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破庙里头再破,还被苏小溪和阮氏扒拉出一些个缺了边儿的锅碗瓢盆。

说来,还是她委曲求全呢。怎么看,十年后,她可是娇滴滴可爱小姑娘一枚,这厮就成老男人了。

她这样欲哭无泪和万分悲愤的表情,也丝毫不落地落在了美少年眼底。

“你……”醒了……,苏二妞伸出爪子去,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苏二妞狠狠瞪着草垛里勉强能够看出是个少年的伤者,心道:俺们家已经够穷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咋就这么悲催,人家穿越成为厉害的时代引领者,她穿越,得忍饥挨饿,住破屋子,现在老天爷是嫌她还不够倒霉了?

随即,苏三郎很强硬地对着他们娘仨儿说:“俺一定会叫你们住上像模像样的房子,比俺们以前住的好要好!明儿个俺就去镇上找个活计干!

又觉得李氏这多嘴的毛病就是不尊重自己和老爷子,是二儿子放纵出来的。于是,就迁怒到一旁站着看戏的苏二郎身上,钱氏狠狠剜了一眼苏二郎,苏二郎看笑话看的实在太入神,愣是一直没现!

是你吧,是你怂恿的三郎分家的,是不?”

苏老爷子老眼扫到阮氏身上,……还有这个阮氏,也不是好东西!啥时候不怀孕,这时候怀?

这会儿是气恼了,哪里还能有啥脑子?那话就脱口而出来。

一声巨响,众人呆了。

也许是时间太久了,老宅的钱氏是忍不住了,出来看看。

王氏顿时愕然地瞪着苏二妞……,眼中又现出狐疑来,思索片刻后,就把视线顿在了苏小溪的身上。……也许她一开始就猜错了。

这回,可真是往自己裤兜里装屎尿了。

阿爹是幺儿,上头还有大伯和二伯。一家人全靠爷奶养活。爷奶也不容易啊。大伯常说,孝道为重。俺们做小辈的也要多体谅长辈的辛苦不容易。”

“你闭嘴,别叫了,奶知道会生气的!”苏小溪一把呵斥了苏二妞,苏二妞好无辜地看着张大家的媳妇儿:“张婶儿俺饿,俺要吃馍馍。给俺馍馍吃。奶不给俺吃馍馍,还要逼着阿娘落胎。阿娘不肯,奶就不让俺们吃馍馍,不给吃馍馍,就是要逼阿娘落胎,阿娘不肯……”

“二妞妞,你去哪儿?”阮氏顿时就急了,也顾不得苏三郎,爬起来就朝苏二妞奔过去,怕她走丢。

苏三郎哪里不知道真跑去问钱氏要吃食,后果会是怎么样。恐怕苏三郎心里门门儿清的,就是因为太清楚了,刚才才会那么无奈地叹气。

啥?

苏小溪又恨又气地瞪苏二妞,……怎么他有个傻妹妹,就因为没被戒尺打过,就主动要人用戒尺打她。

“问?”苏大郎冷笑:“家丑不可外扬,……三弟,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暗指你们家的小溪比我这个秀才还有天赋?”

“爹说不成!”

“阮娘啊,所以说,咱做女人的,得认命!”阮氏不笨,听得懂李氏话里话外的暗示,她说认命,无非就是提醒她,还是不要再闹了。

爹,上回阮娘落胎,就落了一身的毛病。如今身子骨还没养好。那郎中可说过了,要是再落一次胎的话,阮娘十之得赔上一条性命了!爹,您老忍心看俺孤老?看两个孩子从小没娘?”

可苏小溪啊,你能别添乱了吗?

苏小溪撇撇嘴,果然在这货心里,她没阮氏重要。

打胎?嘎哈打胎?苏二妞越地不解了。

苏二妞委屈啊,她差点儿就被人害死了!她这具身体的亲兄长就是这样子对待她的?不相信她就算了,还凶她!

视线在接触到那位扬言要娶她的少年公子的时候,苏二妞满意地在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厌恶。

“啊……”青木哭丧着脸,忽然灵机一动,兴高采烈地冲着五公子说:“五公子,您瞧,这丫头还小,您娶她当童养媳?连家从没出过童养媳这种事儿。”

“噗通”,苏二妞手抱着一只脚,只留了一只脚站在河里,河底又滑,这下好了,整个人摔个四脚朝天,好在这里河水浅,不然的话,可不知道摔跤那么简单。

她之前醒过来的时候,苏二郎在这大院儿里头要打她,闹得这么大的动静儿,她这位亲奶钱氏愣是没出半步方门儿,这说明啥?说明她这位亲奶不待见她!

所以说,钱氏比阎罗王还可拍!

苏二郎也被送去读书,可是苏二郎实在不是个读书的料。刚送过去两天,就被镇上私塾里的老先生给退了回来,连苏老爷子给苏二郎读书送的礼都给一并退回来了。

王寡妇俨然快成了小泽村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了。

苏童烦恼地猛挠着脑勺子,抓乱了一头稀疏毛糙的小黄毛。

苏二妞不语。

容七郎又蹙了蹙眉头,换了退一步的说法:“要不这样吧,你不想告诉告诉我给我吃了什么。

那就先告诉我,这东西会不会对我有伤害,然后再给我一些昨晚你给我喝的那个水的话,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真的?”苏二妞“嗖”的一下子抬起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