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吓得妙锦“呃”了一声,蒙头就将自己藏进被中去了。

至于有关妙锦是如何得出了“伤害”这个结论,其实这个问题她是这么想的——还记得自己以前在课本上读过一首诗,那首诗是这样写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1。

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喜欢与不喜欢这回事当真就还能学得来的?

想她煞费苦心地胡乱编造个小故事出来哄骗哄骗映月都已经是提心吊胆,很不容易了,敢情这骗完一个还要接着再费神去继续诓骗另一个,这这,这她怎么能够招架得来?万一一个不小心不能够自圆其说了,那她岂不是会变得很惨?

妙锦不问还好,这一问就把个映月弄得呜地一声就又抱住她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娘娘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要映月该如何为你心疼啊……”

“映月……?”

妙锦迅速过滤了这么几个短句,很快就明白过来,映月说的裕亲王应该就是询言了。

妙锦吃糖的动作一顿,看着映月哀怨大苦,心事重重的样子,觉得映月似乎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妙锦转眼去看,映月却只与她拼命摇头。

妙锦伸手想去搀扶询言,映月忙拉住妙锦的手,不肯她动作,“皇后娘娘……!”

正瞧见了妙锦坐在桌前用膳。

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看来她这一世啊怕是都要以着瑾然的身份再活一次了。

“皇后娘娘,”映月一声轻唤,分明寻常,却把妙锦凛了不轻,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所谓的“皇上”就是跟皇后娘娘配一对的那个“皇上”啊。

唔,原来瑾然是自己想不开了,然后就做了傻事啊。

妙锦点着头,咂摸道,“你看啊,我死于飞来横祸已经是够倒霉的了吧,我没怪老天爷不长眼就算了,他老人家还问都不问问我的意思就忽然把我从妙锦变成了瑾然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说我容易么我?最重要的是还把我的酥糖都给弄不见了,这样算起来,我确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酥糖,你说我还能回得去么?我真的离开你了么?在那个世界的我……真的已经死了么……?”

询玉怔在原地半晌,为妙锦那句“不稀罕”而觉得无力之极。

询玉登时就不会了。

妙锦呆了呆,大抵一时没明白过来。

询玉为她这一问更觉心中难受,他的皇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爱跟他说话了,却怎么今夜这么反常会主动关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