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苏航感到高兴,为那么一个同样优秀得足以匹配苏航的女孩儿的出现而感到欢喜不已。

迷蒙之间,虚弱地睁眼来看,确见询玉的脸被放大在她的面前,唇上有一片温软的触觉,感受着那已然不够沉稳的,是询玉的吐息。

“……”

“他愿意等娘娘回心转意,就是要娘娘真心真意,可若是使劲浑身解数,到最后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那么,与其强勉娘娘,看着娘娘每日郁郁寡欢,像小树一样在这后宫之中慢慢枯萎,倒不如忍痛割爱,就此放手,放爱一条生路,任娘娘天涯远走,总也好过终日苦守,朝思暮想想不通透。”

照映月的话说,“十八岁的年纪,青春躁动的时节。可是……”

妙锦虽听不懂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想这映月还只是陪瑾然读书的,她的文才就这样了不得了,那那个瑾然一定是天上只一个,人间无再双的人物了,而自己现在成了瑾然了,又怎么好意思让人知道自己这么逊,差得瑾然这么远的呢?

落花何之,只影谁去,频顾、无人应1!”

却听询玉忽然失笑,转而又喟然轻叹道,“流年一笔,缘分交给天定,不问曾经多少美丽,走不进你心里,朕就输得很彻底。所以,朕放手……朕放手成全你。从今晚后,还你一个海晏河清,还你一生平安喜乐……”

妙锦听到有人说话,后知后觉地判断出是询玉的声音。

具体情况大体是这样的,原本安排在宫里伺候的漂亮宫女和年轻太监们忽然都被调走了,就只剩下个映月被留下来陪侍她。

映月说,不对询玉好的话,询玉以后就不会再对她好了,就不会再维护她了,而要是询玉都不再维护她了,在这宫里就再不会有人保护她的。

呃……这是什么跟什么?

妙锦琢磨了一下,敢情映月似乎是信她的话了?还是说,人家映月这次是彻底就把她当成神经病了?

“我……”

妙锦心里顿觉无辜。

映月握着妙锦拉住她的手,仍旧低着头,“皇后娘娘请坐。”

妙锦这就郁闷了,脸上挂不住,便嘟起小嘴来与人嚷嚷,“哇,这个询言好小气啊。不肯就不肯嘛,我又不跟他抢,看把他吓的,跑得跟兔子一样。真是的。映月……”

看上去色泽莹白,摸起来温润细腻,当真是很棒的感觉。

妙锦随随用过些早膳后,由映月同几个宫人陪侍着到得御花园内散步。

这般思虑一番,妙锦带着憧憬与新奇的情绪渐渐沉入了梦乡。

这个,这个……

妙锦满是疑惑地看着那映月。

同情心瞬间泛滥,“谁欺负你了?”

妙锦抱着被子闭眼装睡,待得四际恢复得静悄悄一片后,蓦地睁开眼睛,琢磨道,“我是不是脾气太大了?我说话会不会有点过分了?他怎么不说话,生气了么?还是觉得委屈了?都还跟人家不熟,我就先把人家给惹翻了,哇哦,他会不会觉得我有神经病啊?”

这回当真就只能是抱着被子蒙上头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