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体恤。”游引躬身道。

为什么游茗得知石头身份后,依旧戒备很深?

郭昕摇摇头,表示当时真没留意这个细节。

“石头在亲自审问呢,”郭昕道,“爹,你就放心吧。”

“这是麦芽糖。”郭昕当着解说。

德香身边的婆子一脸的茫然,显然是不懂汉语的。这让郭昕有点奇怪,怎么不带个翻译呢?谈情说爱得谈得说啊,难道让石头猜甜言蜜语?

见了石头,本有些忐忑,但见石头虽然长得凶,但性子却还算好相处,这心中的石头才总算落地了不难伺候就好,感情总能培养的嘛,唉

而游老大则是被扣了个“不慈”的大帽子,对子侄不闻不问,连个帮扶的人都不派

“那你躲那么远干嘛?”郭昕歪着脑袋,很是不解。

一个保守的机构,不按规矩出牌的人能存活嘛?没深研过什么权谋的郭昕想都不用想都能知道答案

不是,关键是差不多三万斤的新鲜羊肉竟然就只是5个人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给全做成羊肉干了?这,这得加多少班啊?光洗光切那就是巨大的工作量啊

“京城人氏?”游老大一开口,游老三就懂了,华安不是游府的人。

因此,当大夏朝的户部衙门大门传来一阵锣鼓声时,守门的还在吆喝,“这是户部重地,到别处去闹去!”还以为是讨喜钱的杂耍班子。

胡家这么一运作,虽然胡秀儿的身世仍然含含糊糊的,但算是表明,胡秀儿算是昌平名下的了,加之胡家下一辈对胡秀儿这个姐姐又爱护有嘉,而胡俊也没否认胡秀儿是他亲生闺女,亲家老夫人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五个,”石头闭眼算算术了,“一个月你天天不歇,她们五个每人也只分得到六天,这哪儿够啊,丫头们肯定巴不得你夜夜都大展雄风,你要哪个月有个头疼脑热的,歇那么两天,你那些丫头心里肯定嘀咕,什么身子啊,这就不行了啊”

石头也给吓了一跳,这可是头回见郭昕摔除了枕头以外的东西

体罚是不行了,那只能好好的触及灵魂深处了,于是,石头便光荣的领到了郭昕给布置的家庭作业:请以“人与动物的区别”为题,写一篇五万字的作文,文体不限。

然后大家便商量郭全田两口子该怎么去掖县,石头给的地名,好多都没听过

“爹,你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的人?”郭昕检查完被褥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郭大哥你总得请吧?彭让和几个管事,还有捕头,文书也该请他们吃上一杯酒吧?”郭昕皱眉了。

石头不是个浪漫的人,郭昕在石家的第一个生日还是石头爹提醒石头的,被提醒的石头愣头愣脑的给郭昕说了句,“昕儿,今天你生日,咱们吃好的!”然后还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没了

华绍喜赶紧点头,先看看东西,再算算自己的荷包,然后再盘算一下可以借到多少等京里汇款时间来不及,这不就能给个准话了嘛

石头不在意道,“我说的是大实话啊,”然后扭头对华绍喜道,“华大人,我给你说,娶妻还真得好生斟酌,娶对人了,啥事都顺,若娶错了,就等着倒霉吧,合八字真的挺重要,我挺信这个的”然后又问伊娅里,“郡主,你们北狄人合八字嘛?”

华绍喜尴尬了,将正牌夫人当做丫鬟,貌似有侮辱人之嫌疑啊,赶紧解释了,“是我眼拙,还忘夫人莫要见怪,呵呵,我是真没想到”华绍喜得罪人的话眼看就要再度脱口而出,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了,赶紧转口,“真没想到石大人,呵呵,石大人能娶得夫人这般的贤妻,呵呵”这话说得很是逻辑不通,但总比得罪女眷得好

郭昕只能哀叹,遇人不淑啊,能不能换叫啊

“好!”郭昕顿觉得轻松,自己为刀俎的滋味其实也不好受

等北狄人扬起一阵烟尘走远了,站起身的石头才拂拂膝上的灰尘,对大家道,“都在彭让那做好登记,漏了可自己吃亏。”

“世子和郡主呢?”

