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逸萱药庄的药,其实就是哦,我知道这蛮牛到这儿来干嘛了,显然是来找茬的。没病找事儿,就是为了砸掉逸萱药庄的招牌。可是这家伙就是个傻大个儿,逸萱药庄有将军府做后台,他这么做不是找死不曾?”

一群人在下面是议论纷纷,可到这时候,他们连这家药庄真正的主人都还不知道,还以为是那衣着华丽的高飞扬。逸飞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迎客的。

来人足足有二十几人,这些人堵在自家门口不知为何。

今日高飞扬穿了一件貂裘黄袍,很有威风。迎上前来,却是礼貌有加:“公子有礼,大人有礼。”

一路上,他一边计划着医馆的发展方向,一边往将军府走着。不过多时,自己便已经站在了将军府前。

与萱儿的贤良淑德不一样,小薰给逸飞的感觉就是小家碧玉。还有着那属于几代将军世家的巾帼情怀。

“呵呵呵,那就有劳了。先备两斗赤豆吧!”

“萱儿,干嘛呢?”逸飞一边系着前的青衫带,一边走进了萱儿,而后出其不意的从萱儿身后抱住了她。

身体还绷得紧紧的她立马说道:“对不起。”

亵衣质地软和,是萱儿自己纺织的,细滑的手感跟萱儿的肌肤一样。

泡了脚,逸飞稍微清醒了不少,疲惫感也消失了许多。他只觉得现在身体暖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幸福。

最终,逸飞选择了离厨房与茅厕更远的左居。相比而言,这里更加亲近,而且屋前能够种一片药园,对萱儿的身体恢复很有好处。

“高兄何出此言?”那萧河听闻高飞扬的话,眉头一皱,那眼神就告诉了逸飞,谁要是敢动恩人,那他萧河就带领将军府的将士们踏平他的尸体。

萧河说得是异常严肃,到了结尾逸飞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份赏赐大礼,自己竟然忘了下跪行礼。刺史对他一个小小庶民下书,就跟皇帝对他刺史下诏一样,跪礼是最基本的礼仪。

“混账,你这小厮,死爹死娘,一辈子的穷光蛋,下一刻死在哪儿自己都不知道,还敢让萱儿姑娘陪同你受苦受难?”就在这时,那李媒婆跑了过来,王家公子受伤,她可脱不了关系。

“我已经表明心意,你还认为我是你的阿弟么?亦或者,你不愿意接受。”逸飞看着萱儿,却没料萱儿一直闪躲着他的眼神,是那样慌张跟不知所措。

就是萱儿这一句够用了,逸飞‘砰’的一声放下了筷子:“够用?我们家里什么时候有过钱?昨天家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没有菜,只有两碗热腾腾的米饭,两个热乎乎的馍馍,还有两个热烘烘的番薯。极其简单的晚饭,但是逸飞吃起来却无比的美味跟温暖。这是萱儿心烹饪的,特别是馍馍,做得十分美味。

“盐?公子是说这种盐吗?”就在逸飞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高飞扬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致的小盒子,这小盒子比之于名门小姐的胭脂盒还要贵,看上去更是用了最好的沉香木制成。待那高飞扬打开了盒子,逸飞不由得一震,盒子里面竟然全是白盐。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逸飞也不打算隐瞒:“没错,就是我。”说到这里,逸飞就感觉气氛,要不是你们这些官兵追赶,萱儿的阿弟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跑到这个时代。

而高飞扬也被震慑得不再多言。因为他知道,这些常年在外厮杀战场的将士可不是朝堂之上的那些贪官那么好糊弄的。

“是,高大哥。对了,大哥知道‘王无功’的事?”逸飞想到了王绩,高飞扬既然知道,那么逸飞说不定还能通过他结识这位‘神童仙子’。

“咦?”逸飞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这为解老爷会大发雷霆,因为她之所以会发病,就是被自己气的,而且自己刚才人工呼吸,除了自己能接受之外,这位思想顽固的老头儿也会接受?不撞死就不错了吧!不应该喊人来砍我的吗?

“啊?老爷你怎么了?”那赵管家大惊,连忙用手试图抚顺解老爷的气息。

然而,就在高飞扬也有所怀疑的时候,终于逸飞很不满了。

逸飞很想询问官差,但是最后又欲言又止。

“好了,我饿了,吃饭吧!”逸飞最终还是压抑了自己那恐怖的情绪。他不可能对着萱儿发火,至于那种难受,只有自己忍受着。

逸飞完全可以绕过官兵的视线进入森林,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只不过这条路有些难走而已。

逸飞发现,在萱儿的舌尖及下唇内侧有白色圆点溃疡,舌中心绛干,舌边有黄苔。

“不是让你磨药吗?为什么要干这些重活儿?”逸飞看向了萱儿。

“这位老爷,盐商的账目可不是乱那么简单吧,小人不过是想图个老实安稳的的生活,你就别为难小人了。”

行走着,吆喝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络绎不绝。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逸飞只觉自己身在一副苍老的盛唐画卷之中,转念一想,自己有切身实地的处在这样的时代,不由得思忆千年后的时空。

“你是不是准备把它们卖了?”逸飞接过了萱儿的话,帮她回答了上来。

但是现在,可由不得他。

即便后来爷爷退休,靠着家传的医术,还能够养家糊口,有小日子过。不过在这个群雄割据的战争年代,又怎么会有小日子可以享受,就连皇帝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这一睁眼不要紧,结果是把一位美娇颜吓了一跳。

那小老头儿听后,连忙笑嘻嘻的弯腰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岁月一直在摧残着他的身体。他的年龄跟孟逸飞的爷爷差不多了。

“消渴病是否?”逸飞懒得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自以为是什么贵人就看别人低了一眼。

然而逸飞的话一落,那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周围所有的人都是惊讶不已。

“消渴之症,这不是等死的绝症吗?”一位年轻人不懂事的惊呼道。

“闭嘴,小心口出祸端。”另一位老者怒喝。

人们不由得叹息,看这老人的样子,也是时间快到了。

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那肖聪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逸飞跪了下来:“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哪怕是能多活一天,我肖聪定当是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