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形势比人强,奋斗的结果是儿子们全死光了,自己还被北狄贵族们给边缘化了

郭昕盯着石头笑道,“你这身板,你这模样,换谁说都会认为你和这北边的风景才是一伙儿的,和益州的细腻美景完全不搭”

而当初犯境的,就有北狄亲王这一只,北狄亲王还亲临同城城下的。

“那些人都是中原装扮,”游茗说起当年的刀光血影,情绪起伏有点大,平复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但是,打斗中,有人说了北狄话,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四公子在北狄”

表扬完偶像后,游茗的声音便低落了起来,因为该胡俊出场了。

“谢夫人体恤。”游引躬身道。

“眼一闭不就行了?”石头对着石头爹一脸的鄙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弄得石头爹很是怏怏然,摸摸鼻子,当自己没问

郭昕摇摇头,表示当时真没留意这个细节。

郭昕微笑点头,尽孝的将郭华金送回卧室,一路上还在不住的宽慰郭华金。

“这是麦芽糖。”郭昕当着解说。

“郡主找他有事?”郭昕微笑着,“不如告诉我,我转告他?”

见了石头,本有些忐忑,但见石头虽然长得凶,但性子却还算好相处,这心中的石头才总算落地了不难伺候就好,感情总能培养的嘛,唉

“齐国公,送礼队伍是谁领头?沿街叫卖是谁张罗?”温庭栗哼哼道,“要老夫来告诉你嘛?!哼!是你最喜爱的幼子的贴身随从!”

“那你躲那么远干嘛?”郭昕歪着脑袋,很是不解。

“我还真有些糊涂了呢,”郭昕抿嘴笑了笑,“你提示提示,咱爹是谁”

不是,关键是差不多三万斤的新鲜羊肉竟然就只是5个人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给全做成羊肉干了?这,这得加多少班啊?光洗光切那就是巨大的工作量啊

成衣铺子开张大吉,可羊肉干却有些举步维艰,石大人只好派人到京里来推销了,石头的原话是“京里本来就要吃羊肉,手上银钱也松泛”

因此,当大夏朝的户部衙门大门传来一阵锣鼓声时,守门的还在吆喝,“这是户部重地,到别处去闹去!”还以为是讨喜钱的杂耍班子。

华绍喜讪讪了,干笑着,“其实吧,我觉得这事英国公真没错,他不知情啊“

“五个,”石头闭眼算算术了,“一个月你天天不歇,她们五个每人也只分得到六天,这哪儿够啊,丫头们肯定巴不得你夜夜都大展雄风,你要哪个月有个头疼脑热的,歇那么两天,你那些丫头心里肯定嘀咕,什么身子啊,这就不行了啊”

石头见郭信火气正旺,只好屈服,去扶郭华金,“爹,我先陪你回院子”

体罚是不行了,那只能好好的触及灵魂深处了,于是,石头便光荣的领到了郭昕给布置的家庭作业:请以“人与动物的区别”为题,写一篇五万字的作文,文体不限。

马家人也寻自家闺女了,但马春花的境遇他们也都明了,倒没起哄,只是叮嘱马春花一定要和郭昕搞好关系,借机提携一下娘家兄弟

“爹,你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的人?”郭昕检查完被褥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那就提前两天。”石头道,“喝高了第二天精神不好。”

石头不是个浪漫的人,郭昕在石家的第一个生日还是石头爹提醒石头的,被提醒的石头愣头愣脑的给郭昕说了句,“昕儿,今天你生日,咱们吃好的!”然后还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没了

郭昕亲自将样品捧了来,冲华绍喜热情的介绍着,“华大哥,这是冬衣、这是冬裤,这是大衣这是外套单衣”

石头不在意道,“我说的是大实话啊,”然后扭头对华绍喜道,“华大人,我给你说,娶妻还真得好生斟酌,娶对人了,啥事都顺,若娶错了,就等着倒霉吧,合八字真的挺重要,我挺信这个的”然后又问伊娅里,“郡主,你们北狄人合八字嘛?”

