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一听,心里更是充满疑惑,一脚踢开殿门,冲到内室,只见惠武帝躺在床上,一手抱着一个美人,三人都赤身***地甜甜睡着。

丽元皇太后气得浑身哆嗦说:“你胆敢这么说话,你太猖狂了,贵妃人品你最知道,你为何容不下她,竟还要派人杀了她,你的心到底有多狠?”

此时的司马伦杀红了眼,他怒了,虽然一手抱着心爱的女人,但这个女人此时丝毫没有成为他的负担,他身轻如燕,他挥剑如风,一时间任何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很快他就杀到贾谧身边。

碧妮对着镜子仔细装扮,由梓晴扶着来到楼下,众王爷都听说醉花阁的老板娘美艳不可方物,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恳。

丽元皇太后说:“没有,别想多了,你的表现甚好,自从称后,德淑兼备,母仪天下,后宫非常清静。让”

这个地道就修在肖鸾殿内,贾南风早就听到外面的声音,走出来时就听见了水纹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贾南风为了她,伤害了多少无辜花朵的性命,到最后却把主意打到了她的情郎身上。

前一阵子炎帝驾崩,接着太子登基,没人去管命如草芥的宫女们,宫女们就连自保也求不来。不管以前宫里没有多少人,第二年总会有一群如蝴蝶般的姑娘补给过来,宫里向来不缺的就是人,不论这人是死的、活的,还是丢失的。

丽元皇后早知贾谧行刺失败的消息,今早齐王来见,她本以为是来兴师问罪,却没料竟是帮助她们母子的,顿觉无限惭愧,流下泪来说:“真是难为皇弟了。先帝在世时,皇弟鞠躬尽瘁,恪尽职守,是先帝的左膀右臂,现在先帝不在了,以后万事都要仰仗皇帝了。”

贾南风看着拿着宝剑的贾谧问:“愚才,还想杀我不成?”

太子妃回到东宫,迅速召来贾谧,认真地嘱咐了一番,成败在此一举,她虽然从来没爱过太子,但这并不防碍她扶持他当皇上。

炎帝说:“有什么别扭的,孤王的身子已经大安,过一两日便可上朝了,孤王想听听你对皇后的看法?”

皇后听完一阵晕眩,她听到了自己身体内部某种器官脆裂的爆响,但这是皇家的脸面,是整个大晋朝的体统,她对太子说:“这话,你再也不要和别人说了,你回去吧。”

她对站在身后的贾谧说:“贾总管此次除妖功不可没,择日请皇上下旨封你为护国大将军。”

水纹正满心喜悦地等待着意外的惊喜,却突然坠到地上,不解地问:“皇上,怎么了?”

这一晚又是月圆之夜,贾南风早早地给水纹预备好盛宴,水纹来到东宫的偏殿,早有两个妙龄少女在那里等待,水纹满意地笑着,美美地享受着这鲜血盛宴。

水纹来到将军府,贾充、郭槐怎敢怠慢,忙叫来钟俊。当钟俊出现在水纹面前,水纹登时呆了,这个男子太绝美,浑身散发着儒雅、从容与深邃,温情而魅惑,高贵而韵致。

钟俊看着贾南风的笑脸,突然觉得这张脸真的很美丽,而这美丽单单属于他一个人,心中莫名地感动起来。他心情复杂地随人退出后花园。

于是来到客厅,只见郭槐在客厅和几个丫头婆子坐着说话,忽见太子出现,吓得脸色都变白了。

钟俊听着这个女人的话,心竟被触动下了,他说:“南风,我不会离开你,我爱你,更爱你的容颜,我对你的爱已经渗到了我的内心。”

他看她迷醉的双眼,绯红的面颊,迷乱的呻吟,一把把她抱起,狠命扔在花瓣床上,花瓣床立刻如海洋般淹没了她。他直接扑到她的身上,再也不是之前的和风细雨,而变成了永不停歇的狂风暴雨,她真正地沉沦了,沉沦在这片海洋,沉沦在他的怀抱中。

炎帝说:“行了,皇后病体有恙,你快扶着回宫休息吧!”

丽元皇后接着说:“昨日哀家受了惊吓,身体感到非常不适,何况现在即便是秋天,可秋日太阳赛老虎,我们这么站着,可别晒伤了婕妤的肌肤,哀家请婕妤进殿议事。”

此时她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一言不发,水纹暗笑,“小丫头,今夜让你跑了算是便宜你,反正你和你主子也不能得意太久了。”

古人常说,人生如梦,这话一点也不假。

碧妮随着赵王来到紫阳宫,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丽元皇太后说:“好,好,自家人不用这么讲究,听说赵王妃美貌无双,可否抬起头让哀家一睹芳容?”

碧妮缓缓抬头,她的姿容自不用说,殿中立刻熠熠生辉。

太后看着她,神情一阵恍惚,问:“你是谁?”

碧妮答:“臣妾赵王妃,闺名花儿。”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王妃不要见怪,今个儿看见你,让哀家想到一个故人。”

碧妮当然不会见怪,她看见太后也心潮澎湃。

当年在宫之时,炎帝贪恋她的美艳,他的结发妻子,丽元皇后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今日再见,她依然那样端庄华贵,可是嘴角边那丝淡淡的幽怨让人感觉如此心疼。

太后让碧妮坐在她的身畔,拉着她的手,和她絮絮说着家常。

太后说:“今后哀家一见王妃,就有说不出来的亲切,王妃以后有空,倒要常来坐坐。”

碧妮答:“太后垂爱,臣妾以后定会常来叨扰。”

太后高兴地笑着说:“这样就太好了,哀家这老婆子也有个体已人了。”

司马伦带着笑看着她们,碧妮偷偷地瞥了他一眼,他正专注地看着她,眼角眉梢俱是缱绻深情,似要将所有的美好都在眼底揉碎,只为化作凝视她的满目柔光。

碧妮娇羞地转过头,心里的欣喜漫涨起来,原来这个人就是她梦中那个与她山长水阔,举案齐眉的男子。

丽元皇太后看着这对不断眉目传情的新婚燕尔,笑着说:“你们也来了许久,哀家就不留你们了,以后有空还请王妃常来坐坐。”

说完让彩云拿过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飞凤步摇只有皇后、太后才配戴,司马伦和碧妮都愣住了。

太后笑着说:“这个步摇是哀家年轻时候的,现在老了,戴着不好看,王妃花容月貌,就赠与你留着配衣服吧!”

碧妮听着太后说得轻描淡写,实则这个步摇是何等的珍贵。

碧妮跪在地上说:“臣妾蒙受太后厚爱,感激不尽,但这份重礼实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