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堂父子不再言语,转身去了急救室,三个人自己给芦芦灌水、洗胃、扣嗓子催吐。王小力哭着喊道:“爷爷,爹,咱们转院吧!”

王小力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用心地握着方向盘,谨慎地向前行驶着。

“这孩子,年小小的,脑子咋没个记性?”奶奶和儿媳两个人,一边一个,正在合力系着棉包的带子。

“往棉花上!”

芦希亭点了点头:“为了爹,想开一些!爹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老了,离不开你们,大力也离不开你!”

“他娘,你说的这可是真的?”从大门里进来的芦希亭,提着一篮子摘来家的西红柿,掉在地上,滚了一地。

“你娘,为了咱们这个家,和你跟你的芦华哥,都能过上个好日子,瞒着你,做下了对不住你的伤天害理的事,你能原谅答应你的娘,我就起来!”母亲抬手,替芦芦擦着脸上的泪水说。

姥娘一听“蒋介石”三个字,起满皱纹的脸上,升起层层疑虑:“当年打老蒋的时候,俺们姐妹团的人们,还给解放军做过军鞋,摊过煎饼!你姥爷也领着村里的担架队,去前线支前出伕好几个月呢!到现在,你姥爷腿上受的伤,阴天下雨还疼呢!那……,咱们的**,让咱们和老将那边过来的人,做买卖办厂子吗?”

娘两个说着话,很快打完了三门板袼褙。门板也是自家盖了铁门以后,换下来的窄窄的老木门。芦芦弯下腰,想搬起门板,帮母亲竖在北屋的墙上,晾晒着。忙让母亲拦下了说:“哎呀,我的天哎——!你看你这孩子,没有轻重的咋行啊!才坐了的嫩瓜丫丫,可千万别扭了秧儿!”母亲说着,推开女儿,自己把笨重的门板搬起来,靠在北屋的墙上。

“欠别人的钱,不在多少,也不管这个人是谁和穷富,还账是应该的!”芦芦说。

“你指的是……”王大力感到不解地问。

“大力哥,你这个一厂之长,咋能和我们来干这出大力流大汗的活呢!”王小力往外拉着面粉车说。

“芦芦姐,国子哥领着两个不认识的人,在那儿做啥呢?走来走去的,指指划划,还量着地!”红燕问身边的芦芦。

苟怀忠见苟立光的母亲不哭了,用手擦抹着红红的眼睛,就安慰地说:“老嫂子,在坟上我给老二化纸钱的时候,守着村里人和立光,我说了,碰上巧头,就让立光给老二找上一门阴亲,也不妄他来这个世上走一遭啊!花多少钱,让立光出!”说完,和苟立光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东间的屋里,两个人抽着烟,多时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时,有一辆由东往西高速行驶的黑色的小轿车,如箭一般地开了过来。车里面的司机,不常从此路过,对这儿的路况不熟悉,更没有见过,路中间会有一个疯子摸样的人,在指挥交通。直愣愣地开了过来,也不知道减速。当他看明白,想减速的时候,却什么都晚了,早已经将苟二呆撞出七八米远,整个人血肉模糊地滚下了公路沟里去了。小车的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下车看了看下边公路沟里的苟二呆,又找出棉纱,擦去车前边保险杠上的血迹后,看看前后无人,和不远处的苟二呆的村庄,骂了一句“真他妈的一个神经病!”就上了车,一踩油门,一溜烟地跑没了踪影。

苟立光伸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放回桌子上说:“啊……,是。刚批下来的,正在招标呢!”

在中国这个极度现实的社会里,即使是实行极其严厉的计划生育政策,人口的数量,仍然控制不住,呈持续增长的态势!这与中国有着极强的家庭观念,和一代又一代的,传帮带,是分不开的!而西方一些国家,孩子十八岁成年之后,父母的责任,好像尽到了头,父母大都有自己独立的生活,儿女结婚成家生孩子,大多不再关心和过问!各种观念,和生活方式,似乎发展的过快,有了不要孩子的丁克家庭;或是婚前乱性,变得邪性了,尽管国家鼓励生育,还是生不出孩子,而喜欢从某一个国家的福利院里,领养一个肤色和种族,与自己迥然的孩子,组建一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