还不到一年,接触了上上下下一些事情,感到上边下边对我都很好,可我感觉上边下边都有问题,互相之间有很严重的隔膜。宋柔说,没想到你能做到上下都满意,可真不简单。吴为摇摇头道,也不能说都满意,是基本上都能接受。宋柔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在县委办工作,看到周围人,上上下下能做到你这样程度的还真挺少。吴为感到和年轻漂亮的县委女干部在房间里唠的时间太长,别给人家惹出什么麻烦,宋柔也看出他有什么不便的意思,也就只好起身告辞,又问他道,会议安排三天,你除了参加会议还想怎么活动?吴为说,我明晚去我二哥家看看。宋柔说,好吧,有机会再唠。他知道她就住在叔叔家,离这也不远,也就没有远送。

宋柔说,你没看他都忙成什么样了?

宋柔跟着吴为来到他居住生活的地方。宋柔一看是一个离土围子院落有百十来米的一个孤零零小屋,一进屋,心中一紧,屋子不乱,但太小了,一个只能容下一人转身的小外屋当厨房,向里屋望一望,一个可睡四五人的一铺炕,屋地只能容两人错身,室内陈设极简单,炕上一口箱子,上面叠放着被褥,炕中间放着小饭桌,桌上还有打开的一本书。

第二十四章大难不死的吴亮

一天晚上,马天来到吴为家,吴为把自己写的改革学提要给他看了看,马天看了看说道,我给你找个人帮助看看怎样?吴为问道,你想给谁看?马天说,给市里一位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他拿去后没几天

兴致勃勃地来了道,副市长对你的东西很肯定,认为有见解很深刻,他猜写这个材料的人年龄应该在五十多岁,哪天见一见,唠一唠。吴为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能够得到这样的人肯定很高兴,又把几天来新产生的想法对马天讲道,领导班子里的任何成员单独都有可能作出错误的决定,一旦拿到会上集体讨论作出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马天摇摇头道,可不是象你想的那么回事。吴为不解道,上会讨论总有个公正性,它就像程序一样,那些愚蠢肮脏丑恶阴毒见不得人的想法怎么可以在正式的会议上提出来并且能通过,应该是羞于启齿。马天说道,华盛顿说过,政治是最富有智慧和魅力的职业,遗憾的是被污染了。污染是怎么回事?有很多肮脏丑恶的事情常常是以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方式提出来的,所谓党委决定,常常是一两个人上嘴唇往下嘴唇那么一碰,然后拿出来宣布就是党委决定。会议决定的方式非常复杂,会前沟通串联,上会时彼此心照不宣,也有不吱声的,装聋卖哑的,压制打击报复的。

又一天晚上,马天兴致勃勃来到吴为家中,还不等坐下便说,我今天跑到江边,看着那些鹅卵石,想象鹅卵石本不是那种样子,原始模样应该是有棱有角有毛有刺的,后来经过千万年流水的冲刷,变成了通体圆滑的样子,我联想到人,初入社会时,也是有理想有追求有要求,是一种毛坯样,或者毛头小伙子,经过历练逐渐变得老成世

故圆滑了。吴为道,有道理,我想我自己,此人终生无憾事。马天听了佩服道,不管有没有人生遗憾,能说出这话就了不起。马天又道,你看学校的云飞,你们原来在一个单位,你还不了解他,那个人天天就是走来串去的,也没看他做什么事情,可什么好处都落不下他。吴为道,他这个人不简单,非常聪明,脑筋活,不得罪人,路子能趟得开,原来就是个烧锅炉的,混到现在总务处长的岗位很不容易了,我们两个很谈得来。宋柔听了插话道,还谈得来呢,那天云飞来我家,说很早以前有一次做公交,他从后门上来,看到前门吴为正在同售票员争辩什么,还不是因为他自己的事情,是为别的乘客打抱不平,他说一看吴为在前边吵架,自己却想赶紧下车躲开点。当时我就说了,哪有你这样当大哥的,看着老弟有难不上前帮忙看笑话不说还躲开了。我这么一说,他一声不吱,挺尴尬的样子。吴为笑道,当时我还想,云飞也是,怎么当面唠起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自己找难堪么,宋柔也是反应挺快就是不该当面给人家下不来台。马天听了也笑道,你老婆可是个茬子。宋柔笑道,你也要注意,以后可别犯到我手里。三个人哈哈笑起来。

吴为极珍惜郝汉的才华,写起字来龙飞凤舞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口才极佳。马天则一副潇潇洒洒的样子,很闯荡,有经商才干,能拿得起来放得下。马天的老丈人撤了郝汉的职务,自然使马天和郝汉之间心生隔膜,可吴为并不在意此事,与两个人该怎么处还是怎么处。

吴为把两个人看做观察社会的窗口,通过两个人行为的变化掌握社会发生的变化。

从对郝汉与马天之间关系的处理上,看出吴为的为道为人风格,以道为主以人为辅,他看重的是道,具体到人就是看重人的才华。只

有道才能使人成就事业成就人的高度。

吴为对他所走的学术之道也有他自己奇特的理解。在一个单位里,一个人要做成什么事成就什么事,需要得到大家认可,有些事情需要大家投票,这样你就得维护大家,虽然不愿意做一些事情也得迎和,更得注意维护领导,惟有读书写文章拿出去发表,不必经过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程序,不需要大家投票领导签字,他体验到学术之道给他带来的成功喜悦,不仅仅是名利上的,更重要的是伴随着那种自由潇

洒的过程,明白道理发现某种新东西体验到的那种快感。

他对人际关系的态度,也渐渐形成了以道为人的特点,不是为了交人而维护人,是以道为人,以道示人济人悦人,把自己所悟的道理讲给人们听,他的职业就是讲课,自然形成了他的优势。在交人上他也是以道择人,不用功不求道的人无所事事碌碌无为的,他很看不上不屑为伍,他看重的是有成就有抱负有才华的人,即便人格上有些欠缺,他也从自己体验出发,知己及人,竭尽保护推举,慢慢的连宋柔也看出来对他说,别人看不上的人你却能看上,与别人不行的人却

跟你都行,我看你就是那样的人。在吴为的周围慢慢地聚拢起一些想事干事也的确能成就事的人,形成一个干事的小氛围。别的办公室的人一进他们这个教研室,就感觉格外不同,一共那么几个人都在埋头读书。

郝汉受到了重大挫折,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崔校长也珍惜郝汉的才华想挽回补救,可郝汉是个服软不服硬的汉子,本来有些偏激的性格更加偏激,令崔校长很恼火,可又好对他怎么办。有一次,崔校

长对吴为说,学校和银行不一样,人不行了可以下派或者调整岗位,学校不行啊,没别的地方可去,老师又有专业也不好随便调整。吴为说,有机会还是应该考虑考虑郝汉的问题,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