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公子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本公子看重的女人果然不差,爱欲之河竟然会自动崩解,你值得自傲了。”天籁般的声音夹着不可一世的高傲,让人听了偏偏生不起气来。

其余人窃窃私语,“释王妃还真是泼辣……”

南宫玉轻笑,真是个小气的女人,女人都如此睚眦必报吗?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打!”淡淡的一个字犹如从地底攀爬上来的音符,婉儿单薄的身子一顿,却见紫儿提起桌上的茶壶就横扫起来。

释习以为常的点头,做了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高傲道“大家不必多礼。”八字步一迈,风骚无极的往前面走去。

宴会的地点设在“香榭苑”,“香榭苑”百花盛开,应景真是应了那句小桥流水人家,与王府的霸气华丽格格不入的小苑,流水涓涓,激射在鹅卵石砌成的怪石上面叮当作响,令人心旷神怡,成片的假山几乎占据了小苑的一面高墙,假山青青郁郁,生机勃勃,这里春意盎然正盛。安逸静谧,突兀一声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额,你……”素素喉咙中发出“荷荷”的声音,难听的如公鸡叫唤一般。

释倒是平静,只是深邃的双眸越加深沉,似乎整个浩淼星空都在其眸中转动,包容一切,却又带着毁灭。

释眼底一片温柔,微微摇头,却又惹得灵儿一阵哭泣。

两人再次点头,只是双眸中闪过自信的光芒。

麻风深吸一口气,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不大,却也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素素双眸一缩,莫名的心痛席卷了心扉,那里?她不敢再想下去,身躯在黑夜中轻微颤抖,却强忍着咬紧牙关,害怕别人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不是怕是气的,但是输人不输阵,气势绝对不能矮了下去,她要让人知道,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不是软柿子,任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是啊!听说她长相奇丑,如今看来,与大小姐不相上下啊!看来传言有误啊!”

男子祥和的双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截然不同的主仆两人,垂下眸去…

再次嫣然一笑,风吹过她肩头的长发,笑的越发甜美,连同声音都跟着柔和了不少“我也想啊!看公子您这么英俊潇洒,小女子我不胜心动,只是婚事必须得要家兄做主,所以…”面露忸怩之态,眼神更是有意无力的飘向唯一那一辆完好无损的马车。

“啊!”小丫头破天荒的出声道“小姐,干嘛!”

灵儿柔声道“南宫公子慢走。”目光却落在满脸平静的素素身上。“妹妹什么时候和南宫公子认识?”

也不知站了多久,里面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道“灵儿姑娘叫你进去。”

夏河见释王爷气还不消,气氛道“你们两个不孝子,还不赶快给释王爷道歉。”说话时凶光毕露,恨不得一口吞吃了素素等人。

“而且这里可以解决平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再者话说回来,这里还可以作为选拔护卫队的场所,公平起见,做不了假,你感觉如何?”说话间直起了腰。双模希冀的看着落,在她看来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落没理由不答应。却见落微微垂下了头,显然在思考素素所说的利与弊,对于他来说开个杀戮场轻而易举,一句话既可以摆平,至于她说的选什么护卫队,那种地方只能娱乐,根本不能太过深入,因为起源王朝的水太深,一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再说那种地方混乱不堪,人心怎么能看表面,只是为什么她一定要开杀戮场呢?

“清雅居”素素为自己所住的院子提的名,清雅别致,安静远离纷争,门前素素找人要了些花种,随意撒下,只为了门前添上一抹春色,想必过上几天就可以发芽了。竹门半掩,素素搬了房中唯一的椅子出来,斜靠在竹门旁边,半眯着眼享受着阳光的爱抚,她本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这样的举动才适合她,只是从她眉宇间微微笼罩的愁云看上去她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安逸,消息应该传出去了吧!辗转几侧,总是找不到舒适的姿势,倒是眉宇间愁容更甚。

灵珊原名慕容灵珊,是慕容芊芊一母同胞的妹妹,可是这个妹妹好像和慕容芊芊天生犯冲,两人一见面不是吵就是闹,慕容紫龙颇为头疼,这次本来说好要一起过来的,怎奈两个小丫头弄炒了,无奈,只好说好到起源王朝的凤鸣楼相聚。

店小二此时才感觉得罪女人的下场,嘴角抽了抽,求救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却见他轻摇折扇压根似乎就不知道这事,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嘴角的深意。

素素一阵恶寒,本想赖上的是一只小白兔,谁想全都是真人不露相的主,冷汗一大把,暗想“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踢到铁板吧!”转念一想,管他呢,今日一过,井水不犯河水。双眸宝石般的黑眸滴溜溜转了几圈,终于扯出献媚的笑容。这些落在白衣男子眼中可是另有一番意思,温和的眸子精光闪过,又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笑道“不知娘子等为夫所谓何意啊!”

