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福了福身子:“公子莫要与小女子开玩笑了,今日是我们冰国一年一度的诗会大赛,也是我们这些女子一年一度唯一一次可以正大光明出门的日子,难道公子不是来参加诗会的吗?”

凤挽歌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两手交握在胸前,倒是有点看好戏的意思,她就不信这两个女人会就这样走了。

行走江湖靠的是一个义字,这人都说了势在必得,有些人也是给他个面子,不再竞价,天山雪蛤以五十万两黄金的高价售出,也算是让凤挽歌惊喜了一把了。

文烟挑眉:“果然聪明,不负第一神偷的名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来说说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

“秋红姑娘说的有理,可老奴我还是担心啊,帝君从小养尊处优的,这一下子独自出宫去寻找帝后娘娘,路上也没个体己的人照顾,哎……”

秋红上前道:“娘娘,冬雪说的对,您不高兴,奴婢也跟着不高兴,娘娘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让奴婢们帮您一块儿思考。”

平南王立即喝道:“不行,若是送到了宫外,没有太医的诊治,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才好,司马老贼,你未免也太狠心了,就算我平儿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不担心,但是齐妃乃是你的亲侄女,你怎能漠视!”

凤挽歌想了两天,玄帝也不言不语,对此事只字未提,无奈之下,她只好在莲花池边设宴,邀请平妃和齐妃来赏莲,总得知道她们的态度,才能决定对付她们的手段吧。

秋红附耳过来:“娘娘……”

“好,本宫就当你是真的在赏莲,本宫再问你,你深夜出行,为何身边不带侍卫,不跟宫女,反而只带了这名太监!”

凤挽歌突然出声,香甜的气息如数喷洒在他的鼻息间,他有些迷醉,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嗯?何事?”

玄帝恨不得将凤挽歌一口咬死,这女人早就看到了,竟然站在原地看好戏,这会儿才慢吞吞的走过来,是打算让他抱着这一股子骚味的慧妃多久?

凤挽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我还没好全啊,你们仔细看看,我脸色红润有光泽,眼睛炯炯有神,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四人退了出来,将空间留给刚经过‘生死离别’的两人,偏殿内的大臣和妃嫔们见凤挽歌的贴身宫女出来,立即起身问道:“帝后娘娘现在如何了?”

陈将军大怒:“孽畜,还不快束手就擒,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经过这样处理的犯人一上火堆就会全身冒火,临死前,犯人能清楚的闻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肉香,也能听到肉与油发出的滋滋声,犯人死后,进行烤刑的最后一步,将肉就着竹签切成一块一块的拿去喂狗,这个刑法是残忍的,也是没有人性的,苍穹大陆三百年来有过这种刑法的记录几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用在一个女人身上。

玄帝眼眸眯起:“帝后果然聪明,想来是猜到了孤的最终目的并非如妃,而是陈将军。”

期间,凤挽歌多次吐血,太医院不停的将解毒药水灌进凤挽歌嘴里,都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玄帝正着急着,凤靖堂到了。

舞姬载歌载舞,音乐透着古典的韵味,对凤挽歌来说,此情此景也算是享受,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如妃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早就扭曲了,她还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和帝君促膝长谈了,没想到谈是谈了,可谈的都是她不想听的话,凤挽歌就这么好吗?为什么帝君会如此宠溺她,就算是她以下犯上,对帝君无礼,帝君担心的,也只是怎么让她高兴起来而已。

玄宫内,凤挽歌一动不动的站在莲花池的拱桥上,望着远处,那个方向,是冥国的方向,不过凤挽歌并不是想念冥国,而是缅怀死在冥国的丽奴。

“直呼帝君名讳,那可是死罪。”

凤挽歌接过茶品了一口,齐妃长相端正,气质高雅,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接着敬茶的是明妃,明妃进退得体,是个聪慧的女子。

“挽儿,挽儿……”次日清晨,凤挽歌被一声声性感低沉的呼唤吵醒,她向来嗜睡,昨夜又闹到半夜三更才睡下,自然是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嘤咛了一声翻身继续睡。

“不必了,下次本宫会用更‘好’喝的酒来招待帝君。”

秋红为难的咬了咬唇:“娘娘,这规矩不可破,即使您不拿我们当奴婢看,但这宫里人多口杂,奴婢们总要注意着点。”

“若是本宫没有看错,这位应该是丞相大人吧。”

“玄帝与本宫既没有过什么山盟海誓,又不是什么伉俪情深,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大婚,玄帝如此大动干戈,岂不是毫无根据?”

