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瑞国称羽林军,职责是保护皇族和宫廷安全。因长期驻扎在京城,老百姓喜欢称之为御林军,甚至把驻守京师的中央军也称为御林军。

“就是,你把钱给人家,我二哥自然会放手。”莫敏也在一旁说道。

“这些东西怎么卖啊?”莫敏指指长桌上的小吃。

“咱们现在出去吗?”莫敏又问。

“我也觉得咱们赶路归赶路,吃还是要吃好点。”莫聪环顾四周,说道:“三儿,要不把你竹篓里那只小兔杀了,咱们三个吃烤兔吧。”

莫笑盯着桌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老头不吃饭,三人谁也不敢动筷子。堪堪等到天黑,老头还不回来。莫敏实在饿得不行了,莫笑才给三人热了点饭菜来吃,不过每样菜都预先给老头留了一半。吃完饭,三人又等到深夜,老头还没回来。

这个红衣少女正是莫敏。九年时间一晃而过,她如今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不仅个子比以前长高了很多,容貌也出脱得更加灵秀乖巧。只是九年的时光并没有改变莫敏贪玩耍的姓子,她现在一有时间就在灵云山脚下的林子里到处乱跑,一天抓野兔摘野果,玩得不亦乐乎,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里总是透着顽皮狡黠的神色。

周围的战友渐渐也感受到了这种古怪力量的束缚,他们纷纷聚在陈若平周围,抱团跟这种古怪力量相抗衡。鲜卑骑兵们却是看到见己方的高手大显神威,立刻冲过来乘势劈砍。

“这世上没有神仙,天上才有神仙。”老头纠正道。“另外,老头只是个修真者,不是什么神仙,让你失望了。”

老头被缠得没办法,就乘着这个机会带她来看看,看看莫聪误食红灵果的下场是怎样一个悲惨。莫敏实际看了一下,见这个山洞昏暗狭窄,根本不像人呆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呆几年,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吃红灵果的念头,也就渐渐打消了。

老头先说了一下莫聪体内真气的情况。

天蒙蒙亮的时候,莫聪六阴六阳十二条正脉已经数打通,他丹田里的真气虽然还在不断增加,但有了这十二条经脉的循环引流,鼓荡之势已经大为缓解。

吃了两三个野果,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莫聪才想起自己是个迷路的人。眼看狼群没跟上来,莫聪觉得不能在这干坐着,还是得尽快找到回去的路才是。

又往前走了几十步,森林里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满地枯枝落叶铺在脚下,踩上去有一种绵软而不真实的感觉。莫聪一边走一边仔细地用短棍扒拉开地上的枯叶,使自己好不容易划了一路的线不至于就此断掉。

“哈哈,其实我也很喜欢那些东西。但老头既然不让咱们练,就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乖乖听老头的话,好好练自己的功夫吧。”莫笑笑笑,继续说道:“另外,你没听老头说吗,咱们三个都只要把自己的功夫练好了,把心法也练到很高很高,其他两样功夫就可以无师自通。到时候根本不用练,自然就会了。”

“因为你二哥有自己的功夫要练,也就是拳脚功夫。”老头回答。

“大哥二哥的名字都好好听啊,那我应该叫莫什么呢?”小丫头问。

就这样一直练到下午,莫聪还是不能完全控制那一小缕真气,以概率来说十次当中只有两三次听话。

“知道是知道了。可是…我每次只要稍微打坐一会,人就困得不行。这个时候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起来练拳脚,要么就直接睡着,而且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我的意思是,睡觉这个东西好像不由我自己控制,这可怎么办呢?”莫聪看看老头,又看看莫笑,惭愧地说道。

眼见天色不早,莫笑便从河中打满水,带着莫聪上山。莫聪抱着那根柴火兴冲冲地一路走着,真想一步就跨到山上,把这根柴火放到老头面前,让老头刮目相看。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明显比昨天走得快多了,而且中间休息的次数也比昨天少的多。

打啊打,打啊打,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莫聪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铁蛋飞起一脚,把莫聪高高地踢到天上,又重重地摔到地上。

“不错不错,很有骨气。哼,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你还坐在这干吗?”老头斜了莫聪一眼,不悦地说道。

“不能用斧子?”莫聪大惊失色,“那…那我用什么砍呢?”

