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双方人马再次混战在一块,打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

“唉。”她深深叹了口气,今日舞陌篱的试探同时也提醒着她和楚尘的立场。各适其主,天生敌对。怎会有花好月圆般的结局??曾经无数次的撞进他怀里,嗅惯了他身上的烟草花香,怎又会轻易接受其他味道??思已至此,心中淡淡地嘲笑一番,都到了这般地步,还能回到初见时么??

若是此去能借白玲儿的势力解了铁镖局的围,这又何尝不好呐??

银一自小喜爱独站墙头,或许是因为家世关系,父亲本是将军,自然少不了登楼眺望,欣然登高一呼的感觉。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薄薄的殷唇紧紧抿着,漆黑的眸直直眺望远处的打斗中,好似若有所思的模样,见不出其表。

遂宁城,共分五股势力。依目前的状况看,狼人寨跟遂宁林算一股,石头寨冷眼旁观,白幽谷神秘莫测、不明所况,铁镖局可算在劫难逃了。且指不定,暗中还有哪些势力会有所动静?

小小身子,单薄如羽翼的身子冷静的看着母亲那双满含期盼父亲回归的眼,大大睁着盯着房门。他想母亲肯定走的不安心吧,去时竟没一个人在身边?她心里肯定放不下她深深爱慕着的父亲,放不起她还年幼的玄儿。她肯定支撑不了了,带着深深的遗憾及愧疚,远离了地狱又如天堂般的人间。

最终经过商议后,北府重要人数字中带wu字不多,除去无舞小姐及无悔,如今就剩舞陌篱了。且舞陌篱出生不凡,命带祥光。自然,促定舞陌篱仍是天选之人,早已被注定。为的就是顺从天命,他们自然要顺应天行。

被喊寨主的男子,正是狼人寨的寨主--狼牙。眼角有一道残忍似月牙的刀痕,外表看起来壮实,给人一种很凶狠,很有蛮力的感觉。狼牙扬手,上前一步,盯着早就没了踪影的舞陌篱。冷冷笑道“这是石头寨。派人盯着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么,我们一醉解千愁。”楚尘笑道。举杯对饮,眉梢微挑。

她不屑。她一向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范我,我必杀之的宗旨。对付敌人及贱人,她一向从不手软。对敌人手软便是对自己残忍,更何况还是想杀她之人。

冷冷道。“药儿姐姐,你已经醉了。”

“掉多久了??如果我不来,美男可真饿死洞穴了。”目光绕着他上下看了一周,骤然有些贪婪的盯着他,又很风流的吹了一声口哨。一个媚眼过去。“美人,今晚就你给俺暖脚了。”带满蛊惑。

依旧横手而出。龙梅镖借着风速无误的直击江痕肩头的苹果,依然破碎而落。现,就剩下左边肩头的苹果了。如果射掉她便要嫁于他。从今以后,常伴他身边,至白头。她心里有犹豫,有纠结。她该怎样选择????

最后角的舞陌篱及芍药相视一眼。再转头看向台前,眨了眨眼。呢喃“铁青????”

果真病态男子不再答话,舞陌篱冷眸斜睨了那男子一眼,正是刚开始愤恨铁小姐的那名。冰清的脸颊戛然闪过戾色,她憎恶被人威胁的感觉。墨发飘动,浑身无形中散发一股沉戾之气,压得人们喘不来。芍药挑眉,冷哼一声。“罢了罢了。看来这喜酒应该很好喝嘛。”

心口划过一丝惊疑,眉梢如染了成雪霜。冷意渗心。抬眼看去。却见江痕正举杯微笑着朝她敬礼,看似没有恶意。未等舞陌篱开口,芍药倒先说了话。“既有事。何必又让我们过去?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芍药及舞陌篱这才转身。“早就这样多好。免得浪费时间回家吃饭。”现在本就值正午,日上正头。从怀里甩出银两,修长手指轻轻敲了敲匕首,满意的放进包里。

舞陌篱傲然别过脸去,不做理会。率先走向前方摆放公器与暗器的摊位。有精致的匕首,有细心的袖针,有大刀,也要长剑,还有暗格式的暗器等。做工精细,也方便携带。

舞陌篱挑眉,身子跃上马。紧拉缰绳,冲芍药说道。“从你刚才的表现看,铁青定有所怀疑。我们还是赶紧赶路重新换下装。”沉眸闪着一丝忧虑。“希望自己倒是多虑了。”

“看过我这么帅的么?老子可是帅的泣鬼神,惊天地!!!”头一扬,翘胡翘了翘,一个电眼飞过去。却被芍药的面瘫表情给挡了回来。

轻掀半边衣襟,露出雪色白肌,而胸前的大片血迹不单没影响反而衬得更加妖冶,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及妩媚。舞陌篱轻咬下唇,忍着结疤的痛,脸色却一脸平静。这些痛,总要有人来还的。

芍药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字据。当着众人、轻轻的撕成了纸屑,碎了一地。且非常非常无辜的看着紧张望着她的中年妇女柔声说。“我忘了,这药没解药的。”

一瞬,欺身来到中年妇女跟前,秀发一阵飞扬。冷哼一声,迅速围着中年妇女全身一阵乱点,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在中年妇女反映之余,快速的给她吃了一颗白色药丸。

自己也不知为何这么兴奋。难道他们也是乔装出来富家子女?可又没那富家矫情气啊?o(︶︿︶)o唉。不管了,自己好不容易跑出来。顺便搭个伴也行啊。反正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ps:汗…。这相貌控这坏人要是能看出来、让好银情何以堪啊啊啊啊啊!!)

芍药默语。用脸颊增了增她柔软的秀发。环手把披风裹紧了些。回想过去、舞陌篱从爱笑爱闹的纯真至淡然冷漠的疏远。被残酷历练的内心,坚强而刚毅、而终有一池春水被藏匿在底角,不准任何人触碰。或许。正是芍药那每次的心疼及担忧算是一丝暖风、在池中泛起丝丝涟漪。

连亲如兄弟的冷羽都不经一粟。果然平时看上越是温和的人,动怒来越狠厉。内心却深深的为楚尘担忧一把。毕竟自己真心对待了十几年的人,竟是自己的敌人。仍谁也经不住这内心情感上的打击。都说伤口若在身上,还有药医。可心灵的创伤难以愈合啊

白玲儿惊讶看着背对着她的楚尘,背影挺拔亦冷酷。阴狠的咬着下唇。擦干脸上的泪珠,仰着嘴角。“楚哥哥。是铃儿错了。望楚哥哥不要为了生气而伤了自身身体。”

白玲儿愣神。随即妩媚的勾唇,看着窗外白茫茫的大地。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铃儿怎会忘了?那日”

芍药怔了怔神,甩开那些不自然的画面。连忙用手中的雪露,撒在他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清凉的雪水,湿了他的发。却瞬间让他清醒了许多、见自己这暧昧的动作,及芍药那有些绯红的素脸。随即大笑了起来。“药儿姑娘,你别趁机吃了我的豆腐啊。”

“呵呵。习惯了嘛。楚尘哥哥这是去哪?”白玲儿帮忙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衣襟,关切的问道。

“你想怎样?”

准备敌袭。”

芍药眨掉晶莹的泪滴。冷笑连连。“乱贼之女,怎敢用大罗皇朝的御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