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烬严眉宇轻展,淡然道“叶先生为什么不坐?”

肖烬严不喜欢等别人,讨厌别人迟到,这些叶幕很清楚,纠结了十几秒,叶幕伸手敲了敲门。

叶幕重新来到自己一直住的地方,在成为叶泉前,这间出租房已经付了两年的租金,叶幕可不想浪费。如今有了高新工作,叶雅也逐渐恢复,而且也和肖烬严也快撇清了一切,叶幕现,自己的生活真的开始明朗起来,不论曾经遭遇多少痛苦,至少现在,自由了。

叶晨俊对被掌控住命运的生活很感束缚,但由于心心念着叶重光的养育之恩,才接受了叶重光的一切安排,和柳香柔的订婚也是如此。

肖烬严离开后便径直走向了电梯,脸上的阴寒过于慑人,令紧随身后的孟传新都不敢轻易开口。

望着眼前男人绷紧的身体,肖烬严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触及到这个男人的底线,可是为什么?

叶幕呆住了,“欠条?”

“是夏海龙的儿子叶泉,几乎每天都来,而且现在和叶雅小姐非常熟悉。”孟传新如实汇报。

“烬哥”商里缓过一口气,小声的叫着肖烬严。

叶幕提着行李箱,跟逃瘟疫一样想从肖烬严侧身跑过去,却被肖烬严一把拉住,阴冷的声音砸下,“回去!”

肖烬严轻哼一声,叶幕抬头,现肖烬严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低头在摆弄着自己的手机,那声鼻腔里出的不屑,像是对手机内容强烈蔑视。

真的是欲情故纵?

最后一次手术成功后,当自己站在肖烬严面前时,虽然理性告诉肖烬严眼前的人不是,可最后依旧失了控,漫布在耳边的一直是一声声,幕幕。这让男人更加确定,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替变成那个名为叶幕的男人。

脚步逐渐靠近,可是声音并不如肖烬严那般深稳,叶幕正疑惑中,房门被敲响,紧接着门外响起非常客气的声音,“叶先生您好,我是肖总的人,能和您聊两句吗?”

叶幕慌了,“肖总,您已经”

叶晨俊笑笑,将叶幕放下,然后扶着叶幕的腰,“这样就男人了。”

“再说一句我掐死你。”肖烬严突然松开手,然后快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当古铜色的魁梧健壮的身躯暴露在叶幕眼前时,叶幕再次惶恐起来,身体也随之抖了起来,那种痛他记得,特别是像肖烬严这种恶魔所带给身体的痛更是刻骨铭心。

叶幕咬着唇,半响才挪到桌前,半蹲着身体在白纸上写了起来,微低的身形,使叶幕宽松的领口对着肖烬严敞开,里面星星点点的吻痕尽数暴露在肖烬严眼前。

叶幕能感觉道肖烬严身上强烈的寒气,无疑,他是在怀疑自己是夏海龙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一瞬间,叶幕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肖烬严真以为自己的存在会给他造成威胁的话,他绝对不会理睬什么契约,定毫不犹豫的来一枪蹦了自己。

望着碗里还剩一半的面条,叶幕心里又是一阵肉疼,想起今天之后,自己怕是吃一碗面条都会紧巴巴的了。

“这样吧。”肖烬严突然靠近叶幕,眼底一片冰冷,“我可以让你分期付款,你每个星期还我三十万,这样的话,不到两年,你就可以全部还清了。”

肖烬严盯着叶幕的嘴唇,昨晚自己一直迷恋不肯离去的地方,那里的柔软和甘甜现在依旧回味着。

回去?肖烬严轻挑眉目,深沉的情绪全部隐藏在了深邃的瞳孔里,冷淡道“叶泉是我的人,所以这就不劳烦叶总了。”肖烬严说完,身后两个男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叶幕从叶晨泽的怀里架了出去。

叶幕不知该如何告诉叶晨泽,束缚住他的根本不是那张契约,而是对肖烬严的深度恐惧。

一如既往的前去金霓,肖烬严在别墅换好衣装时突然想起了那个和自己还有三天就契约到期的男人,这些天他对自己表现的唯唯诺诺,甚至对自己连简单的巴结勾引都没有,一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里就会惯性的出现惶恐,亦或是排斥。

肖烬严嘴角轻蔑的微弯,反手一抓握住了叶幕的手腕,叶幕手里的手机也现在了他的眼前,上面的通话备注赫然写着“外公”。

他从来没有真正去注意这个男人,除了必要时警告他几句亦或是带他去见叶重光,其余时间根本不会去多看他一眼。只是把他当做实现自己计划的棋子放在身边,不,应该连棋子都算不上,因为他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知道我的套房是哪间吧!”

叶幕只觉得气血翻涌,一直拼命维持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倒塌,颤颤的站了起来,,身体恍惚的后退几步,看着肖烬严,叶幕笑了,笑了一声又哭了。

“还想逃是不是?”肖烬严浑厚的声音非常沉冷,手臂环紧,几乎要将叶幕勒进自己的血肉里,那狂躁的内心还有难以抑制的兴奋,借着酒劲儿,肖烬严的脸不停在叶幕的侧颈蹭着,像是在感受叶幕的气息和温度,出一声低细的呢喃“再也不会让你跑了。”

“你可以回去了,帮助夏家集团重新运转的资金明天就会到账。”肖烬严墨黑的眼眸无任何颜色,低沉的话音刚落,夏海龙便连连点头哈腰的离开了包房。

但跟着肖烬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就够了。

“怎么了叶泉?你的脸色好吓人啊,你没事吧!”林迪有些担心的望着叶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