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爬出了盗洞她还像模像样的给立尸同志鞠了个躬:“多谢立尸同志让我有地方放脚不用在半空中晃悠,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就这样我们一会儿再见嗯!”

哦,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只有传承没有转世。

投宿的地方是两个老人和儿子住的小楼,两位老人热情的下厨做出了一桌热饭热菜,其中一道山笋抄腊肉吃的夏琰飞就差舔盘子。当然如果老婆婆不一直拉着蓝若雪的手想让她嫁给自己儿子那么一切甚至都称得上是完美了。

“我觉得吧,蓝若雪你又被怪蜀黍认成小萝莉了昂~”

在遇到这件事之前,其实夏琰飞心里也不过就是这么想的,充其量在加上点业内专业人士的吐槽——比如说科技发展压价砍价组野队为了一件明器大打出手之类的。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被一根麻绳牢牢地捆了起来,因为对方的恶趣味绳结在脖颈处打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夏琰飞忍不住啧了一声,稍稍活动了下因为长时间捆绑而麻木僵硬的关节后开始研究怎么从复杂的麻绳中脱困。

逃脱这项技能她小时候被老爹强迫式的训练过,那段时间里母亲从每天一推开门就要尖叫到看到她被各种捆绑也能淡定的熟视无睹。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轻笑了出声,但是动作却并没有因为想到过去而变缓或停止。

一边注意着相对寂静但满是诡异嘶声的环境中是否出现非比寻常的声响一边和绳子奋斗让夏琰飞的速度下降了不少,但是没过多久她就成功的把自己的双腿解放了出来。在稍稍恢复了一下体力后她便开始挑战让自己的双手重获自由,在奋斗的过程中居然还有闲心感叹一下方沉晔幸亏用的是麻绳不是塑料束线绳,否则自己这个状态藏在袖子里的短刀也滑不出来磨断那个捆人神器。

中途休息了一次后夏琰飞的双手终于获得了自由,她烦躁的扯开了脖颈处恶趣味的蝴蝶结并想要把麻绳扔到一边。但是想了想现在身上背着的装备全部丢失的状态还是将绳子整理好挂在了腰上以防万一。

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并听着关节像是锈死了的水管一样发出咔咔声后,她席地而坐开始检查自己身上到底还剩下什么。背在身上的背包和腰上的武器被拿走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所幸方沉晔似乎还有点节操没有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搜身,这直接导致了她藏在袖子里的两把短刀和靴子里的弹簧刀小型手枪逃过一劫。

夏琰飞叹了口气,就算是这样,没有食物和水她能撑多久都是个未知数。喝血止渴这个小说中常用的方法在现实中显然不可靠,血液非但没有解渴作用反倒自己会因失血而虚弱,简直就是百害无一利的法子。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后她站起身来,决定先尽快找到失散的蓝若雪和方应。她现在无法确定那两人究竟也是被方沉晔捆起来随便找个地方扔了还是被方沉晔逼迫一起行动,甚至最坏的打算就是方沉晔对他们用了真正的子弹。

方沉晔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又怎么能判定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这两个问题从夏琰飞醒来就在她心头萦绕。

而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方沉晔为什么说到了自己起作用的时候了,自己又有什么作用值得让他千里迢迢的拐自己来到这里?

夏琰飞从口袋里掏出盒烟,又感慨了一下方沉晔没有搜身对自己来说是个多么正确且明智的决定。撕开外面的玻璃纸后烟盒里竟放着个小巧的手电筒,她将绕绳在手腕上缠好后便按开了开关,一道光芒终于撕开了这里似乎亘古不变的黑暗。

当扫到地面时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她身处的这个狭小墓室的结构让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她所站立的地方是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圆形高台,四周像是护城河一样圆台为中心深深凹陷下去,而那凹陷下去的空间里竟然慢慢的都是滑腻的蛇!

夏琰飞有个古怪的毛病,就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黏黏糊糊又长又柔韧的活物,什么蛇啊泥鳅啊黄鳝啊这些东西都在此列。小时候去动物园看到挂蟒蛇拍照的少见的拽着自己亲哥的衣角就不松手,看到自家老当益壮的老太爷用泥鳅下酒的时候哪怕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找个借口退出去等他吃完了再回去。

她条件反射的转身就想跑,结果悲催的发现特么她已经被装满了蛇的“护城河”给牢牢地护在了中间,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高台之上。也不知这高台和凹陷下去的沟壑两边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这些蛇乖乖呆在自己应该处在的空间里不越雷池一步。

在反抗大脑忠实的发出让她大吐特吐一场的信号的同时,她便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些蛇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稍稍冷静下来一点后夏琰飞开始思索要怎样度过这个沟壑,如果装备包里的飞索枪还在的话过去倒也不是个难事。可现在她手上就只有条麻绳和小刀,再怎么样夏琰飞不过是个姑娘,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把小刀飞掷到青石砖上并且深度可以保证承受她自己的体重。

她可不想爬着爬着绳子刀被拔了出来整个人自由落体到蛇堆里被淹没,虽然目测里面有不少是毒蛇,但是掉进去后不用那些毒蛇毒死自己她自己就先被滑腻腻的蛇群给恶心死了。

“没办法了啊,”夏琰飞关掉手电自言自语道,“只剩下最后一招了,幸亏方家小子没把我这把刀给我弄走”

她半蹲下身从靴子的夹层中抽出一把样式古怪的弹簧刀出来,舔了舔唇后快准狠的在右手中指指尖处割了一刀。奇怪的是这一刀虽然割得不是很深但是血液却缓慢的流了出来,并非像正常的仅仅是渗出薄薄一层血珠便作罢。

如果这里不是这么黑的话,还有更奇怪的一点值得注意。从夏琰飞指尖流出的血液鲜红的不正常,那颜色太红太艳,就像是正红色的牡丹刚刚绽放时所拥有的颜色一样。

夏琰飞像是不想浪费自己的血一样快速的在地面上绘出了一个诡异的图形,仔细看的话似乎是个变了形的阴阳八卦。随着她手指的移动,蛇群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开始骚动,甚至有的蛇已经顺着墙壁攀爬,但是又被什么看不清的禁制所挡会沟壑之中。

绘完最后一笔的夏琰飞舔了舔还在流血的手指收好了那把弹簧刀,将依旧流着血的右手放在鲜血绘成的图案正中,中指指尖正好填补了她刚刚空出的一笔。并且用古怪的音调诵念起了一段似乎是泯灭在时光之中的文字。

而随着她的诵念,那图案竟逐渐散发出温润的白光。她脖子上佩戴的白玉也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变得温热。

当夏琰飞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白光几乎笼罩了整个墓室,蛇群的骚动也达到了顶点,大部分的蛇甚至开始撞击那层看不到的禁制。

就在这时有个低沉的男声带着笑意在墓室中响起,这声音伴着回声大的吓人:“哦呀,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能动用灵契禁术,倒还真让我开了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