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将军探头瞧了瞧院子里那些哭爹喊娘的人们,皱了皱眉头问:“可曾走失了一些重要人犯?”

见雪妍公主一下瞪大了眼睛,似有所动。他更向前一步,贴紧雪妍公主的脸庞急切而又关怀的说:“你才来,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你何必趟这个混水呢?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你不用管,赶快走吧,快走!”刘县令朝他用力挥挥手,扭过头去。

“是、是!”侍卫一拉缰绳甩一鞭飞马而去。

上面绣着一朵小花,沁出淡淡的香。他贪婪地放在鼻中闻着,视觉也瞬间出现了短暂的幻觉:一个绝色女子,杨柳扶风地出现在后宫花园里,手拿着绢帕半掩着口儿正对着他笑呢……

“我把账先记这儿了。快去东厢房禀一声,就说老爷马上去雪妍公主那儿。”“是。”

“水珠,怎么会是你?”

师爷一见,连忙拉了夫人一边说:“夫人,老爷说的对呀。您这样大喊大叫的,若是那天大王召回雪妍公主,问起咱们家对大王的态度,那是要被治以重罪的呀。何况,现在雪妍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可这个家到什么时候也是您说了算呀,所以,您老在这节骨眼上还得消消气。”

雪妍公主本来是被几个下人搀扶着的,现在下人们一见主母一副冷若冰霜的脸色,就都赶紧把手一撒。雪妍公主的身子不由地摇晃起来,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您是说最好能让小姐不去?”

雪妍抚摸着疼痛难忍的腰和腿,她紧锁眉头,难得和他分辨。

县令立即吓得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不敢正视王的眼光。

转眼间她便失去了尊严,她气愤已极,瞪着他说不出话。见他一件件地在脱自己的衣衫,上身突兀的肌肉己露裸无遗。她惊恐地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干什么,于是一个翻身爬起来,就想跑出去。

竟不知是谁家的女孩?看的王痴痴出神,忽然手中枝杆发出叭的一声响,杆断人落,立即惊的里面两个可人儿尖叫一声,向后面的厅房避去。

忽然前头令炮一响,有军士飞马报说,此去约有十余里地便到了境县县城。襄王传下令来,大军即在开阔地安营扎寨,襄王只带数十骑人马进城。

起风儿了,一丝凉意袭来,雪妍公主终于醒过来了。

“大王,雪妍公主带到。”

是啊,午时一刻马上就到了,再过二刻,贾将军手上的那根签就要丢出,刹时法场上就会血流成河。自己刚刚降临的官运财运就会灰飞烟灭。

现在,最矛盾的人恐怕非他莫属了。刚才他一直东顾西盼的,到底在期盼什么呢?期待奇迹的出现?这世上并没有救世主。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自己的矛盾心理一直难逃贾将军的法眼。也许如他所说,要不女儿来自首,要不他供出女儿的下落,就还有一线生机。都说大王反复无常,真的那样就救的了全家吗?恐怕结局难以预料吧?弄得他头脑昏昏,既希望看到那一幕,又不愿女儿真的出现在面前。

贾将军好像嗅到了火侯,马上踱到他的面前,笑容可掬地对他说:“刘兄啊,难道到了这一刻,你还不肯说出你女儿的下落吗?你再考虑一下,如果你现在能将实情相告,本将军敢保证,不但既往不咎,还要向大王说情,包你无事,你看如何?”

刘县令一下沉默无语。他不是没想过说出实情,可他的掉包计一旦败露,还不是照样会杀头吗?

看来你是顽冥不化,死有余辜了。贾将军终于失去了信心,他愤愤然地坐回到行刑官位子上去,仰起头看看正午的日头,抓起手中的签,阴沉着脸儿大喝一声:“时辰到,将犯官刘为杰及一干人犯验明正身,立即行……”刑字未及出口,忽然阶下人群中一人大叫一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