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荣骅筝开口说要去的时候宇文璨心里竟然想要顺从她所想,但转念一想,她真的那么不愿意和自己共处一室么?心一沉,只是他依旧面无表情,深眸淡淡的瞥她一眼没说话。

宇文璨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重了些,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荣骅筝才对谷婷菱道:“菱儿,别在这站着了,坐吧。”

肌肤赛雪,整体漂亮得难以言表。

虽然心底有个声音提醒他这个吻已经脱离他的本意了,他的本意只是想堵住她不停的嘴巴,让她不能再折磨自己的耳朵,谁知道……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扫过她嫩红欲滴的唇瓣,探出满是馥香气息的口腔,一股更美好的滋味从味蕾传来,让他禁不住浅叹出声。

这念头一闪过,他平稳的气息无由来的窒了窒,心头也无故的心烦意乱,“你给本王收回这句话!”

“你是说这一趟出去是要接一个四岁的小孩回王府?”荣骅筝眼睛眨啊眨的,两食指不停的对戳。

恭亲王中毒身亡的消息传到京都,恭亲王妃一时受不住打击,当天就提剑割颈殉情,留下年仅四岁的希晏世子在人间。

宇文璨盯了一会,一言不发。

“休要在本王面前装乖巧。”宇文璨丝毫不买账,目如寒波生烟,“莫说本王没有警告你,日后如果再像今天那样与人眉目传情就别怪我不客气!”

“殿下无需多解释,四殿下是醉了。”荣骅筝冷冷瞥他一眼,言辞代替惊堂木,一语定乾坤。

此言一出,皇帝的脸蓦地沉了下了去但却不好当场发作,皇后眉眼一敛,不动声色。

“替殿下怎么?”

宇文璨闻言神情闲适,姿态慵懒的双手轻拢,唇瓣微翘,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瞟向荣骅筝,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娘子,麻烦好生解释一下。

宇文璨一愣,不由侧眸盯着她掀动的嫣红唇瓣,像是要探讨她这张小嘴是什么做的,明明是一个鄙贱低下的四品官之女竟然如此能说会道,得体又不失气度。

皇帝微微颔首,满意的大掌一挥,“嗯,尔等都起来吧。”

“……”

“所有人给我闭嘴!”荣骅筝没抓匕首的纤手微微一扬,数支银针自宽敞的袖口飞射而出,每一支银针都以肉眼不能辩的速度经过在场每一个下人的耳朵,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最后银针一一稳稳的没入了他们身后的柱子!

不过,说实在的,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愤怒的情绪了,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今天起床早了很多,心里竟然有点期待她知道被降为妾的反应,想知道都成为妾了她是否还可以这般狂傲!

在场之人无不把她刚才的话听得真切,只觉得屋内鼎炉里熊熊燃烧的炭火也带不走的透骨的凉意!

敬茶?荣骅筝为这个消息颦起了眉,想不到天家之人竟然会讲究民间这一套。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你两个别愣在一旁了,快来帮本夫人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