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勿客气,能得先生到本宅作客,乙氏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也请多多见谅。”

“我哪有?我只是为她的命运所惋惜。”简雍没有说笑,表情认真。

云儿瘦了,听老穆说,自己失踪的那么几天,云儿喝的少,吃不多。在老穆强喂草料的情况下,云儿才吃下那么一点点,每天在马厩里总是闷闷不乐,也不愿到跟老穆到外面跑步。

“玄德太看得起我了,两军对阵决胜之策非我所长,这些事情你应该请教国让。”

生命对谁不是可贵的?除了对疯子来说。

“麴义,休想逃跑,我公孙瓒今天必杀你以祭我的白马义从。”

“……”显然郫尔乞和赫颜都不怎么理解他想说些什么。

“这也是托先生的洪福。”

“恐怕他是要先一步去会合公孙将军,然后再到磐河会师。”

平原离上谷少说也有近千里,一时间白楚峰真想不到怎么回去,特别在这黑夜里。

冒了一身虚汗之后,酒气也散去多少,白楚峰定神瞧瞧那几个人手执刀剑,而且都中箭倒地的,而且三箭都是同一右肩,未取只是在地上呻吟。

“借你渤海太守的印绶一用。”

而说起公孙范与公孙瓒的关系,就跟袁术与袁绍的关系差不多。公孙范血脉正统,而公孙瓒跟袁绍一样都是庶出,血脉正统在家族中论名总是有先天的劣势。可偏偏公孙瓒能力比公孙范高出了一大截,当上了将军,而公孙范在幽州呆不下去只好投靠了袁绍,袁绍也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则,收留了公孙范。

“我要去。”突然一把声音响了起来,白楚峰只说了一半的话被打断,再仔细辨认那应该是赫颜的声音。

白楚峰心想:我这才被叫做‘算磊落’,我来这里这么久都没干过什么坏事,简直是百分百的磊落好人嘛!

可是小诗面对白楚峰的指责只是沉默以对,随后才说:“昨夜的事情虽传开去了,但大家所说的都是小诗得公子所救而自愿相许以报恩德。”

事实上赫兰玉也相信白楚峰不是那种sè鬼投胎的男人,只是她看见小诗的慌张眼神不断盯看白楚峰,时间最长,也最奇怪,不免感到其中的古怪。

当初乌桓各王部响应黄巾军张纯的行动,在幽州发起叛乱时,难楼就拥有九千多个邑落,只是难楼并无发动过多的战事,当刘虞一来招安时就迅速投降,实力得以保存。再到后来,刘虞的政策实施,难楼这部乌桓也是利益的受惠者,势力伸展到代郡及关外一带,并与鲜卑联合,可以说现在的难楼才是王中之王。只不过难楼也是上了年纪,不愿卷入太多纷争,也想过安稳的r成就了蹋顿如ri中天的名声。

而阳城正是袁绍与袁术两军交兵之地。

“楚峰兄何必借故取笑豫,你明知我的答案,却偏偏要胡说一通。”

最后整个院子只剩下白楚峰一人。

那现在他还没有跟随刘备?

寂静间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轻盈的马蹄声惊动了白楚峰,他立刻迅速地翻身躲在石头的后侧,听着那马蹄声渐行渐近。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白楚峰骤觉利剑的寒气渐渐远离了自己脆弱的脖子,只见青衣少女垂下剑转身而立,眼睛再没有盯着自己,似乎正等待他说出人世间最后的话语。

白楚峰与赫兰玉都吸了一口大气,立刻变回一面正经地离去,对刚才的事情再不提一个字,并走到别处看货品,只见各类陶瓷制品、铁器制品、皮甲布匹、谷物、牲口、农产工具等琳琅满目,多不胜数,足见渔阳的繁荣。

人。”

“大丈夫当立于世,我看那个白先生只会苟且在乌桓人的部族里,不过是个会呈嘴舌之徒,大哥不必认真。不过那个白先生似乎有点面善…公孙将军有六分相似,只是没有那种霸者之气。”

见白楚峰默不作声,赫兰玉便问道。

“贪功在于,青州前来的黄巾军还在冀州渤海的时候,奋武将军便提兵出击。不提刚才所说与刘幽州矛盾激发之事,光是此战大胜不仅威震河北,还惊动了冀州牧韩馥的心。”白楚峰说完看了看赫兰玉,后者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前者。

白楚峰心想,刘虞固然不只是好官,如果他做了皇帝,这个大汉还有可能延续多半个世纪,但他最后会死在自己的属下公孙瓒手里,而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战争是幽州混乱的开始,直到曹征蹋顿才结束。

只是一ri光景,邑落内外都搭建起帐篷,并开始动手搭建其他的设施,把在辽西时的种种秩序都慢慢恢复起来。不过有变化的是,白楚峰再也不需要住帐篷了。

再不用十来米便到尽头,月亮又再给白楚峰打了个招呼,而且一眼远望风光无限,近处一看无限。

是……”

听罢白楚峰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说实在话,这位展夫人真与他见过的乌桓人不同。如果赫兰玉有着与一般乌桓女子不同的美丽和气质,那么这位展夫人就有着与一般乌桓女人不同的开放。

这位姑妈一边打量赫兰玉,发现赫兰玉身上有不少伤处,又一边朝赫氏队伍瞧了瞧,认出了赫颌顿与赫颜,并点头示意招呼,而在赫颌顿身边的白楚峰,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跟其他乌桓人一样,没有引起姑妈的注意。

赫兰玉突然抽出短刀刺倒一个正要袭击白楚峰的敌人,然后一掌打在白楚峰身上,喝道:“你想死啊?在打仗,你发什么愣啊?”

白楚峰驾着马车走到最前面,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情况,只有敌人而不见赫兰玉踪影,心里其实是相当地担心,他害怕赫兰玉已经倒在后方。一念及此,心里默然有种要保护赫兰玉的责任感,然而也恨自己面对这些事情无所作为,但他目前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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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贴切不贴切的?我喜欢。”

“年轻人有点冲动,出了点问题而已,已经解决,没什么好说的。”赫兰玉没好气地道。

当然,蹋顿等人也同样看到了白楚峰那异常的状态。蹋顿开始只是对此眉头一皱,随后嘴角带着轻蔑往上稍稍提了一点,瞬间恢复过来,没有人能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而乌泉就显得更加放松,凝视着白楚峰的背影轻轻地点头;只有年仅十五、六岁的楼班还不知道白楚峰心怀不安,一直跟周围的年轻朋友谈论着他今天看到的事情。

蹋顿此时却不再挽留,让赫兰玉等人离开

在东汉末期,乌桓人通过公孙瓒和袁绍的战争在幽州从中取利,并把长城内本来分散的几个乌桓分部统一起来,而中土乌桓的伟大统一正是由一个名字叫蹋顿的人来完成。尽管后来曹征,消灭了乌桓这个北方隐患,并在柳城把这个蹋顿砍首,但也不能降低蹋顿武略能力的高度,可以肯定此人殊不简单。

队伍又走了近十里的路,当赫颌顿到赫兰玉那里做完汇报后,赫兰玉竟然提出让白楚峰与赫颌顿共乘一骑,到前方去走走熟悉一下。就这样白楚峰便跟赫颌顿挤在一块,很别扭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