“好了小子,别撅着嘴了。来,坐在凳子上,把耳朵支棱起来,老头现在就跟你说一说什么是修真。”老头一把将这个郁闷的小孩托到凳子上,开始传授修真的入门知识。

“好了,别东问西问的了,你赶紧记住这些石头和这些树,把它们的大小、形状、方位、朝向全都死死记在心里。这是进山出林的唯一通道,一旦走错,一辈子只能在林子里鬼打墙。”老头冷冷地喝道。

妈呀,这不是村里那棵最高的红松吗,我怎么一下就到了这么高的地方?木头左右环顾,很害怕也很兴奋。这棵红松是十里八乡很有名的一棵老树,高达十几丈,粗得几个人都抱不过来。平时他们这群小孩只有抬头仰望的份,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跑到树上来了。哈哈,以后见了胖娃二妞他们,可有的吹了。

“行了,你也别看了,赶紧睡吧,趁丫头没闹能稍微睡会。”张大叔吹灭蜡烛,开始睡觉。

那个婴儿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像睡着了一样静卧在老头怀里,老头看了会坟堆,收回视线看着婴儿。

陈大哥就陈大哥吧,陈若平想着。反正她也习惯了。

“少爷,饭菜好了。”几人正说着话,陈竹过来规规矩矩的立在门口,唤了一声。

四个人便一起移步饭厅,只见满满一桌子菜,满室皆香。

陈若平把陈竹和过来伺候的丫鬟们全部赶到其他房间去吃饭,她亲自给莫家兄妹三人斟酒布菜。

“三位,今天中午的事情实在是多有得罪。陈若平治军不严,致使属下当街耍混,如有冲撞之处,还望三位海涵。我在这里自罚一杯,也算是代他们向三位陪个不是。”陈若平说着便端起酒自罚一杯。

“没有没有,陈大哥治军严厉处事公道,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莫聪连忙说道。

“对了陈大哥,今天那十几个人怎么会全部都没带钱呢?还要让你去给他们结账?”莫敏疑惑地问道。

“哎,其实他们不是没带钱,而是根本就没钱。”陈若平叹了口气。“说起来那些人也非常可怜,他们整天为瑞国东征西挡,为百姓卖命厮杀,却是好几年了都没有领到一分一厘的军饷。他们十几个人都身无分文,所以才会出现今天中午那样的情况,连几碗面条的钱都付不起。”

“哦,难怪他们当时无论如何都不肯付钱呢,原来是这样啊。”莫敏恍然大悟地说道。“不过他们身上没钱,也应该跟人家说清楚啊。如果他们这样解释一下的话,说不定人家也就不收钱了呢。”

“呵呵,解释一下?”陈若平苦笑一声,“他们那样不解释,丢的只是自己的脸。要是真解释了,那可就是丢朝廷的脸,丢瑞国的脸了。”

兄妹三人听她这样一说,顿时也明白了那些军士们当时的难处和苦处。

“陈大哥,咱们瑞国很穷吗?怎么会好几年都不发军饷呢?”莫聪问道。

“穷也说不上穷。”陈若平说道,“瑞国近年来风雨还算平顺,地方上也没闹什么灾害,所以粮食物产等收成还不错。但瑞国的国库这两三年来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年亏空每年亏空,后来就亏空得连军饷都发不出来了。我们这些活人还好,虽然领不到军饷,但军队里自然管吃饭管穿衣。最可怜的是那些为国捐躯的战友,人都死了好几年了,他们的家人却连抚恤金都没有拿到。”

“这么说来你们还真是很不容易。陈大哥,我们三个敬你一杯,也敬你所有的战友,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为我们瑞国百姓所做的贡献。”莫聪说着举起酒杯,莫笑莫敏也举起酒杯,他们齐齐跟陈若平碰了一下杯子,四人都仰头喝干杯中酒。之前的种种误会罅隙,也就随着这杯酒烟消云散了。

“不过我们这些人苦归苦,但一群意气相投的人聚在一块,有时候也有很多乐事。”陈若平给三人把酒斟满,然后边吃饭边给三人讲述军中的一些事情。她戎马倥偬阅历丰富,而且口才又好声音又悦耳,说起军中的一些见闻,莫家兄妹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若平话锋一转,说道:“三位,恕我冒昧。你们的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说看,我好托朋友帮你们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