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铁问她傻笑什么?她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苏铁才不信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她不会笑得这么邪恶。他走到她身后,突然伸手搔起了她的咯吱窝。

苏铁清理完毕坐到沙发上,让她舒服地枕在他的腿上,自己则仰躺在沙发上,轻轻地揉捏着她的丰满。

晓陶为自己挡过刀子,也为陈家林投过水。貌似好像都是可以为对方舍弃生命。可是细细分析起来二者还是有区别的,晓陶为陈家林跳水是主观的,有意识的,为自己挡刀子是无意识地直觉行为。这俩个孰轻孰重?

李丽萍倒了倆杯茶水放在他俩面前。晓陶的心里很微妙地动了一下:“还好,还有我的份。”

她靠近他的身边,带着一阵兰花的香气。她拉他衣服拉链的动作并不温柔,可是芊芊玉指偶尔碰触到他隔着衬衫的胸脯,还是让他一阵窒息。该死,怎么还会想要把她立刻扑倒呢?

莫雪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一样在阳台上焦躁地踱着步子。

第二天,晓陶回家的时候,没让苏铁跟着。三年了,第一次回家,她不知道李丽萍会不会接受她。特别这次她又离婚了,还和苏铁搅在一起,妈妈会怎样看待这样的自己?

头上裹了厚厚的一圈毛巾,湿漉漉的秀发都藏在里面,晓陶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吊带睡衣。虽然材质比曾金凤给她买的差了很多,可是因为是苏铁买的,晓陶心里还是格外甜蜜。

这些猫毛色晦暗,凌乱,一看就知道是无主的流浪猫。

“当年,你爸爸走了之后,她完全可以和陈吉详光明正大地结婚的。要不是顾虑到你们的想法,哪能到老了,还不在一起呢?这些年,你妈妈一个人拉扯你们姐妹三个不容易。要不是有你陈叔叔帮衬,更不知道要怎样了。

晓陶这才知道:对于苏铁,她是彻底放下了。别看燕子平时一副没心没肺,天真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最有数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不该做,永远是理性大于感性。即使当年喜欢苏铁,也没有像一般的女孩那样耽误了学业,依然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也许只是青春期的懵懂,只能说喜欢,还算不上爱吧?

“十点了,你还在睡?真是好睡眠!小心变肥婆!”

苏铁不敢想象,她再度消失在他的生命里,该是多么残忍的一幕人间悲剧。所以他必须将她留下,不管用什么手段!

真是倒霉!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哎呦,疼死了。

会是郑玉龙吗?三年前的婚礼上,自己已经和他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他还会再来纠缠吗?可是这样做只能让她更讨厌他,他会做这么愚笨的事吗?

莫雪看见苏铁的脸惊呆了。“我的上帝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你打电话了吗?”

苏铁一听不干了:“为什么她那么严重,俩天就可以出院,我这么轻还要住五天院?”

苏铁茫然地看着他们把晓陶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他要跟着进去,却被小护士阻止了。

他伸出手掌击向树干,那大树才没有砸到晓陶。

“乖,要挺住!你一定要继续走,如果看见粗的树枝就捡起来拄着。千万不能停,不然会有危险的!乖啦!我知道你是最坚强的。”苏铁镇定地劝着晓陶。俨然一个大哥哥的派头。

晓陶站在校门口,依稀仿佛又看见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站在她的面前,眼里放射着掩饰不住的喜悦的光芒:“美美姐姐!我回来了!”

晓陶的心里思绪万千,她不知道此刻季刚心里是什么想法。她却很难过,似乎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又仿佛是自己为了他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扑簌扑簌地滚落下来了。

“别动,让我亲亲你的头发,只是头发而已。”苏铁低声迷幻地说道。

她热烈地回应,不停地伸出香舌与他的一起搅拌。可是显然她还不不够纯熟,只一会就被他占据主动了,他在她的唇上反复辗转,碾压,直到她要窒息了,他才气喘吁吁地放开。

晓陶一点也不在意和死神刚刚擦肩而过。她转过身来,把俩条雪白的藕臂环在苏铁的脖子上,惦着脚尖,仰着小脸娇媚地问:“我漂亮吗?”

