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机械地迎了上去,茫然中不知所以。

当雨馨背着包出现在宾馆的大门口,一种沉闷的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出事之前,每次带团返公司,宾馆里的姐妹们总是喜欢迎上来叽叽喳喳,互道牵挂。

“为什么事呢”?阿杜递过来一张面巾纸追问道。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灯火阑珊。雨馨不想吃晚饭,就随便吃了点零食。老公今晚不回家,女儿在婆婆家里,雨馨打开了多日不用的电脑。

车厢内热烈的掌声让这次的告别显得难舍难分。短短的一周时间,雨馨和大家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归大伙还是要回到各自的生活轨迹,离别终归难免。

晏总看了看雨馨的脸色,喝了口雨馨送上来的白开水,继续介绍:

“阿杜他们的旅游团是在从青岛回崂山的路上发生的,事故发生地在一个十字路口,起因是旅游车的万向节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离车祸现场200米左右的地下,而司机没有发现,当旅游车转弯的时候,失去万向节的旅游车,和迎面驶来的大货车惨烈相撞。”雨馨又想起了坐在车子前排的阿杜,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青岛旅游局的信息显示,对方旅行社是黑社。”晏总沉重地说,同时观察雨馨的反应。

“哦”?雨馨吃惊地睁开了大大地双眼,呆若木鸡。

“你知道,阿杜是怎么联系上那家旅行社的吗,咱们以前有没有和他们合作过?”

“不知道”。雨馨痛苦万状的摇头。

“听说对方没有自己的旅游资质,属于挂靠的,事故发生后,老板就找不着了”。晏总继续说道。

“那怎么办?谁来为这次事故买单呢”?雨馨愤愤地终于开口回应。

“旅游车司机是个单身青年,倾其所有的财产是它贷款买来的旅游车,大货车司机倒是有正规单位,但是可能只负一部分责任。咱们旅行社有旅游责任险,出团之前,听社里的张总说阿杜为每位团员买了旅游意外险,你等会找找这些资料,为不久的赔付作准备。”

雨馨点点头,对晏总的分析和处理事故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送走晏总和罗总后,雨馨若有所思地想起自己带的北京团,幸好出团前,对方传真了一份对方旅游资质复印件过来,双方协议明确清楚,不然,出了事情,公司再大,耽待起来,也劳民伤财,折腾不起。

雨馨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