这话一出,释也平静下来,暗道奇怪,自己怎么会为这么一点小事生气,还差点情绪不稳,引发体内顽疾。面色也缓和下来。“灵儿”灵儿谅解的点头,身形一掠直接落在殇的马背上,看样子武功不低。殇就自然成了马夫。

“好感人啊!只是你们觉得合适吗?”邪魅伴随着特有的磁性的传来。素素的身子僵了一下,暗暗闭上双眸,从第一次见他起,她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听他的话好像已经来了还一阵子。

素素膛目结舌,不知从何开口,她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凝秋水,不得已而已。怎么到了他口中就有什么企图呢。哦,对了,素素突然灵光一闪,夏河让她注意释的一举一动,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暗暗凝眉,说实话她不想卷入他们之间的斗争,只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啊!

小丫鬟识趣的道“请小姐跟我来。”说完拉着一脸喜色的小郡主往前走去。素素才发现原来左侧有一道白色拱门,因为拱门较小,显然是偏门,弯着腰经过,里面别有洞天,春意盎然,一片生机,花草齐放,清新异常,一座独立的阁楼恍若空中楼阁,似乎悬吊于半空,近看却是建于一座拱桥之上,拱桥通体白色,是那种石灰白的颜色,桥下一池春水,波光盈盈,水至清则无鱼,但素素却清晰的瞥见池水中肆意游荡的几条金色鲤鱼。暗叹好一处人间美景,一条白玉阶襄成的阶梯错综复杂,但是有一条却是通向那楼阁的。素素欲问“这是那里?”转身却不见两人踪影。

深吸一口气,抬步继续往前走去,她在心在颤抖,眼泪在眼眶打转,但被她深深的逼了回去,眼睑上扬,轻轻咬着下唇。“素素,不哭,你是最棒的,不要让别人看你的笑话。”沫素素在心底打气。

素素暗暗讶然,果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知道不能太折了他的面子,即见好就收的道“父亲息怒”心底却暗暗诽谤了这父亲二字半天,就差没吐糟了。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素素一怔,感觉有些好笑,接着又是一阵感动“逃?我们能逃到那里去?”

素素放眼看去,那是一匹红色的布料,典型的用来做大婚喜服用的,只是此时看上去却那么讽刺,前世,可以说喜服是她的梦,如今却成了噩梦。面色微微难看,缓步走了过去,红布上面一朵朵耀眼之极,如血,却充满了诱惑,可以说每一个女人都做过身穿喜服等待良人惊艳的感觉,只是我的良人在哪?轻轻拂过,丝滑棱角清晰,花纹很有感觉,里面却很贴身,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凝秋水眼圈一热,却没有说话。母女之间没有不解的话题,也没有不懂的言语。

素素一阵感动,儿是母亲身上的肉,也只有知道失去的痛苦才会打心眼里知道珍惜。

夏青青嫣然一笑,魅惑倾城,府中的人都为之倾倒,摇着夏老爷的胳膊撒娇道“我就知道父亲最疼我了。”

素素痛哼一声,眼泪流出又被她生生的憋了回去,心底除了羞辱还有悲凉,再怎么说自己好歹是这个医院的人,看着自己被别人欺负,有人围观并且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愿意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一个巴掌拍不响啊!我错了吗?我没错,我唯一错的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两句话概括了她此时所有的无奈何凄苦。

来人正是峰,“绝杀”里面的第一杀手代表绝杀来参见释王爷的生辰宴,看着素素满脸苍白,小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对不起,素素,让你受委屈了。”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让她红了眼眶,怒意也消了大半,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已经胜败名列了夜不在乎再添上这么一比,一个馒头是吃,两个还是吃,都一样,想到这里也就不耿耿于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