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哦,各位看官误会了,不是看着唐明言,是看着唐明言的箱子,一爪子推开唐明言,向着箱子而去。

“秘密?”李之秋坐到躺椅上,欣喜地看着对面玉琢似的小人,“什么秘密啊?”肯告诉自己秘密是不是已经当她自己人了?

“妙棋,小友真是……呃”李员外情不自己的拍手叫好,被李之秋横了一眼,方才咽气息声。

“少主,我俩昨日随娶亲队伍回来,然后就喝醉了,所以还没来得及通知天一师兄。”

“没有。”程洛被环住身子,也不挣扎,观察着酒醉的某人,琢磨怎么捉弄捉弄她。

唐明言摸摸额头,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不曾。”

那秀才身着一身灰衣,并不张扬,却不难看出书生的傲气。

唐明言挑眉不语,她没那么想找死好吧。

“两位小客官不知道吗?今天是乞巧节,晚上有花灯会的,还可以猜谜赢东西,有歌舞表演,还有,吟诗作对求良缘的,是我们凉州城一年一度最热闹喜庆的日子。”

扑闪扑闪的眸子,长长的弯曲的睫毛,小巧挺立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稚嫩却可爱的小脸蛋就那么出现在她面前,距离不过咫尺。

“山中一大王,无它猴子狂。”

这让宗政玠心里有了十足的失落感,还以为她要闹一阵子呢。

“你要花瓣做什么?”

只是顺着话头问了句,“那你平时又做什么?”

“哦,这样,你饿了吧。”

唐明言嚼着糕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是置气,青衫人却给她斟了茶,“慢点吃,看你那没吃过东西的样子,真丢人。”

“可笑,他身为皇帝,九五之尊,又天下臣服,为什么会退位,屈居于此呢?此事不合逻辑,传闻而已,当不得真。”男子摇了摇头,喝了桌子上的酒不以为然。

青衫人闻言身形一震,蹲下来,“言儿,生老病死是人间轮回,这世上是没有长生之术的。”

“你看,你也说了,你只是想要她永远对你这么好,而只有成为夫妻她才会对你最好,所以你同意了,而后我爹爹胡乱做主,才成了你们这段荒唐事,对不对?”

荒唐事?唐明言蹙了眉看向李之秋,“之秋,够了,就算她不是爱人之间的喜欢,我也会永远对她好的,你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听见了吗?连明言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她的,所以你们成亲的事自然是作不得数的。”

“天一,带我走!”

“是,少……”

天一截了话头,带她去了。

有些事他早就见得惯了,譬如,姜子轩和唐明锦。少主动情至深他却是看的清楚,否则也不敢轻易站到程洛身边做“叛徒”,至于程洛的心思,只是她自己还没明白而已。

“之秋,你这次太过份了。”

“明言……”李之秋柔柔的看向唐明言想要说话,却被截住。

“我是你老师!”唐明言看着她,眼中有怒气跳动。

李之秋一声苦笑,“可是老师你,却是真真正正放了自己的心进去对吗?”

“不要再说了。”唐明言心痛,其实,程洛怎么想的,她也不是很明白。

“老师自小博览群书,有些事自然是知道的,肯毫无限度的纵容她,只因为是真心喜欢她对吧。”

李之秋也是满腔的苦闷难受,本就是被纵容的无法无天的人,此时竟再不听“老师”的阻挠。

“甚至老师向来性子懒,在她面前也得勤快起来。”

“老师,是不是其实也很辛苦,她并不如你所爱的那样爱你。”

“之秋,没喝酒怎么说出来的全是醉话。”

“你知道的,我说的并不是醉话,老师恐怕自小就是聪明绝顶的,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李之秋面色坚定的看着她,如此打乱程洛的心思,成的亲自然不作数了,那么她是不是有机会站到那个唯一可以胜过她的人身旁。

唐明言轻叹一声,“之秋果然聪明,不愧是我的学生,其实她如何想的,也无妨……”

“我师父教我,以后会遇到自己生命里更重要的人,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她会爱我胜过生命。”

“我问师父那是什么人,师父说,那是我的爱人,那是我的命。”

“没想到那么快,她来了,来到我身边,我从没见过那么嚣张不讲道理都能说的有理有据的人,实在不行,她还会洒银豆子,呵呵。”

唐明言望着别处,嘴角勾着笑,刺痛着李之秋的心。

“师父说的对,也不对,可能是没跟我说全吧,我感觉到,我遇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却想要爱她胜过生命,我想,她应该就是我的爱人,我的命了吧。”

唐明言看向李之秋,“你懂了吗?无关男女,只是,就是她了,不管她爱不爱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李之秋紧紧的注视着她,“懂了,你爱不爱我,也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

唐明言叹口气,“之秋,我说了,你并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太好胜了。”

“老师这次恐怕太自以为是了,我曾经试过,无论是有才有貌的小公子,还是蕙质兰心的小姐,都惹不起我心中一点涟漪。”

唐明言一笑,“所以啊,你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是没有遇到比我好的,小爷我才貌双全,智谋无双,棋艺高绝,还略通医术,哪那么容易找到比我好的。”

李之秋笑出声来,“是,老师你也太不谦虚了。”

唐明言正了神色,“可是我喜欢程洛,就从没试过别人,就是她,爱我也罢,不爱我也罢,有人比她好也罢,都是她,这下你明白了吗?”

李之秋不语。

“天一,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天一挠挠头,“天一不知道,不过少主和少夫人可是经过试情炉的试练的。”

程洛心中一动,“对啊!”

扔了颗石子下湖里面去,“什么情啊爱的,我只知道,她唐明言就该是我的!”

天一跪下,“少夫人高见!”

“你突然跪下做什么?”程洛不解,不是允许他不用那么多礼的吗?

“天一只是一时感怀圣主,圣主就曾说过,什么情啊爱啊,都是狗屁,他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