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小的多嘴,这件事王爷还是就这么算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帝国太子,身份尊贵着呢。别说是打伤一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要杀了卢大人,我们又能如何?”

自从看到太子沉着脸走进之后,卢播就知道他抢夺战利品的事情被太子发现了。不过,虽然有些担心,卢播到不怎么害怕。不管怎么说他的主子既是太子的长辈,又是大军名义上的统帅,以自己在梁王心目中的地位,梁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以现在司马遹跟世家、贾后的关系,朝廷绝不会为他报仇雪恨,反而会暗自庆幸不已。因此,没有完全的把握,他绝不会让梁王知道书信落到自己手中。

如同两支由铠甲组成的汹涌澎湃的海潮相遇。一场空前惨烈的混战展开了,晋军雷鸣般的战鼓一通紧似一通,到处是挥舞的刀枪,漫天羽箭播种着死亡。由步兵组成的右翼在近一个时辰的作战中蒙受强大的压力,而叛军防线也被挤压变形,整个前锋已支离破碎。

迫近敌军后,司马雅勒住缰绳以马刀为令,晋军龙骑兵以屯为单位,分成10路纵深的方阵,向前推进。这次是龙骑兵与氐族精锐初次交锋,双方暗中都加了一把劲。

帝国太子司马遹身穿龙磷垲,骑在一匹北地良驹上,目光沿着一队队陌刀手,弓箭手,龙骑兵向西远眺,思绪仿佛越过绵绵山峰飘向那遥远的国度。

郝度元傻眼了,他没想到敌人的步兵竟然敢冲击骑兵部队。

“可……可是,恐怕周大人坚持不了多久,万一我们发兵晚了,岂不是要陷周将军于绝境?”听了司马彤的废话,司马遹真想一枪崩了对方,不过为了挽救周将军性命,他只好暂时忍耐下去。

“好!加快速度,争取早日跟梁王汇合!”司马遹大手一挥,整支部队加快了行军速度,没过多久司马遹就到了梁王大军所在地。

葫芦峪中,周处身形疲惫的率军行进,不住察看周围山势,神色严峻。他手下一名偏将忍不住埋怨道:“将军,这分明是梁王故意刁难将军。敌人有十万之众,我们却只有五千步兵,如何能上阵迎敌?”

司马遹只见怀中的美人脸上情愿盈盈眼波流动说不尽的娇媚无限不由心头大动俯下身去在那微微颤抖的樱唇上一吻。

“有了那些世家官员,孤的一举一动都在世家的掌握之中,我们出产的玻璃、蔬菜以及新式炼钢法等等,甚至是包括火枪,还能成为秘密吗?这是孤决不允许的,另外一旦孤接受来自世家的帮助,孤还能像现在这么赢得新城县全部庶民的支持吗?”

每次提到匈奴人刘渊,张华就感到有些不舒服,这次要不是世家大臣们一致推荐,再加上贾后一意孤行,他自己独木难支的话肯定不会同意让刘渊出征。

可是看看眼前赵王的样子,显然是打算让其留守关中的,虽然恨赵王无义,但孙秀也知道他不可能跟赵王翻脸。因此孙秀眼珠子一转道:“王爷有命,臣不敢推辞,只是……只是臣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贾后闻言一怔,“和太子有关,你且说来让本宫听听。”

“两位爱卿,太子在新城待得时间也够长了,不如找个机会把他召回京城吧!”

赋税以田地为基础,大丰满征、丰征九成、平征八成、歉征五成,灾年则免赋税,再按土地等级每年每十亩粮田纳粮若干;杂田每十亩纳绢或绫、絁若干,绵若干。

司马伦满脸不甘心,赵王的野心非常大,当年洛阳大乱他看到形势不对,立马从洛阳逃离出来。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重返京都,掌握朝廷大权。

到京城告状?切,你也得有命才行啊!看太子的样子如果今天王家应对稍有差池,恐怕就是灭门之祸。

“快把我们少爷放了,我们老爷是可是当地大官,否则一句话就让你灭门!”庄客放下弓,却继续威胁道。

眼看着兔子就要被轰进包围圈,突然空中‘叮呤呤……’一串响铃声后,一个黑影箭一样的从空中俯冲下来,抓住一只野兔,突然出现的变故,把大家吓了一跳。

军士左手将枪略端平,右手从纸筒里倒出一些黑色粉末在铁池子里,然后再把纸筒里所有的粉末倒进枪管里,接着把嘴里含着的金属丸子灌进去,最后把那倒完火药的纸筒捏成一团也塞了进去。军士们随即从枪管前端抽出一根铁条,在枪管里戳了好几下,再插回原位。

司马遹下令将部曲择精锐百余人下到各什以为教官。然后他编写新兵操练教本规范新兵每日操练科目。

如此两次终于炼出火力生猛的焦炭完成了第一步。

“雷大哥,你别拉我,我就是问问,我也要报名的,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啊!眼瞅着就要开春了,一家人连个种子都买不起,我也想挣点钱赶紧买点种子,顺便给家人买点东西啊!”

