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刘县令的眼眸一亮:“公主,你说说,本官怎么样?”

“好!不愧为雪妍公主,本官也自饮三杯奉陪。”

一句话即触动了雪妍的深处,她的明眸一亮:“老爷方才不是看到了叠翠的遭遇了吗?这样的事恐怕以后只会愈演愈烈。我是说,能否让叠翠早日踏向回国的路程。一则可以代我探视我的家人,以了却我的思念之苦;二则我身边也少了这些许的牵挂。再说,妾身己备下了一些首饰钗钏,可权作路上的盘缠。”

刘县令指着他对雪妍公主说:“你知道我今天特高兴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他匆匆换了件衣服,就去了东厢房。

紫鸳见公主动了怒气,连忙扶着公主坐下问:“刚才那个狗奴才一定惹您生气了吧?”

她侧耳一听,声音很熟悉,莫非是叠翠怎么了?她的心格噔一下。

王师爷立即听出了刘县令的弦外之音,所以马上补充说:“县台,不如此,恐难以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啊。属下这也是无奈之举呀。”

这时,刘县令在行刑台上,也看清楚了罗管家所指的意思。他一方面惊的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可他一方面又暗暗骂道:“这个狗奴才!搞的什么鬼?难道是要水珠来冒充绮翠,这岂不是要更坏了我的事吗?”

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了,再去求个情认个错,那还是我雪妍公主吗?想当初,郢国的大王,派了文武大臣逼她去景国和亲,她开始不答应,照样不是抹脖了吗?后来那位大臣,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她动了心,为了郢国百姓的安危,她毅然决然只身离了家乡去景国和亲,一解国难。

“什么?”贾将军一下瞪大了眼睛。这个小女人真有两下子,属兔的?他的眼光顿时有片刻的迷离。

边走边朝外面喊:“来啦!来啦!”

“是。”

“大王,现在已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若想再去找,恐怕人己经跑远了。”侍卫说。王摇摇头暴喝一声:“你们该当何罪?”

现在把她甩给了刘县令,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做的很绝情啊!

刘县令点点头说:“你下去吧。”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的不快。这个亡国公主还真的端上架子了?你以为在谁的地盘呢?

“我一定得寻个机会,把她给安顿好了,方对得起她的娘啊!”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微闭双眸。

“谢大王隆恩。”

“难道你瞎了眼吗?你这个贱女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王师爷急忙推辞道:“蒙县台抬爱,在下感激涕零,只是,只是……”

武士答应一声,立即从地上架起雪妍公主。

随之,王的笑容逝去,他猛的甩下披风,像一头容易暴怒的狮子,跳到雪妍公主的面前,伸出铁钳般的大手,捏着雪妍公主的下颌,一言不发,怒目而视。

紫鸳和叠翠被带到,一见公主全身一丝不挂地被捆在床上,即哭喊着冲上前去跪在公主面前说:“公主啊,你这是怎么啦?……”

第二天,襄王派人查清了那个女孩,却原来就是县令的千金,他即宣县令来见。

那个郢国真正的大公主,可能此刻正在皇宫里享受着天伦之乐吧?我的娘亲,我的荆郎不知此刻又在哪呀?

打发走了罗管家派来的人,刘县令这会儿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沉思:瞧,罗管家是不是多疑了?想那马福只不过是刘府的一个下人,本老爷没有去追究他逃离刘府的罪责也就罢了,他还能烂泥鳅掀起什么大浪来?

要不要找王师爷来商量一下?他晃了晃脑袋,发现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呢。他习惯地用指尖在太阳穴上柔柔地画着圆圈儿。

“老爷,请用茶。”

他微微地睁开眼眸,接过了王贵奉上的茶。

“王贵,你说说,你哪儿忠于老爷了?”

突然刘县令的脸色一变,他的眼光向箭一样射向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