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顾忌蹋顿呢?”白楚峰不解道。

“告诉我,把那三个乌桓卫兵打倒,你是怎么做到的?”赫兰玉鹊占鸠巢半躺到白楚峰那榻上说,榻上还带着一丝余温。

“大人,可否先请赫颜出来,我们再作细谈。”赫颌顿不失时机地再次提起赫颜。

受和煎熬使白楚峰迸发出一声哀怨的呐喊。

“哈哈……要是两家受惠,又何必分你我呢!”白楚峰一本正经的说。

像真的只有两顿”白楚峰难以相信地恍然大悟起来,看来这两天是把智商给睡下去了。

此时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身高仅到白楚峰鼻尖的赫兰玉的样子变得清清楚楚,螓首蛾眉瓜子脸,两颊晕红,明眸皓齿,古铜的皮肤除了因为风霜留下的艰苦痕迹外,她的一切都让向往美感的白楚峰相当受用。白楚峰心里认为,这女子很有珍妮弗-安妮斯顿的感觉,而且是半黑型的。

随后又对和自己一起回来的七个人吩咐了一些事情,就大步走进一个帐篷里,那妇人和几个看似在村里有身份地位的人也随后跟上。而那七个人就把马车和马匹带到不远处的其他帐篷外,并从车厢里抬出一个戴着木牌的人来,送到一个较小的破烂帐篷里。

…………

但为什么没有幻出秋野明子的摸样,无论白楚峰怎么努力地想,看到的跟想到的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那么答案就是……

“麻烦给我一杯咖啡。”小玉也说了。

快乐的时间匆匆流逝,踏上离开马尔代夫的客机上,都以为就此分别的时候,两人再次不期而遇。

终于在某一天,白楚峰把他喜欢的那匹枣红sè的牵了出来,但没有上马,只是牵着它在草地上慢慢走着。

白楚峰把缰绳放开,卸下了马鞍,除去负担倍感轻松自在的马儿嘶叫了几声表示谢谢,并回头在白楚峰的身上摩擦依偎。白楚峰轻轻地拍打了几下马儿的屁股,示意它奔跑。马儿看了看白楚峰的样子,不一会儿就开始奔跑起来。

枣红sè的骏马在蓝天绿草之间飞驰,简单朴素地构成了美学上的三原着红sè的飞闪,在蓝与绿之中带出了无限幻彩,开阔的天地都被这些幻彩占领,让站立一旁的白楚峰深深地陶醉在其中,他感到自己存在于世界的现实与虚幻之间,不能分辨。

在这里是轻松自在,自然淳朴,没有物质,没有社会压力,但也没有了朋友。如果仅仅是一次短暂的旅行,那么这里必然是白楚峰一生人最愉快,最毕生难忘之一的旅行,他甚至希望和秋野明子一起在这个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漫步,就跟那时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漫步一样,只要想想都能让自己轻松愉快起来。然而这却是一次没有回程车票的寂寞旅途。

白楚峰面对这个时代,情感上是一片混乱,他回想起在卢龙马厩旁跟两个卫兵动手的情景,那时自己是如何不受控制的,如何把难以表达的情绪宣泄在那几名卫兵身上;与丹泽的武斗他也毫不在意,与他的经历相比,拳头的痛楚毫无分量。

没有了其他目标以及方向,享受生命的每一刻成为白楚峰目前所能够做到的事情,而这个时代战乱、饥饿、疾病随时都可以夺取他的他现在只能寄居在一个小数民族的部落里苟且残喘。

一个影子透过阳光斜斜地落在白楚峰旁边的草地上,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当一个声音从他后方传来时,才回过神来。

“你一个人静悄悄地偷了我的马,跑出来干什么?”声音原是赫兰玉。

“这是你的马呀的天呀,我真的不知道,以为你的马只是这匹黑s呵……你的马是一匹好马。”白楚峰扭过头看着骑在黑马上的赫兰玉不好意思地说。

“我又不是只有一两匹马,不过出远门怕中途出现意外才把云儿留下,而这些天忙的事情太多,没时间带云儿出来走走,倒是你偷偷带了它出来,云儿似乎和你玩得很好的,没有抗拒你。”赫兰玉说。

“马厩的马都和我相处得很好,我看着他们这几天都呆在马厩里,想带出来散散心,却无意中才挑了你的云儿。”白楚峰说。

“算你还有点眼光……”

“不过你的马是红s名字云儿……云是白s乎不太贴切吧?”

“有什么贴切不贴切的?我喜欢。”

云……这有点……”

“我就喜欢,你说是不是,云儿!”赫兰玉纵身下马,一边说一边抚摸着云儿的脑袋,而云儿也欢快地嘶声和应。

喜欢就好了……我看你们这几天好像很忙的,还有什么事情吗?”白楚峰也不想跟赫兰玉纠结这个问题,便转移话题。

“白公子,你觉得这片地方美丽吗?”赫兰玉注视着远方的风景反问道。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带云儿来这里,去卢龙前在这里帮赫颌顿放牧骑马,我就爱上这块草原了。”白楚峰说。

“真的?”赫兰玉一双媚眼装作怀疑地看着白楚峰说。

“起码要比那破帐篷好多了,我尊贵的主人。”白楚峰说。

“呵呵……你倒坦白,那好吧,你很快就不需要在那破帐篷里睡觉了。”赫兰玉轻轻一下笑,恢复平静地说。

“是不是要帮我弄个新的帐篷?”

“不是。”

“那你不会打算把我释放了吧?”白楚峰想了一想惊奇地问道,心里担心要是如此,他实在无处可去了。

“怎么了,听你语气,不舍得啊?”赫兰玉乐呵呵地说。

“对于主人你,还真的有点舍不得。”白楚峰嘴里涂了蜜般说道。

“坏家伙,我从来没打算把你放走,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奴隶,你该安心了吧!呵呵……”赫兰玉笑着说。

“……这又不是,那又不是,我总得有个地方落脚啊……你难道要我露天睡觉啊…明白了,你是要我给你侍寝是吧,这个我非常理解,寂寞嘛!!”白楚峰恍然大悟地告诉赫兰玉他的推断。

“去死吧你……”赫兰玉的专属皮鞭顿时漫天飞舞,白楚峰只有不停地左闪右躲,然而皮鞭却根本没有落下来。

一会儿赫兰玉收起皮鞭,没好气地说:“都说汉人学的儒家孔学,做人要做谦谦君子,但战争偏偏就是那些所谓的君子造成的,就像你,外表像个好人,内里活像个无赖。”

“猜猜而已,不需要那么认真吧!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请尊贵的主人可怜可怜我,告诉我原因吧!”白楚峰一脸忏悔的表情追问道。

“好吧,大概秋收以后,也就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我们的邑落将会搬迁,离开辽西,现在邑落里在预先做好准备。”赫兰玉说罢,又再深深打量着远方的风景。

“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去哪里?”白楚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