“殿下,如果修建水坝,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手,可现在上那里去招募啊?”三管事又问道。

看到全体大臣极力反对太子新政,贾后心底乐开了花。朝臣们越是反对,就越是坚定了贾后的支持太子的决心。

众人按宾主落座,司马遹端起酒杯,“在座的都没有外人,来本宫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原东宫常从督许超,旁边的那位是左卫督司马雅,这二位都是身怀绝技之人,本宫能够顺利从洛阳走到这里,还是多亏有了二位的保护。”

“殿下,那可怎么办啊?”

屯田客的生活十分困难,这样的屯田实在无法继续下去。

“当然是将玻璃卖出去了,不过商业方面本宫不擅长,今后这方面就有总管一力负责。孤要你将玻璃卖到大晋各个地方,无论是江东还是关中,又或者是草原大漠,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要有我们出产的玻璃。”

司马遹摆摆手让他们散了,“嗯,外院的人也都换了吗?”司马遹又问道。

司马雅也是憋着一口气,自己也算是幼年习武,学得一身枪棒功夫,歩下马上样样精通,十五岁时就已经能开二石弓,此后游历江湖,闯下了赛李广的名号,后来为了避仇,是太子收留了他,让其隐身东宫。

一路上车马劳顿,司马遹也累得不轻,他稍稍跟绿珠说了几句话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戌时刘总管前来叫他参加宴会,司马遹这才醒过来,此时夜晚已经降临。

“母妃不必如此,这是为皇祖父祈福,就是陛下也不能阻止,难道母妃愿意让天下人指责儿臣不孝吗?再说了这次离京又不是臣一人,还有东宫大批属吏跟随,而且父皇还让两千宿卫军保护儿臣安全。”

“新城?地点定下了?”

近了!近了!只要杀了那个华服公子,自己以后就再也不用干这刀头舔血的勾当,兄弟们也会跟着去享福!在这电光火石间,大胡子居然还在开小差想别的事!

后来魏晋两朝都继承了这一点,导致商人们要想穿绫罗绸缎就必须投身到有实力的大家族,没有强大势力做后盾,小商小贩就别想享受金罗玉衣,否则祸就从天上来了。

286年,夏季。慕容廆正在帐中琢磨着下一个攻击目标。探子来报:“扶余国王子依罗率领残部正由晋军护送返回故土,打算复国。”慕容廆下令,命部队半途阻截,把扶余残部和晋军全部消灭。

贾后果然是个狠人,在没有把握掌握住诸侯王的情况下,她不敢冒险跟太子闹翻,只好将自己的外甥丢出去当替罪羊。

司马遹冷冷甩下二字,当先而走,许是身上气势太过凌厉,一路所过之处,所有的侍卫和宫婢无不纷纷叩首请安,高呼一声:“太子殿下万安。”

“可是,可是,可殿下如此紧逼,岂不是逼迫贾后铤而走险,对殿下下毒手吗?”

前面的热闹,很快就有人禀告给贾后。贾后一听自己外甥竟然搞砸了,让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得了头筹,而且还得到在场众人的夸奖。尤其是有人看到太子如此聪慧后,甚至提出让太子参政监国。

石崇不愧是在官场混过,最先反应过来,立马跪倒在地,表示愿意加入其中。有人带头事情就好办,接着左思、刘琨、欧阳健、潘岳等纷纷同意加入。

祖逖的话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司马遹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随即又平复下来,笑着回道:“都是市井传言罢了,本宫怎么可能会受到影响?再者说,皇后虽然对本宫不太满意,那是因为娘娘对本宫要求严格,就像先帝要求我做到的一样!”

“奴婢认为殿下有些误会了,这次聚会不仅仅只有贾谧的手下参加,还有很多当下名士参与。更何况这次宴会名义上是为征西将军祭酒王诩举行的送行宴,到时恐怕会有不少朝臣到场,而且,据说贾后也会去凑个热闹!”

司马伦:“来来,我敬先生一杯。将来本王大业可成全靠先生谋划!”

“该死的赵粲、贾午!我就知道这两个女人没安好心!她们这是想要贾家灭族啊!”

果然是:金门玉户神仙府,桂殿兰宫皇后家。

司马遹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刘总管早就等得不耐烦,要不是知道是太子见得是张华,他早就出去找人了。正当他在宫门口望眼欲穿的时候,终于看到司马遹出现在视线中。

毫不夸张的说,眼下贾家就是大晋朝第一家族,其权势在太后被废之后,达到巅峰。贾后专权后,贾谧嗣为鲁公。贾谧因此权过人主,威福无比。

看着石崇远去的车架,司马遹不禁想起世说新语当中记载的和石崇有关的事情。

“哦?嘶!我听闻元海有一子名聪,乃是少年英才,不知是哪一位?”王浑有些诧异的问道。

听了司马遹的话,刘公公陷入沉思,自从太子顽劣不堪后,早就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眼下朝堂上除了后党之外,就是其他一些诸侯王的势力,要想找一个真正的还真不容易。不过,总算没让司马遹失望,想了半天,刘公公终于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