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擅长处理类似的场面,吴莨还是硬着头皮安慰道:“妈妈说过,女人的眼泪是比这世上任何宝石都要珍贵的东西。所以,不要让它轻易流掉。”

简单的打扫了一遍fanwai,吴莨顺手推开窗户给狭小的更衣室透透气,并在窗边坐下,缓缓闭上双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难怪如此无良。”说罢,韩天寒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继续趴在桌子上睡他的大头觉。

只见清理完粉笔灰的花渠钦高举右手,笑嘻嘻的说:“小莨莨,你的手机号是多少?顺便问一下,小莨莨现在有男朋友吗?”

“韩天寒?”

“接下来开始点名,请被点到的同学举手喊‘到’。”

暂不论能不能从晴姐嘴里撬出东西,单就她的行踪本身就是个不解之迷。大家只能在情报屋找到她,不清楚她的家在何处,甚至连她的姓氏都一无所知。而那些企图对晴姐不利的人,纷纷在动手前就遭遇不测。

眼角的余光瞄到缝于对方左是圣天学院校徽,吴莨的脑中不禁回忆起晴姐先前所说的话。而她本应垂在裤线的手竟鬼使神差的落在那头张扬的红发之上,轻轻拍了拍并没有想象中扎手的直立发丝,学着电视里哄小孩子的语气,柔声道:“乖,外边太危险,你还是回动物园,不对,是学校老实读书比较好。”

“艹,你这女人在那儿胡说八道些什么?”男子宛若一只装满燃料的炸药桶,零星的火花便足以将他点着。可怜的小家伙被吼声吓得一激灵,倏地蹿到不远处的纸壳箱中,探出沾着泥巴的小脑袋向外张望。

听吴莨用她前不久刚说过的话来搪塞自己,晴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劝说道:“那旭升酒店价格不菲,晴姐怎么好意思让你如此破费?”

尽管天色已黑,但凭借某女超乎寻常的动态视力还是发现了混乱中那头格外扎眼的酒红色短发,被包裹在蓝黑色校服下的臂膀爆发出怒shubaojie涛般的凌厉攻势,干净利落的拳脚却又毫无半点儿章法可言,再配上高高立起的发型和凶神恶煞的表情,使那人看起来宛若一头发狂的雄狮……

吴莨单手接住,拆开封口,倒出里边的东西。只见一张写有自己名字的身份证静静躺在她的掌心,挑了挑眉,她略感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吴莨十岁就到流云街闯荡,混迹于流氓地痞之间,从未在相关部门登记过,自不会有那劳什子的身份证。因为李浩说这份新工作需要证件填表,所以她就想弄张假的充充数。

来到正门,在门卫充满探究和警惕的目光下,吴莨骑上她那辆老爷车,晃晃悠悠的回到家中,看了会儿电视,又冲了杯藏在衣橱里的泡面,待钟表的时针指向晚六点,她起身将运动服的衣领拉高,并把悬挂在玄关的鸭舌帽扣在头上,然后出了门。

与这充满浓郁欧shubaoinfo洲气息的装潢相比,坐落在一角的中华料理区看起来倒颇有几分不伦不类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吴莨才能很快找到自己的面试地点。

过于亲密的称呼令吴莨停下脚,瞥了眼面宛若孔雀开屏的金发男子,她淡淡的回了句:“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

原本他还奇怪刘主任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细胳膊细腿的人来当体育老师,可回想起先前的那一幕,他算是彻底打消了心底的疑惑。

“你们剑道部就是这么欢迎人的?”

饶是好脾气的李浩,难免被某女一连几个应付音节弄得肝火上升,“小吴,怎么说咱们也即将成为同事,你能不能再友善些?”

吴莨的问题似是在李浩的意料之中,他叹息的摇摇头,自来熟道:“小吴,你有所不知,这圣天学院虽是出了名的|英学校,但运动方面却弱的可怜。只有剑道部获得了全国大学校际锦标赛的团体冠军,他们的部长更是一举夺得女子个人赛的优胜。”

“吴莨,你……”没等涨红了老脸的刘主任气汹汹的兴师问罪,那始作俑者已经大刺刺地踏过门槛,只留一道被拉得斜长的背影给她。

“院校?”

说实话,他不明白自家老板为何在血罗刹刺杀秦爷之际,不但帮其去一切作案痕迹,而且还在暗中对秦家派出的追捕者横加阻挠,现在却又非调查出血罗刹的身份不可?

“为什么挽留?让自己的歌声响彻整个世界不是你的梦想吗?”吴莨并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何不妥,只是平静的提出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