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帘子一动,又一个美人闯了进来。贾谧赶紧收起宝剑躲避到帐幔后面,只听美人咯咯笑着说:“这魅术果然厉害。”

贾南风说:“此时齐王还在宫中吊唁,母后可趁机软禁齐王,儿媳派贾谧带几个御林高手血洗齐府,齐府后院着火,齐王哪还有心思抢夺皇位。”

丽元皇后大怒说:“太子妃好生无礼,轮也轮不到你来训导哀家,现在圣上龙体欠安,哀家只是奉命行事,这里没有你的事,赶快回东宫!”

丽元皇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这混账东西,太子妃正是害喜厉害的时候,你应该加倍疼爱才是,你不怕她闹了,还嫌你东宫不够乱吗?”

水纹一听,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得救,马上命贾谧从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水晶**,她拼着伤痛从水纹的身体里剥离出来,化作一缕青烟躲进**里,贾谧立即盖上**口,把**子放进怀中。

水纹笑着说:“皇上,臣妾和太子妃多说了两句话,臣妾该死,让皇上久等了。”

自从钟俊走后,不仅把贾南风的魂带走了,也让水纹相思成灾。

水纹一见她,全身一震,唏嘘着说:“太子妃怎么憔悴成这样?”

贾南风问:“敢问太子你见到什么了?你的‘奸夫’二字从何而来?”

丽元皇后气得直抖说:“哀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你父皇嫔妃上百,哪一个不是规规矩矩的?偏偏你的太子妃总往宫外跑,你让母后这个六宫之主还怎么管理别人?”

钟俊深深地吻着她,慢慢解开彼此衣襟,二人紧贴在一起。贾南风全身如一浪一浪的热风吹拂着,高喊着:“钟郎,钟郎……”

夜色为贾家的后花园蒙上一层雾,所有桥廊屋檐都上了灯,贾南风卸下凤冠、霞帔,然后命一个宫女睡到自己的白玉床上,自己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一路躲躲闪闪来到桃园的亭子里。钟俊早就等在那里,钟俊见她,微笑着过来牵住她的手,走到桃林深处,贾南风惊奇的发现,深处两棵最茂盛的树上已挂起粉纱帷幔。

玉蟾低声说:“娘娘有所不知,那人叫钟俊,只是一个小侍郎官,因为他人不仅长得俊美,而且非常有才华,京城里的女子见了他都如疯了般,人号‘河阳一县花’”。

水纹看此情形,牙根恨得直痒痒,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挤出一丝笑说:“皇后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臣妾再不懂事,也不能和皇后动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权当臣妾被疯狗咬了一下,我就不追究了。”

水纹抽泣着说:“今天臣妾调查昨晚御膳房小宫女的事儿,有很多人说昨晚看见了皇后宫里的彩云,臣妾就去皇后那里询问。皇后倒还客气,没想到彩云听着听着竟恼羞成怒起来,突然扑过来,一脚踏到臣妾的胸口上,臣妾自是不忍,可皇后理也没理臣妾,竟带人进了殿,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丽元皇后由彩云扶着,走到殿外。

彩云一看,梯子早就搬来了,可两具尸体如迎风招展的旗帜般轻盈无比。任凭太监们怎么抓也抓不住。彩云说:“娘娘,要不先回宫吧。”

皇上马上说:“好,好。”往桌上一看,没剩下一个完整的螃蟹,于是皱起了眉。

水纹说:“你们把耳朵凑过来,我有话嘱咐你们。”

炎帝笑着说,“怎么还奴婢奴婢的,朕马上封你为婕妤,日后协助皇后,管理后宫。”

一连三个晚上,一到夜晚,美人都会如约来到御书房,每等到皇上要抓住的时候,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皇上欲火升腾就去找宫里的妃子,每到攀顶之时就会崩然泻洪,炎帝说不出的懊怒,他决定一定要找出这个女子,把她放倒在床上三天三夜,以偿还他的相思之苦。

齐王妃于是对梓晴说:“今夜会有一个黑衣人前来救人,希望姑娘到时做好接应。”

芳菲这个名字碧妮太熟悉,她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一直认为在太子宫生活得很好,今天自己来了,芳菲在哪里?

