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时候,肖烬严出现了,身着一身黑色剪裁的手工西服站在叶幕面前,脸上的冰冷一如既往。

叶幕只觉得脊背凉,半夜还是将灯打开,然后把身体缩成一团蹲在床的最里面,似乎这样才有些安全感。

“我问你。”程子深一脸严肃的望着叶幕,“打伤肖总的人是你吗?”

“你是不是还想死?”肖烬严怒吼一声,猛地掐住叶幕的脖子,“你就这么想死吗?居然敢打碎玻璃杯割腕自杀,你他妈把我说的话当成什么了!!”

隔着布料,叶幕真切的感受到肖烬严那里的蓬炙热,理性告诉叶幕,在这样下去,肖烬严一定会借着酒劲把自己往死里整。

叶幕一惊,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呆站在原地,这个声音他听过,不止听过,而且橡根刺一样深扎在他内心最敏感的疼痛上。

“肖总。”夏柳目的声音很柔,与平日里的飞扬跋扈截然不同,娇生惯养的她此刻一派羞涩,妩媚酥柔的视线洒在肖烬严身上,肖烬严英俊的五官逆着光,刀斧般削刻的脸庞俊美无缺,紧抿的薄唇,挺立的鼻梁,一双眼幽深如同深渊魔力无边。

“幕幕,你这次躲的可真隐蔽啊,可惜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所以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

叶幕推门进去时,叶雅正躺在床上睡着,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叶幕心里一紧,他知道,以叶雅的情况,如果没有这些高级药物的疗养,绝对活不长。

“你给我记住,这个男人是因你而死,我不仅杀他,还要他死无全尸,连他的家人我都不会放过!我就是要让你愧疚一生,我要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敢再帮你!”肖烬严逼近叶幕的脸,越说声音越高,一副恨不得将叶幕吞下去的模样。

“切,无趣!”黎九撇了撇嘴,不悦的望着正在拿酒上盘的叶泉,“你就知道工作,我看你这辈子都和富贵无缘。”

并且离开那断恶魔般的记忆。

被肖烬严压在床上掠夺的时候,被肖烬严打断右腿的时候,被肖烬严一次次打进医院的时候,叶幕从没有落过泪。但这次,叶幕的心到达了极限。

“这是你明天在叶重光面前该说的话。”话音刚落,又是几张叠纸仍在了叶幕的脚边,叶幕知道这是肖烬严对自己的不屑,为了表示自己的谦卑和乖弱,叶幕默默的蹲下身体捡了起来。

话似乎说完了,肖烬严转身坐在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叶幕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此刻的肖烬严,此刻的他英俊阴沉的脸逆着灯光,阴影覆盖在他极至完美的五官上,强硬的近乎冷酷。

叶幕又开始庆幸,庆幸他比谁都要了解这个恶魔

“去帮我倒杯水。”在叶幕愣神中,肖烬严冷冷的命令道。

叶幕连下几个鞠躬,跌跌撞撞的向屋外跑去,甚至在门口的时候脚下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肖烬严原本冷寂的峻颜此刻倏地冷厉起来,眼里的锋光一直目送叶幕离开书房。

事情并没有像肖烬严所想象的那样展,这个名为叶泉的男人对他的畏惧似乎过于夸张,那种颤然和躲闪并不像是欲情故纵的把戏,即使是生活在一栋别墅里,他也能巧妙的避开与自己碰面。

而且那惶恐不安的眼眸里似乎还夹杂着对自己的排斥和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