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脸色一白,强忍住这种被人忽视的不快,眼波一转,顾盼生辉,故作讶然的出声“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这话的本意识说你一个废物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但是表面上还是很高兴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姐妹俩感情多好。

素素又道“病美人,他欺负我。”说着还跺了跺脚,小嘴撅的老高,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理了理身上的尘土,甩头做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推开扶住自己的大手,仰首道“本公子姓孟,字华,不知姑娘芳名,家住哪里,可曾嫁人,本公子风流倜傥,十三房小妾只缺其一,就你了,谢恩吧!”说着自信的看着素素,等待着看她娇羞无限的模样,脸上更是露出猥琐的神情,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

紫儿闻言,咽了一口唾液,兴奋道“小姐,你知道外面都在干什么吗?”这丫头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南宫玉一愣,温和一笑,并不生气,他那里还听不出素素的褒贬之意,笑道“素闻释王妃胆小如鼠,生性懦弱,如今看来,谣言不可全信。”

女子特有的处子幽香充斥鼻尖,释幽深的眸底微暗,淡淡的无奈,一抖缰绳,马蹄践踏,扬起一推尘土。羁绊牵绊,有些人并不适合。

“嗯”凝秋水点头,含笑的望着女儿,自此再无遗憾。

素素暗自瘪嘴,明明是个男人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正是比妖孽更甚一层。面上神色稍动“公子莫如玉,落倾天下,贵比皇子,尊倾天下,美若谪仙,如诗如画,果然如此。”素素夸夸其谈,丝毫不觉的忸怩。

灵儿偷偷的瞟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素素,暗自恼怒素素不识时务,却依旧笑道“王爷,你说什么呢?”声音腻歪,素素听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自然没放过灵儿氤氲的大眼中闪过羞恼,暗自好笑,微微一福“我累了,先告退。”话毕。不等释有何反应已经举步离去,身姿盈盈,妙曼多姿。

白衣男子垂眸,眼底却闪过一抹释然,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书生打扮的小厮一脸鄙夷,店小二神情再次错愕,然后是深深的不屑,原来是吃白食的。

素素却暗暗着急,再这么下去,恐怕该等的人没来,他先来了吧!

殇微微凝眉,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没这么莽撞,灵儿美眸一转,“王爷,等等。”

素素冷笑“以前的事我不记得。”说话间轻垂下了头,长发遮住她的脸颊,同样遮住了眸中的凄凉。

释双眸流光转动,戏谑转眼不见,心中同样警觉,嘴角露出一丝玩味“有意思。”双眸却多了些探究,只是眼底寒意更加厚重。

素素冷笑,俗话说,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是不是主仆也可以如此。暗暗诽谤了笔直站在门口的来人一把,人已经进了王府。

霓裳大感好奇,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霓裳淡淡点头,看不出表情,举步刚走,眼底惊讶一闪而逝,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款步而来,霞披拖地,鲜艳之极,面色平静,像是信步而来,又像是在花园闲庭散步,说不出的飘逸,容貌算不上绝色,娇脸微偏,嘴角上扬,划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宁静与俏皮的结合体,非但不感觉怪异反而更加吸引。出奇的长发未隆,而是随意的披肩,半腰被一根墨色的发带束起,令她有了些独异的风格,朱唇红润,琼鼻小巧,耳垂上两个翠绿的耳掉如风铃一般,随着女子走动的步伐叮咚作响,如泉水流过,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说这些话的。”少年眼中的希冀慢慢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颓废。

小厮忙介绍道“这位小姐好眼光,这是本店近期新进的料子,名为流云,做成衣服,如云彩一样轻浮,但也很上身,小姐喜欢吗?”

缓步走过,来到浑身是伤的凝秋水跟前,伸手将她扶起,看着肿的老高的两旁,眼底湿润了,轻轻的将她扶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沫素素却不以为然,站起身不屑道“我不去,谁说的谁去。”

夏老爷踌躇道“这不妥吧!”