“叽里呱啦吧唧吧唧”不一会儿,一白衣男子就冲到了人群前,扬起鞭子指着人群一阵哇哇叫。

“我可没那闲功夫为你祈祷!”郭昕站了起来,对彭让道:“将人数统计一下,别少了银子。”然后又吩咐两送粮兵看好这一行人,便去照顾小朋友了,饭还得继续吃嘛,至于大人,嗯,就暂时不管了

然后,郭昕就明白了,这帮人会汉语,因为自己一发话,北狄人全冲自己怒目而视,红衣女子更甚。

带着一颗受伤的心,郭昕开始了救济粮方法章程拟定工作。

“对了,明天招几个厨娘,给工人做饭,”石头继续吩咐着,“那些厨娘,你管起来,帮一天工,给多少钱,你拿主意,我估摸着,只要管饭,不给工钱都成”

石头表情严肃,“老人家,不要担心,朝廷此番给掖县拨了粮食”

因路上只遇到了一个小村落,总共20户人家,是以,郭昕对掖县的规模是完全不抱一丝希望,能和郭家村所在的柳江镇差不多大就谢天谢地了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石头终于诧异了一下。

回房后,一听石头不仅拒绝了游老大安排的人,还将自己的堂哥给推到了前头,郭昕郁闷无比,而石头还在美滋滋道,“益州的田就得托付岳父照看了,岳父是长子,常住益州我担心二叔二婶不高兴,咱们拉全田一把,二叔二婶在爷爷奶奶跟前伺候着也会更尽心”

胡俊一直被挡后,并没出宫,而是原地等候,皇帝又没发话让他闪,也不算违规。

“参见父皇。”晚请安的女声停着也挺悦耳的。

“胡俊那由炎儿搞定。”昌平让皇帝少操心自己的家务事。

太后心里那个怒啊,见过不要脸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胡俊是绣花枕头啊?要藏拙也是胡俊好不好?!

石头在游家院子里纳鞋底,自然瞒不过宁氏,郭昕当时就被叫去询问了,郭昕当然是将责任推给了石头爹,美其名曰,这是石头爹磨石头性子的举措之一

郭昕也不想出丑,倒也是认真的记下了,回房后,还认真的温习了一番。

然后,胡炎的两胳膊给接好了,昌平也了解了真实的过程,见着胡灿和胡炎信誓旦旦的给胡俊做证,这口气才算是给咽了下去,“以后少和游家人来往,挨着他们就晦气!”

见郭昕没八卦胡炎受伤,反而先问自己的任命,石头觉得奇怪,这不合逻辑啊

“不晚,不晚,”海氏笑道,“大家也没聊多久。”

“踹,踹。”胡炎低声纠正着,然后高喊道,“爹,是娘让我踹门的,你可别将帐算在我头上。”说完撩起衣襟,朝后一退,作势朝前猛冲,腿刚抬起,书房门就开了,胡炎一时收不住,直直朝胡俊冲了过去,胡俊身子一闪,让过胡炎的腿,左手一抬,就将胡炎给稳住了,对着昌平,“有什么好说的?你说的我不信。”说完就略过胡炎朝外走,昌平抓住胡俊的胳膊,“你不信我,却去信那个给你头上泼脏水的游老四?!你当他是兄弟,他当你是什么?朋友妻不可戏”

太后怒了,拍着桌子吼道:“谁说长得象就是一家人啊!你兄弟几个,谁和你父皇长得一模一样了?!你几个儿子谁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了!”

“好!”齐国公拍手叫着,“能躲得开这一拳,是个人才。”

然后,皇帝提供的免费盒饭就出场了,不光备了考生们的,连大臣们的也一起备了。

石头这才跑到益州籍的贡生旁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