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洗洗脸饱满,喜气洋洋。”少女再说。

“那纳杜穆你见到他的时候,当时情景是怎么样的?”上谷长老指着白楚峰问老穆。

关于公孙越的死,一般人看来肯定是死于周昂手上的;但也有传言推断,是孙坚对其不满而放的背后冷箭;更有传言说,那是公孙瓒暗中使人谋害自己兄弟的,然后就赖上袁绍,目的就是要一个天下人都不可能反对他的名义,进攻袁绍,并鼓动士兵的战意。

就这样直到深秋来临,北方的争霸才刚刚开始。

“那以后呢?你堂兄至今未返,你作何打算?难道也在隐舍等他回来?”

白楚峰的大礼确实让田芷箐的情绪平伏了不少,而一旁的田豫也说:“芷箐,之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偏偏你们又说不清楚,但既然你之前曾放过了楚峰兄,这次是否真的又必须要了他的

“哈哈,今晚收获不错,刚好今天在县里打了一壶酒,痛快!”那布衣汉边说边用手拍拍那恶狼还带着点余温的尸体,然而左手反手握着白楚峰的佩剑,却并无归还的意思。

看着温泉水面那飘忽的水雾,白楚峰没有丝毫想去泡澡的意而想起那个晚上的事情,而今夜却又这么惊险,每每想起田芷箐那的脸容,让人又爱又怕。

白楚峰此时却有点无言以对,心中悔恨干嘛把那青巾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最终重遇那少女时带来的不是福,而是一场祸。

前者是白楚峰的反应,后者自当是赫兰玉的。

“鲜于辅请体恤我的用心,刘某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依仗你的。”刘虞说罢便上前向鲜于辅行了一个礼,吓得鲜于辅慌忙跪下连说不敢。

“可韩馥会这样做吗?”

如果见到刘备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没有公孙瓒,刘虞的幽州又会怎么样?白楚峰不由得很想看看卢植交给他的俩两卷竹简里写了什么内容,但偷看密信是可耻的。

“正是。”

白楚峰无奈地笑了笑,也很想看看赫兰玉到底能弄出个什么东西来。

两老头在那卿卿我我,白楚峰对此没有兴趣,在一边东张西望。他留意到赫颜的神情非常神气,仿佛是升官发财的样子。

……

“小玉……”白楚峰眼见及此,情不自禁地喊出小玉的名字,

“已经进入右北平郡地界,我们要绕过右北平城。现在转向,说明已经越过了北面的右北平城,小哥,辛苦你了。”展氏想了想答道。

在赫颌顿口中探明匪人的情况后,大旗快速向东南移动,临行时邹丹又把白楚峰盯了好一会,神情显得奇怪,但又说不出奇怪的地方。

“上啊。”赫兰玉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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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落的小孩渐渐喜欢上白楚峰这个外来的奴隶,至少白楚峰的样子并不让人望而生畏,还会教他们很多有趣的游戏。与孩童玩耍得欢乐也让白楚峰暂时忘记了某种不幸的失落,慢慢适应了这个时代里的生活。

在这里是轻松自在,自然淳朴,没有物质,没有社会压力,但也没有了朋友。如果仅仅是一次短暂的旅行,那么这里必然是白楚峰一生人最愉快,最毕生难忘之一的旅行,他甚至希望和秋野明子一起在这个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漫步,就跟那时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漫步一样,只要想想都能让自己轻松愉快起来。然而这却是一次没有回程车票的寂寞旅途。

“我可以知道他是你们族中的什么人吗?我怕万一某天我得罪了他,不知道赫夫人罩不罩得住奴才。”白楚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放心,我会输得很好看的。”白楚峰对赫兰玉笑了笑说。

“大人欺我,如此一来我族仍然逃不过被吞并的命运,而且还是被大人吞并。”一旁的赫兰玉冷讽道。

“谢谢你的照顾,有什么能够为你尽力的,我乐意效劳。”当赫兰玉刚离开马车走出五步的时候,白楚峰掀开车帘对赫兰玉充满了感激地说。

“说什么呢?”赫兰玉非常投入地问道。

“略懂略懂,不过我是十分很非常喜欢骑马的。”白楚峰认为自己并没有撒谎,至少他在云南的时候也骑在马背上一整天了,尽管是有马夫牵着马带他走的,但多少也有点心得。而且白楚峰真的喜欢马背上的感觉,如果让他去干与骑马有关的事,那等于玩乐无疑。

