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秦韵轻声说道。

一双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她背上反反复复揉捏着。

穿着警服的秦韵,给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那时的两人,郎才女貌,在不少人看来,都是相当般配的一对。

王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自己万一被梅老师惦记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得大出血。

“九种体质的女人,都是人世间的瑰宝,她们当然有与常人不同的地方。通过手相,面相,臀线,守砂,葵水,便能分辨出她们。”砂什么的我都知道,葵水是什么啊?怎么看?”

人如其姓,黄老头很黄,非常黄。彩表演,经常一看就是一个通宵。

“要不,咱俩一起洗?”

真要用下药这种方式去占有女人**的话,王钟能组建一个加强团。。”对自家小兄弟表示一番歉意,王钟活动活动筋骨,扑上床去。

“去死!”再没有半点风度和矜持,女警花狠狠一脚,踹到王钟腿上。

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王钟咧嘴一笑。

机车一个急刹,差点引发一场车祸。

若不是看在这是一辆警车的份上,后面的司机早就破口大骂了。不开车,懂不懂规矩?

还是个警察呢!

脸红的几乎要滴下水来,秦韵刚想说话,背后忽然感觉王钟的身体轻轻颤抖一下,然后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快,左拐那个路口,回家。”

“不行!”

“不去!”

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秦韵腿都有点软。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去我家,快点,跟着前面那辆工程车。”王钟很快明白过来,解释一句。指着前面红绿灯口一队工程车,语气严肃起来。

见到这车队,秦韵的眉头下意识紧皱。

这好像是……孟狼公司的拆迁队。

在中原市,这绝对是一只臭名昭著的车队,底层老百姓亲切称呼它为“生孩子没屁眼儿车队”,简称屁队。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暴力拆迁,有暴力拆迁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惯用的手法,是以谈判的名义将房主请到别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动,等房主谈判完回家,就会发现,自家的房子,已经变成八国联军扫荡过后的圆明园。

这是孟狼惯用的手法。

王钟之所以如此焦急,便是因为,自己住的房子也属于即将被拆迁的范围,看这支车队前进的方向,正是自己所住的地方!

想到这里,王钟眼神冰寒。

都中毒住院,孟狼还不安生!

早知如此,昨晚就彻底了解了他!

明白王钟的顾虑,秦韵加快速度,油门拧到最大,恍如车流中一条无比灵巧的游鱼,左突右窜,比真正的飙车族还要疯狂。

十几分钟后。

见到那一片狼藉的拆迁现场,王钟紧紧捏着拳头。

这一片已经没有房子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破砖烂瓦,五辆巨无霸铲车,还在毫不留情的清理着坍塌的墙体,烟尘弥漫。

另一头,几家附近的租户和房主,一个个手中提着大包小包,被十几个壮汉牢牢实实围着,哭天抹泪,却无能为力。

一位蓬头垢面的包租婆,全身脏兮兮,乞丐般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的房子啊……你们这群畜生,没人的畜生!拆了我的房子,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啰嗦,给老子闭嘴!”

“我的房子,房子啊!你们赔我的房子!”

的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狰狞和贪婪。

包租婆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鸭,浑身哆嗦,泪珠还挂在脸上,却是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见到这一幕,十几个打手都是哈哈大笑。

人群缩成一团,唉声叹气。

生活在最低层的劳动人民,被这个社会强奸以后,除了忍耐,别无它法。

王钟静静看着。

钢针,扎在他心头。

“孟狼!”

咬牙切齿,从喉间挤出两个字,王钟眼球中血丝浮现,逐渐密集。

从小王钟便住在这里,一年年,一岁岁,承载着十几年来全部的记忆。

虽是地势偏僻的老旧房子,但却有种家的味道。

即便是,父亲出事母亲住院后,为筹钱治病将自家房子卖给别人,但王钟还是选择在这里租房。

租金便宜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王钟舍不得。

他想,等着几年后自己出息了,要将母亲的病治好,还一定要把自家的房子买回来。

锈蚀的钢筋,王钟大步走去。

“王钟,你干什么去?站住!”

慌忙跳下车,秦韵一把拽住王钟胳膊。

“别冲动,交给我来解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因为,此时的王钟,给她一种很恐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