苏铁回去歌厅,见晓陶还在和同学们说说笑笑,心里一块石头才落地。姚晓燕和江涛也被送回家了。一大帮人看见苏铁回来了,都嚷着要苏铁请客去歌厅。

莫雪就娇笑着嗔道:“什么叫凑热闹啊!佩服是发自心底的,不是装的,我问问你们,你们谁能做到如此伟大?放弃学业去嫁一个------”她似乎也觉得那俩个字太过残忍,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燕子北大还没毕业,还用不着去想那么多。

郑丹阳抓起了李欣欣的手往晓陶嘴里送:“陶儿,你快把她这猪爪子给啃了吧!省得她老拱人!’还没说完,自己先笑弯了腰。李欣欣赶紧往回缩拳,然后瞪着大眼睛警告郑丹阳。

晓陶咯咯笑着拉着苏铁,下了车撒腿就跑。司机看见了急忙在后面大喊:“你们等一下,警察来了,要做笔录的,我要向警局申请见义勇为奖给你们!”

这种抢劫银行的劫匪和刚才车上的那俩个小混混是不一样的。他们大多是犯了死罪的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身上都是背了不知道几条人命了,他们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就不把人的生命当成一回事了。若是把他们逼急了,狗急跳墙,他们什么凶残的事都能做出来。晓陶社会经验少,不知江湖深浅,若是冒然出手,恐怕是要吃大亏的。

晓陶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姚晓陶呀,姚晓陶,你可真是够俗气的了!”

当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学校门口的时候,苏铁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为了不给爸爸增加后顾之忧,苏铁必须离开。来不及等晓陶回来,苏铁急忙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句话,和一管他用过的钢笔一起小心地放在钢笔盒里交给了李志佳,让他务必交给晓陶。

同学们一见季刚真跳了,呼啦啦地都围到阳台上,一齐往下看。只见季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汩汩流出,淌了一地。

晓陶垂下眼帘,又糗又羞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小伎俩一点没瞒过他。

“姚晓陶,我就是后悔那天不该鬼迷了心窍,竟然为了泄私愤叫上了你!你知不知道,那天要不是因为你在里面,郑玉龙根本不会惩罚我的。”段玉梅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怨怒地说到。

“等等。”晓陶拦住陈思凯的去路:“婶婶不主张控告那个恶人,你不会也退缩了吧?”

苏铁就拿了一支钢笔捅她。晓陶不理他,他又捅。终于晓陶忍无可忍爆发了:“找打呀你!”

“苏铁,你爸爸就是咱们市的神龙会的二当家?”晓陶想起今天的际遇,要不是他爸爸也是黑社会,那王小飞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呢?

丫的,,这谁买的睡衣呀,竟然是吊带式的,穿上后峰峦叠嶂,深谷沟壑,蔚为壮观。nnd,不知道我还没满十八岁啊!给我买这种暴露的内衣?

晓陶看见苏铁笑她,也不在意,她满不在乎地翘起下巴说:“我就这样怎么了?有碍和谐吗?哼!”眼睛还没有离开杂志上的美女:“你说哪个好看呀,这个‘真由爱’吗?嘴太大,这个‘苍井风’鼻子太矮!这个……”

交换人质很顺利。苏新河把苏铁和姚晓陶送到一个高档宾馆里,这是苏新河开的宾馆,安全绝对没问题。苏新河一脸严肃的表情,典型的阶级斗争的脸孔比燕子爸爸的脸子还要臭,晓陶下得大气都没敢出。她哪里知道苏新河此刻的心在滴血啊!

燕子也很担忧苏铁,她问晓陶:“苏铁不会有事吧?”

林岩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燕子扶她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单上都是斑斑的血·迹。燕子哭着帮她把衣服穿上。扯了干净的传单给她垫到裤子里。

他仰天大笑的样子让郑玉龙心里充满了愤怒,他在心底暗暗下定主意,一会出会馆的时候,一定要把她抢回来。

莫雪吓得直哆嗦,她颤抖着声音:“晓陶,救我!”

晓陶很惊讶,吴莹莹的表现像极了一个精神病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段玉梅一看是晓陶,知道她是学校里的红人,思忖着自己惹不起,就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躺回去了。

她投水时,他的心痛和怜惜溢于言表,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底。

谁知晓陶并没有和他们碰杯,她继续举着杯子,自我陶醉般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吴莹莹没有再来找晓陶和燕子的麻烦。孩子的世界总是快乐的,晓陶和燕子很快就忘了这些事,全身心地投入到期末考试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