“这是谁的地方?本夫人爱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赫兰玉强硬地说。

当破烂帐篷的门帘突然翻开,帐篷外的猛烈阳光也照来,光暗转换的不适让帐篷里的人一时间看不清楚帐篷外的事物。帐篷内的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嫩、短发的青年男子,他身穿着单薄的粗麻衣服,有气无力的半坐半卧在皮毯上,正努力的张开那无神的双眼,希望能看清楚帐篷外的是什么人。

“是啊,会动,但没这么可怕吧,里面还有些奇怪的……应该是他族的符文……总的看来,这像是手镯的宝贝应该很值钱。”另一个大汉也好好观察了一下那个人手上的饰物,并企图把饰物取下,但一时间又无法取下来。

刚才俯身看着宽阔的海洋,现在是仰望着蔚蓝无边的天空,一会天,又一会地,这感觉比过山车还强百倍。

此时那位空姐抓紧机会溜开为其他的乘客服务去了。

“还记得五年前离开马尔代夫的飞机上,井子让位置给你吧!我其实很担心,你不认识我爸,而我爸就坐在后排,要是那时你能看到我爸要吃人的眼神,你就不敢坐过来了。后来在新加坡转机,我爸硬要坐在我身边,怕你突然又出现。他不喜欢我和中国人在一起。”明子苦笑了出来,笑声中含有无奈的叹息。”

赫颜听到最后的那句话,一团从内心慢慢燃烧起来。

就从这天起,赫颜在自己家里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出现在赫兰玉那里越来越多,一来可以少见到赫巴,二来可以多见到小诗,慢慢地参与到辽西赫氏的重建中,连赫兰玉、赫颌顿都觉得赫颜变了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般虚心求教。

而小诗依然住在白楚峰那木屋的二层小室中,但赫颜也没有反对。

尽管小诗说自己很感激赫颜的好,但从没有想过与赫颜在一起,只是愿意侍奉在白楚峰身边过些简单的生活,但白楚峰还是相信赫颜的真诚总有一天能感动小诗的,而自己对这位才不过十六岁的少女也是毫无想法,便把小诗的报恩换了另一种形式:认了小诗作义妹。

这样子赫兰玉和赫颜现在就没有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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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和谐的ri子总是过不了几天。

白楚峰算了算,今天就是元宵佳节,也就是这里人们所说的上元节,但乌桓人对汉人这个重大节ri的注重稍微少了一些。

但这样平淡的气氛里却仍然带给白楚峰几分异样的感觉,因为一位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客人出现了。

“田大哥,你在这里与白大哥好好聊聊,小诗给你们拿些酒食过来。”

小诗放下两杯清水就走出了木屋,剩下田豫与白楚峰互相目视对方。白楚峰小宇宙的“第七感”告诉自己,田豫这次的到来不是什么好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况且他从右北平而来。

“楚峰兄在上谷真是优哉游哉,如此别致的多层木屋又实在,除了赫夫人一位红颜,还有一年轻少女陪住,真让豫羡慕死了。”

“国让如果喜欢就住在这里吧,我一定让你宾至如归,你有意思的话我帮你物sè一个乌桓女子,不比汉人女子差。”

“哈哈……有楚峰兄这句话,我田国让真的不枉此行,就算以后再怎么落魄都不愁无处可归。”

“国让将来飞黄腾达后还要好好关照我,怎可落魄而终。”

只是最终落魄的话我也无可不可,只怕最后身死他乡而已,这次来看你这位朋友外,也是来看看芷箐,也看看子泰兄回来没有。”

田豫一提起田芷箐,白楚峰心里就来了一点触动,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太复杂了,想起就让人摇头,但又禁不住去想。

田豫看着白楚峰没有说话,又说:“过几天公孙瓒就会以报弟仇为名,起兵数万攻打渤海,幽州与冀州的战事从此开始,不知道这场战争又会死多少人,毁了多少人的家,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听到田豫那像是自言自语并夹带叹息的说话,白楚峰反而回过神来,并说:“那国让不如就留下吧!”白楚峰只是觉得桥界之战公孙瓒必败,但又不是一败涂地,就田豫现在的影响力,说实话回去不回去根本无关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