水纹说,“她身负重伤,挺不了太久,我今日功力消耗太多。暂且放她一马。你现在再去给我找点吃的,我饿了。”

梓晴应允到:“是,娘娘,万事多加小心。”

众臣对丽元皇后立时起了仰慕之心,心中暗叹:不愧为一国之母,字字真切,句句连珠,只有母仪天下者,才有如此风范。司马越脸色暗淡,哑口无言。

齐王说:“来人!”

杨骏与贾充带兵冲进殿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司马越。

齐王说:“太子司马衷明日登基大典,胆敢有谋逆反对者株连九族。姑念东海王与圣上还有本王,都是亲兄弟,特意警告,今日之事不再追究,若来日胆敢对太子不忠,绝对不可姑息养奸。”

司马越感到再反对下去,杨骏和贾充会断然要了他的命,所以对丽元皇后连赔不是。

众臣又倒身下拜,大喊:“圣母皇太后万岁,圣上万岁。”

丽元皇后强忍着泪水,对太子说:“皇儿快喊,众爱卿平身。”

太子忙喊:“众爱卿平身。”

太熙元年(290年)晋武帝司马炎死后,儿子司马衷即位,为晋惠帝,丽元皇后杨芷册封为丽元皇太后,贾南风册封为惠贾皇后,芳菲封为贵妃,丽元皇太后的父亲杨骏册封为辅政第一大臣兼护guo军总兵,贾充被封鲁郡公兼御林军统领,郭槐册封为鲁国太夫人。司马衷称帝后,大臣们的心情都很沉重,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都是这样,杨骏与贾充现在是当红大臣,手握兵权,只有暗暗向他们靠拢了,贾充和杨骏的势力越来越大。

贾南风当上皇后后自然而然搬到肖鸾殿,贾谧此时已被水纹勾住了心魄,夜夜求欢,如胶似漆。

之前对此贾南风一直充耳不闻,太子能否登基折磨得她焦头烂额,可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贾谧和水纹的缠绵严重刺激了她的身心,她迫切想钟俊,渴望着他的滋润。

一日,她叫来贾谧说:“哀家待你如何?”

贾谧忙磕头说:“皇后对微臣恩重如山。”

贾南风说:“哀家的父亲现在是御林军统领,你又是宫中御林军总管,哀家总觉御林军人手不够,哀家想向你推荐一个人?”

贾谧说:“但凭皇后吩咐。”

贾南风说:“就是哀家父亲府上的钟俊,应该怎么办,你能明白,希望你早点促成此事。”

贾谧听着这番话,心里明镜一样,关于贾南风和钟俊的事情他略知一二,他太知道该怎么做了。

贾谧很快请来了钟俊,钟俊来到肖鸾殿只见四壁金碧辉煌,贾南风身穿一身紫衣,半闭着眼睛坐在软塌上,一群宫女为她摇扇子。

贾谧赶快屏退了所有的宫女,他也退到门外。

钟俊拿起一把扇子,轻轻在扇子上吹一口气,慢慢地摇了起来,贾南风忽觉一股带着青草味的清风拂上面来,清爽之感遍布五脏六腑。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摇扇的竟是她日思夜想,魂牵梦绕,肝肠寸断的钟郎。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她伸出手去慢慢触摸那张清俊的面庞,才发觉是真的,欣喜得扑到钟俊的怀里哭了起来。

钟俊抱着她说:“南风,这不是梦,我进宫了,以后都会伴在你的身边,不再分开。”

贾南风听着这些话,踏实地趴在钟俊的怀抱里,说:“钟郎,哀家又黑又丑,像只乌鸦,你不嫌弃吗?”

钟俊说:“我的南风不是乌鸦,我的南风是凤凰,凤凰涅槃重生时,总是要经历一番痛苦,我就是你永远栖息的梧桐树,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