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罂粟花般缭魅的男人,稍有不慎便连尸骨无存--她容浅穿越来世,本还没活够,可不想就此稀里糊涂的交代了,撒手人寰。

韩齐是林薏仁的宠侍,她自然要保他。容浅心中明白,可是口中却不依不饶“呵,薏仁姐,韩齐虽说是你府的人,但他偷盗一事,却是出自于我容亲王府!所以这件事,我自然可以处置得!”

流风公子不吱声,挑着双凤眸明显是在看戏。而如他所愿,容浅对上林薏仁,清了清嗓子道“薏仁姐,弟弟我此番来,不是别的,正是找你”

“哦,是么?”

容浅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后下了黑手,因为出事后,大家乱作一团急忙奔走。在昏迷前,她曾吩咐墨沉去查真相,不想如今查出的结果竟是这样。

雅迪郡主林薏仁,从小丧父亲,乃独女。据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圣丽公主才将她所有的爱都给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道“禽兽之道,之举”,容浅就特么非常的想砍人!

“你!快拉我上去!”

“呃,玩儿”自己的主子本就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所以对于这一询问,凝香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有一丝料在其中。

摇了摇头,出声说道,容浅低头,似乎想将自己的表情掩盖。而见此,玄夜雪只是温柔一笑,随又扭头,专心的处理起伤口。

容浅现在整个人还处于愤怒状态,所以她需要在外吹风消气。明白这一点,但是又有些为难,最终凝香还是下了决心,轻一欠身,转身告退。

其实说实在的,容浅对萧予初心里是存了些愧疚感的。毕竟人一个大男人,被抢至此地还强留了一年,多不容易!所以容浅本是想要开口放人的--可是,就待她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边,萧予初却是一个激动,上前猛的推她一下,直接将她推到在地,然后猛的一甩袖子,神情厌恶的满是嫌弃道“不要说话!我只要一听到你的声音,就顿时觉得无比恶心!哼,告诉你容浅,不要痴心妄想!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如你所愿!”

“啊?男宠?!”

凝香可谓是苏公公的心腹,自小由苏公公领回养大,在这整个容亲王府里,她是最懂事,最会见机行事的丫鬟,脑子好使,并且又恪守规矩!由她侍候容浅,苏公公就算不在,心里也比较放心。

说罢又是一阵伤心,苏公公果然是性情中人。看着自己计谋得逞,容浅自己心里高兴,乖乖的猛的点头,一下子口中就应答了“嗯嗯,苏公公,我听你的,最近这段日子好好在府里养病,哪儿我都不去!不过我如今连自己都不知道了,你能给我说说我的事吗?”

“世子”

苏公公如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又气又急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委屈,心痛模样。

哼!她就说呢,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在床上睡个觉,结果一睁眼就到了地府门口?敢情是特么被抓错了?他羊驼的!

唇边,勾起一弯弧度,转过身,容浅径自向前走去。

而身后,心思被说中,凝香不断的调整平复,深呼吸,再呼吸,尽量的让自己的不适迅退去。

“凝香低贱,自知配不上墨公子,可是世子你也非墨公子的良配啊,所以还请世子自重,不要总是纠缠着墨公子不放。”

恢复了情绪,快步上前跟上,走在身后,低头对着容浅说道,凝香话语似是规劝,但其中不乏的也有些负气醋意。

少女怀春的心思,她怎能不明?面对凝香,容浅只是微微一笑,那眉头轻佻,口中幽道“呵,你了解他多少?”

墨沉这个人,深的像夜一般,几番交锋,连她都探不到一丝的底,那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世子。”

有道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不她才提了一下,面前,墨沉的身影便跃了下,静立于前,墨影不染,彷若神袛。

“凝香告退。”很识时务,或者说是有眼力劲,此时一见墨沉前来,凝香第一时间的欠身开口,告退离去。

“墨沉,这次的事情办得很好。”点了点头,从前还怀疑墨沉的武功,可是今天,自当她看到了他对待韩齐那一剑穿心的招式后,她便知道在她身边,是留了个怎样的绝世高手,顶尖侍卫。

“这是墨沉份内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沉沉的应声,几乎没有正眼直视,在墨沉心里面,他对容浅,只是责任,没有其他。

仍旧是那副见面从不行礼的样子,淡然间,容浅只轻轻的笑着。

抬脚继续往前走着,知道对方不会跟上,因为这一次,他只不过是来复命,没有半丝向她讨好,更不需要半点她对他的褒扬。

“墨沉,我忽然有一件事,觉得很奇怪?”

走出半步,顿然回头,果见相反的方向墨沉已要离去的身影。

停下脚步,沉静的转身等待疑问,他与她之间,从来的都是公事公办,不掺杂任何的感情,“何事?”

“墨沉,如你这般高深的武功,为什么当时韩齐砸我时,你却没有及时出手呢?”

眼眸探寻,目光闪烁,对向墨沉,视线不眨,表情中,容浅虽说的随意,但其实

“当时人多嘈杂,事出突然,我一时没有察觉,请世子原谅。”

歉意的话虽说着,可脸上却没有半丝的自责。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容浅微笑,侧身轻拉过一枝海棠枝桠,看着上面的海棠花,如火如荼,芬芳四溢,“我听说立血誓者,终生不得违誓,除非血誓宿主身死,否则立誓人一生不能解脱”

“世子想说什么。”

突然间听到容浅提起“血誓”,下意识的,墨沉皱起眉头。

可是仿若不闻,只是依旧注视着海棠花朵,那软软的花芯,透露着沁人芳香,仿佛使得人都要陶醉。

“血誓宿主身死,立誓人方能解脱,可是唯一一点,立誓人不得向宿主动手,否则身死天诛地灭!墨沉,如果你想自由,那前提是必须我死!可是想我死,你又不能亲自动手--所以,假手他人?也许是这最好的选择了是不是?”

挑着眉,微一扶那海棠,顿时间,花片簌簌,飘落而下。转过头,定看向墨沉,容浅那一贯微笑的表情中,此刻凝然,深默难测!

“呵,世子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丰富。不过谢谢提醒,下一次如是我想自由了或许我会真考虑这么做。”

破天荒的,听完容浅的话后,墨沉扬唇一笑,那明牙皓齿,俊美风流,当真说不出的举世无双,倾国倾城。

再没有其他话,墨沉转身离开。可是身后,容浅却至始至终的静看着,眼神专注。

从来都是那么个静默沉静的人,却为什么单单会在今天笑了?这世上之事真真假假,是非曲折,心头了然,又何必再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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