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道就修在肖鸾殿内,贾南风早就听到外面的声音,走出来时就听见了水纹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贾南风为了她,伤害了多少无辜花朵的性命,到最后却把主意打到了她的情郎身上。

贾南风终于可以日日拥着钟俊,她现在是皇后了,什么都可以不用怕了。她的钟郎喜欢紫色,她就日日穿紫色的衣服,凡是肖鸾殿的宫女们,都穿着紫色裙裾,头戴紫色宫花。

丽元皇后早知贾谧行刺失败的消息,今早齐王来见,她本以为是来兴师问罪,却没料竟是帮助她们母子的,顿觉无限惭愧,流下泪来说:“真是难为皇弟了。先帝在世时,皇弟鞠躬尽瘁,恪尽职守,是先帝的左膀右臂,现在先帝不在了,以后万事都要仰仗皇帝了。”

贾谧退到自己的住处,总觉得这事很奇怪。突然,想到了他刚认识的花儿姑娘。心想:莫非是她在茶里放了断筋散?于是独自悄悄潜入醉花阁,楼下客人高朋满座,大多都是朝中要臣。贾谧上了楼轻手轻脚来到他认识的花儿姑娘的闺房,只见那女子正卧在床榻上甜美地睡着,他此时只把她看作美女蛇,举起宝剑就刺了过去媲。

太子妃回到东宫,迅速召来贾谧,认真地嘱咐了一番,成败在此一举,她虽然从来没爱过太子,但这并不防碍她扶持他当皇上。

贾南风说:“母后的话儿媳怎么没听懂?大晋朝不是有条律,后宫嫔妃皇后不可干涉朝政。再说了,商议朝臣们的事,是皇上的事情,皇上病了,还有太子,母后只需管好后宫就是恪守本分了,如此越俎代庖,想要灭门之罪吗?”

皇后听完一阵晕眩,她听到了自己身体内部某种器官脆裂的爆响,但这是皇家的脸面,是整个大晋朝的体统,她对太子说:“这话,你再也不要和别人说了,你回去吧。”

贾谧马上放下手里的桃木剑说,“娘娘,是太子妃让微臣来救你的。”

水纹正满心喜悦地等待着意外的惊喜,却突然坠到地上,不解地问:“皇上,怎么了?”

看见芳菲离开,水纹忙带钟俊离开肖鸾殿,把他送出了宫。

水纹来到将军府,贾充、郭槐怎敢怠慢,忙叫来钟俊。当钟俊出现在水纹面前,水纹登时呆了,这个男子太绝美,浑身散发着儒雅、从容与深邃,温情而魅惑,高贵而韵致。

太子说:“放了这个奸夫,我还有什么证据?”

于是来到客厅,只见郭槐在客厅和几个丫头婆子坐着说话,忽见太子出现,吓得脸色都变白了。

贾南风是真的爱了,她如彩蝶般扑到钟俊的怀里,流着泪说:“钟郎,我想你,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

他看她迷醉的双眼,绯红的面颊,迷乱的呻吟,一把把她抱起,狠命扔在花瓣床上,花瓣床立刻如海洋般淹没了她。他直接扑到她的身上,再也不是之前的和风细雨,而变成了永不停歇的狂风暴雨,她真正地沉沦了,沉沦在这片海洋,沉沦在他的怀抱中。

席间,贾南风趁着玉蟾过来斟酒,忙问:“那边的白衣男子是谁?”

炎帝说:“行了,皇后病体有恙,你快扶着回宫休息吧!”

炎帝马上问,“美人,美人,到底怎么了?快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丽元皇后接着说:“昨日哀家受了惊吓,身体感到非常不适,何况现在即便是秋天,可秋日太阳赛老虎,我们这么站着,可别晒伤了婕妤的肌肤,哀家请婕妤进殿议事。”

皇后说:“快搬梯子。”

此时她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一言不发,水纹暗笑,“小丫头,今夜让你跑了算是便宜你,反正你和你主子也不能得意太久了。”

两个小宫女立刻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起了身。

水纹慢慢地起身,如仙子一般轻盈入怀。炎帝立刻抱住,狠命一扯,轻纱抹胸立刻坠地,这一刻,他梦想得太久了,他现在只要梦想快速成真,再慢慢品尝。

碧妮从椅上站起来,梓晴扶着跪在地上,“皇上,紫芩、紫璃现在就在东宫,臣妾肯请皇上能请太子妃交出二人,就算不能见到活人,臣妾也要把她们的尸身好生安葬,不枉我们主仆一场。”说完,泪如雨下,娇颜如风吹雨打般,炎帝一颗心瞬间融化。

她听见贾南风懊恼地说:“该死的狐狸,滚到哪儿去了。”

梓晴一听,也大吃一惊,二人迅速跑向紫璃的卧房。

贾南风冷笑着说,“这可由不得你了。”

芳菲还没跑到门口,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太监如黑煞般架住了她,把她摁到了椅子上,绞住又臂,芳菲一点动弹不得。

贾南风得意地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笑着对簪子吹了口气,说:“放心,一点都不痛。”

芳菲一下子想到了水晶,原来这也是她的命,她死不要紧,可孩子是无辜的。芳菲面对北方,凄厉地喊:“碧妮!救我!碧妮!碧妮!”

声音太惨了,贾南风吓了一跳,手一抖,簪子掉在了地上。她捡起来说:“想用这招吓哀家,看来不给你点厉害是不行了,来人,嘴封上。”

马上冲来一个太监,拿来一团破布狠命地堵住了芳菲的嘴,贾南风狰狞地说:“贱人,你的死期到了!”只见她拿起簪子,就向芳菲的肚子刺去,芳菲绝望地闭上双眼。

簪子刚要贴上芳菲的肚皮,一阵风从窗子吹进来。贾南风的手臂一阵吃痛,簪子再次落到了地上,她惊恐的抬头,这一抬头,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大白天,她竟然看见她曾经害死的丽妃正站在她的面前。

贾南风愕然地问:“你是丽妃?”

碧妮凛然望着她,说:“是,我就是被你害死的丽妃,知道你很不堪,没想到会如此恶毒,芳菲一直对你百依百顺,为何容不下她?”

贾南风笑道:“她百依百顺,她最是有心计,哀家由着她和皇上鬼混,她竟敢坏我好事?”

碧妮说:“你的钟郎如果知道你还在做坏事,你看他还会喜欢你吗?”

“你怎么认识我的钟郎。”贾南风惊奇地问。

碧妮说:“你的钟郎来了,你问问他吧!”

贾南风向门口一望,果然看见钟郎面色苍白,满脸悲凄地望着她,贾南风问:“你到底是谁?”

钟俊说:“南风,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改变你,现在发现我错了,你怎么连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看来我们的缘分尽了。”

贾南风一听这话,什么脸面都顾不上,扑了过去,说:“钟郎,我错了,我现在就放了芳菲,求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