胖女人冷笑,还别说,这一笑还真斗下两斤粉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都过去,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老公,否则我让你红遍整个市。”

一夜无眠,天还没亮素素已经开始了吐纳,实力不如人,只有忍,等她一个小周天循环完之后,南宫玉姗姗来迟,素素如往常般没有任何异常专心学习,细心问候,比之前更加认真。

南宫羽颇感欣慰,只是不知为何一向温润如玉的他竟然染上了一丝愁容,终于在素素收功之后,南宫玉开口“素素,以后我可能不会来了。”

素素擦汗的动作一停,孤寂再次笼罩全身,扯出一幕牵强的笑容“哦”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不会挽留,因为没理由,她更不会多问,因为没资格。

南宫玉一愣,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她的表情如此淡漠,淡漠的好像一个萍水相逢都不如,莫名的一阵难受,或许她留他,他可以留下来。

“素素…”以温和出名的他竟然也有膛目结舌的时候。

素素回首,淡淡一笑,清晨的阳光都为之闪烁。“有缘会见面的。”

南宫羽一愣,接着讶然,不错,自己竟然连一个女子的胸襟气度都不如,不由一阵惭愧,离别的忧伤倒是淡了不少,两人随意谈论了些什么,南宫玉急忙离去,离去前问“素素,如有一天…你会跟我走吗?”

“不会”素素不知道他的如有一天是什么时候但是也不想知道。

南宫玉黯然离去。

素素的生活在此恢复了灰暗,母亲被困,自己受迫,释以为自己而受伤至今“昏迷”,亲人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棋子,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棋子,可惜,敌人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聪明,不接近她,冷落她,却也不是很过分,自己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个个离他而去,不是高高在上就是不可捉摸,好像天地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人。有时候素素在想,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仅仅是因为死不瞑目吗?想到前世,素素的心口一阵绞痛,但是比起以前好上太多,至少还能承受,不知何时脑海中总是出现一个本该出现的人,时而腹黑,时而纨绔,时而温柔,时而冷冽,素素惶恐。

落倒是大方,自从“蓝茗轩”开业以后,素素倒是分了些银子,不是很多,但是足够素素干一番事业了。

或许是释王爷的生辰快到了,起源出奇的平静,只是素素还是嗅到了一种叫做阴谋的味道,街道上最繁华的一条街华街上,一向生意惨淡的茶楼突然停业休整,换名“沁园春”,依旧是茶,只是泡茶技术却涨了一倍不止,而且有规定每天只待客一个下午,晚上六点准时关门,人数有限,却是闲聊休闲的好场所,最主要的“沁园春”出名的不是茶,而是棋艺,更有一位佳人琴箫瑟瑟,歌声余音缭绕,美不胜收,所以“沁园春”一时间却出了名,如此一来打破头往里钻的人越来越多了。

此时,正是清晨,“沁园春”大门紧闭,里面一袭白衣的女子缓缓的坐在收账台上低垂着头仔细的盘算着,手中拿着毛笔不时的在纸上点点画画,别人看不懂她在画什么,她也不需要别人看懂,只是有时秀眉微凝,显示着她的不满。

身旁一个略显肥胖的妇人,本来不大的眼睛此时满是崇拜,能让一个破败不堪的茶楼重新起死回生不是每个人都要那样的本事,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做到了,而且是换汤不换药,生生的将茶楼的档次提高了几倍不止,她本是茶楼的老板,现在却成了跑腿的,不过她还是高兴,因为转的银子比以前多了很多啊!

女子缓缓的抬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是这种没有表情的脸却让刚刚还沾沾自喜的妇人忐忑起来,女子丝毫不觉不妥。淡淡出声“徐妈,你把起源王朝几家杀手的资料给我。”

妇人啊了一声,忙小鸡啄米道“好,我这就去办。”心底却疑惑小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素素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素素作为外来者必须借助土生土长的东西,所以她很早以前就看中了这家茶楼,也知道生意不景气,她用区区一万两银票就弄到手,然后开始了第一步,她之所以留下原来的老板,原因很简单,就是土生土长,尤其在外面混的,肯定跟一些当地的官员能搭上边,所以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