“北狄19岁的男子都不娶亲嘛?”石头笑呵呵的,完全没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

郭昕只能哀叹,遇人不淑啊,能不能换叫啊

而衙役挑选工作则是如火如荼,石头这个裁判那端的叫一个铁面无私,让郭昕实在没法相信就是这家伙告诉自己要有人情味的

等北狄人扬起一阵烟尘走远了,站起身的石头才拂拂膝上的灰尘,对大家道,“都在彭让那做好登记,漏了可自己吃亏。”

郭昕躲在人群中,一听朵兰在寻自己,不由犹豫了,是站出来呢,还是装聋呢那啥,能尿遁不

“叽里呱啦吧唧吧唧”不一会儿,一白衣男子就冲到了人群前,扬起鞭子指着人群一阵哇哇叫。

郭昕对彭让赞赏的点点头,“不可马虎,若错认了,那丢的可是朝廷的脸面。”

然后,郭昕就明白了,这帮人会汉语,因为自己一发话,北狄人全冲自己怒目而视,红衣女子更甚。

于是,郭昕便打出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旗号,当然重点是宣扬刘皇帝的仁德,感谢皇帝那是必须的

“对了,明天招几个厨娘,给工人做饭,”石头继续吩咐着,“那些厨娘,你管起来,帮一天工,给多少钱,你拿主意,我估摸着,只要管饭,不给工钱都成”

石头和郭昕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反应?难道是担心石头赖账?

因路上只遇到了一个小村落,总共20户人家,是以,郭昕对掖县的规模是完全不抱一丝希望,能和郭家村所在的柳江镇差不多大就谢天谢地了

“你还没吃饭呢”郭昕叫道。

回房后,一听石头不仅拒绝了游老大安排的人,还将自己的堂哥给推到了前头,郭昕郁闷无比,而石头还在美滋滋道,“益州的田就得托付岳父照看了,岳父是长子,常住益州我担心二叔二婶不高兴,咱们拉全田一把,二叔二婶在爷爷奶奶跟前伺候着也会更尽心”

“不知道,”皇帝叹了口气,也不算说假话,真的不知道啊,压根就没问经过嘛。

“参见父皇。”晚请安的女声停着也挺悦耳的。

这话让太后都变脸了,冲着昌平的肩膀给了一巴掌,“你个乌鸦嘴!赶紧吐口水!”

太后心里那个怒啊,见过不要脸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胡俊是绣花枕头啊?要藏拙也是胡俊好不好?!

好在有这么一段插曲,此时宁氏倒站出来解围了,“宜和好动,他四叔为了磨他性子,才让他纳鞋底的。”

郭昕也不想出丑,倒也是认真的记下了,回房后,还认真的温习了一番。

“你娘是那种人嘛?”昌平气得用脚踢床,“你可真是个好儿子啊!”

见郭昕没八卦胡炎受伤,反而先问自己的任命,石头觉得奇怪,这不合逻辑啊

宁氏呵呵笑着,“谁不知道你府上的嫡女婚期定在今年啊,你准备嫁妆都来不急呢,哪有时间四处串门啊,当我不知道你糊弄我啊?”嫡女两字发音可是重重的。

“踹,踹。”胡炎低声纠正着,然后高喊道,“爹,是娘让我踹门的,你可别将帐算在我头上。”说完撩起衣襟,朝后一退,作势朝前猛冲,腿刚抬起,书房门就开了,胡炎一时收不住,直直朝胡俊冲了过去,胡俊身子一闪,让过胡炎的腿,左手一抬,就将胡炎给稳住了,对着昌平,“有什么好说的?你说的我不信。”说完就略过胡炎朝外走,昌平抓住胡俊的胳膊,“你不信我,却去信那个给你头上泼脏水的游老四?!你当他是兄弟,他当你是什么?朋友妻不可戏”

皇帝哽着了,甩甩袖子,闪

“好!”齐国公拍手叫着,“能躲得开这一拳,是个人才。”

来的正是那个被皇帝诅咒了无数回的齐国公,一听石头开口,就贼迷迷的笑了,“说实话,改名换姓的吧?”

石头回道,“是啊,谁家的孩子不是大人的心头肉!”堵得郭昕气紧。

“对了,孙庭壆通点医术?”石头又问游茗。

游茗摇头,“纨绔子弟一个,真不知道他略懂医术。”

“唉,”石头叹气,“这是什么地方啊,正经的大夫都没有。”

石头不光是感叹伊斜,也在感叹掖县,掖县到现在都没一个正儿八经的坐诊大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