“是啊,看来帝君对我们未来的帝后娘娘非常重视啊。”

女人沉思了一会儿,没错,她开出的条件太诱惑人了,他们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为她卖命,女人又看了看寨子里跟着她吃苦的兄弟们,她看到他们的眼中都露出了期待的光芒,她知道,他们的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

凤挽歌双手交叉在胸前,笑道:“我要是不给,你又如何?”

“应当的,原本我还想与无歌兄弟一起上路,长长见识,可惜临时有事,要与父亲去往卫国一趟,无歌兄弟,有空我会去玄国找你的。”

“喜欢,但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柳庄主十年未将此剑卖出去,可想而知其珍视之意。”

“靠,本公子还真就是个不怕死的。”说完,凤挽歌将男子的头猛然提起,狠狠的砸了下去,“嘭”的一声,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男子还来不及痛叫,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凤挽歌笑道:“口气倒是不小,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大不了,我带着你们逃婚。”

苍穹大陆会武是最基本的必要技能,但是武功也是分强与弱的,能称得上高手的,自然不多,上百名宫女,站出来的也就区区十人。

凤挽歌手中动作一顿,冷哼一声:“本公子有何不敢!”巨兽突然仰天大吼,吼声震天,却无人知晓这声音是出自丞相府,甚至还有很多百姓觉得奇怪,这雷声这么大,怎么就不下雨呢?

金蛇委屈的低下了头,蛇信子一下一下的舔着她的脸颊,凤挽歌瞪了它一眼:“旺财,你是不想活了是吧,竟然敢轻薄你的主子,小心我让小黄一口吞了你。”

“对了,十里香卖的怎么样?”

届时一个多月,盛世大酒楼终于初具规模,这段时间冥国都城谈论最多的除了妖后二嫁的事情,就是这盛世大酒楼了。

冥帝看向手中的娃娃,那是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帝君娃娃,原本是可爱的,可是此时这个娃娃身上被贴上了生辰八字,摸样十分诡异,冥帝突然想到历代那些巫蛊之术,顿时脸色异常难看。

凤挽歌说完,丽妃也不说话,只是垂首站在一旁默默流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冥帝见状,微微蹙眉:“帝后,区区一个宫女而已,何必大费周章,算了吧。”

凤挽歌喝了口茶:“区区一个丽妃,你以为帝君真的在乎吗?”

大夫人听了这些话,忍不住眼眶酸涩,当初她是多想将自己的女儿养在身边,可是他的丈夫说什么都不肯,还说什么君臣有别,从小就将凤挽歌当成帝后来照顾,让她都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丫环突然闭了嘴,老夫人大怒:“还说什么?”

凤宛如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嫡姐,她与她只相差一岁,可是这待遇和地位,却是天差地别,从小她就知道,她的名字本该是挽字辈的,只因怕冲撞了凤挽歌帝后威严,硬生生改了个宗谱不曾记载的宛字,说是嫡女,其实,还没有一个知字辈的庶女来的正宗。

凤挽歌起身,扶着大夫人说道:“娘,我们走吧。”

“那就换个懂的来做,这个东西就安装在大门外,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们的客人是如何上去的。”

凤挽歌点头:“来得正好,将这两辆马车牵到酒楼。”凤挽歌刚才还想着两辆马车不好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牵马车,大壮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冥帝以为凤挽歌是无视他的命令,所以当王总管说帝后娘娘求见的时候,他愣了好久才宣召她觐见。

凤挽歌愣了愣,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心中一动,说道:“往后,就称我为无歌吧。”

李承德看李玉进屋了,立即双膝跪地:“谢公子救命之恩。”

冥帝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沉妃:“依沉妃看,此事怎解?”

陈太医吓了一跳,随即沉思起来,良久,他微微摇头:“老臣无法断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有老臣不知道的中毒现象,也属正常,不过……”

“是本宫在计较,还是沉妃在计较,沉妃比本宫更清楚,不是吗?”

想想,这苍穹大陆还有谁这么财大气粗,竟然敢更冥帝叫价?除非他有一个更强大的后盾。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的事情,是全部,还是她保有秘密?凤挽歌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冰帝突然说道:“无歌公子,来,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