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默只是浅浅地笑,“洛成云,我没记错的话,他曾经也是个人物,只是不知道为何逐渐变得如此下贱。这皇宫之事,我是真的无暇顾忌那么多了。”叹了口气,眉头一紧,夜默此时倒有些颓废。

段秋水收回目光,深深地叹了口气,“繁洛小姐,你愿意听我讲完一些话不?”

当蒂凡尼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把枪抵在蒂凡尼的额头上,“你,到了这里,就要向我证明,你存在的意义。”

夜默瞥了眼云歌,“的确,有的事情还是不要逆天而为,苗定为北。”

“今天?”夜默被凌烟缠了一个早上,不禁有些头疼,“你就不能挑个别的时候?公务太多,我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呃云公子好,你不是去苗疆吗?”蒂凡尼略显尴尬的问候让云歌隐隐作笑。

蒂凡尼不否认她很想回到以前,一枪解决她。

“呃…”蒂凡尼有些焉,“洛繁漪不胜荣幸能得到暮之花的缪赞。”

“我。”干脆利落,正是颜絜溪。

“太子爷,选妃的女子都已来到。估计三日后,太子爷就可以看到新来的妃子。”李公公有些害怕地望望凌烟阴沉的脸。

“二夫人要是要教育洛小姐,应该不会差这点时间的,如果一上来就动用这种手段,二夫人是否太过盛气凌人了?”云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喘着粗气的二夫人。

“是……”凝霜憋着气,艰难地点点头。

颜絜溪双手环胸,“其实吧,说出来也没什么,可惜小云歌那混蛋不让我说,我最多只能告诉小美人这些话,小云歌不是坏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长久的心愿,希望你能明白,至于选妃,就算小云歌不帮你,我也会帮你的,至于我和云歌的关系,其实很简单,到了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么多。”颜絜溪闭上眼睛,月光如流水吻在颜絜溪的脸上,清晰的自责,蒂凡尼眼神一暗,“没事,我先走了,谢谢你和云公子的款待。”

“小颜,别胡闹了,现在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候。”云歌无可奈何的神情大大满足了颜絜溪。

“没有,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夜默冷淡的一句:“来人,送锦云公主回去。”

“噗…洛小姐,你的簪子和你的人真的一点都不像呢,”云歌含笑的眼眸看的蒂凡尼簪子。

走出出口,蒂凡尼发现她来到了一个府邸,很豪气也很有气派,但是这里却有些浓浓的忧伤,蒂凡尼望向云歌,云歌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几分哀伤,“云公子,这是哪里?”

“小颜,别闹了。”云歌无可奈何。

云歌看着蒂凡尼脸上认真的神情,似乎有些复杂,云歌望着眼前这抹栗色,有种新鲜的感觉,这是那个人尽皆知的拼命“漪”娘吗?绝对不是。

蒂凡尼撇撇嘴,她都怀疑如果这个洛宰相是女的话,肯定会奋不顾身地投入皇上的怀抱的,这个家伙除了权位就不能想想别的什么来度过日子吗?她可真为洛繁漪感到悲哀,有一个这般爱算计的爹爹。

蒂凡尼只是点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美丽的脸上冰霜般的冷酷。

“公子,这里就是宴会厅了。”洛燕卿对着夜默清浅笑笑,美丽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不舍,的确,一路上和夜默谈笑风生,燕卿差点忘了自己的使命,幸好自己清醒过来,不然脸就丢大了。

“好一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轩辕尴尬地干笑几声,便匆匆离去。蒂凡尼望着他的背影,只留下一个词:落荒而逃。

“那么小姐是不绣花了,那么宁儿就退下了,不打扰大小姐了。”宁儿说罢,就悄悄离开了。

看来在宁儿这里是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蒂凡尼不禁有一些气恼,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面隐隐显出蒂凡尼此时的模样,蒂凡尼身子微微向前一倾,看着那铜镜里的女子。

对视,颜絜溪柔媚的秋眸里多的是凉意,对上轩辕冰山的凉,颜絜溪很清楚这一刻的感觉,轩辕可能随时就会爆发,自己可能摊上了个不好惹的主。

时间慢慢流逝,呼吸渐渐急促,气氛越变越凝固,突然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刻。

“轩辕公子,你在吗?我有事要找你。”门外的人是…洛燕卿。

颜絜溪脸上浮上笑意,看来是该演出戏了。

洛燕卿在门外,玉手抵在门上,脸上化不开的愁色,微蹙黛眉,洛燕卿阖目,“我进来了,轩辕公子,恕燕卿不请自来。”

当洛燕卿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场景,直到很久之后再回忆才觉得这是一出戏。

颜絜溪从轩辕身后,环抱着轩辕,青丝掩盖住娇颜,看不清表情,似乎是…羞涩?然而比起颜絜溪,轩辕却是一副不自然的样子,脸上写满的是尴尬,但是洛燕卿却没有发现他的恼意。

洛燕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是空白的,颜姐姐,轩辕公子,原来他们两个是这样的关系,想到这,洛燕卿笑了,也许,轩辕公子选择颜姐姐才是最好的,这样也好,自己其实也不会那么烦乱。

“对不住,打扰了,燕卿在此赔个不是。”微微做了个辑,洛燕卿就离开了。

留下的只是轩辕慌乱的一句,“燕卿小姐,等等…我…”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轩辕只觉得那是一个轮回般的漫长。回头再看那个女子,依旧是那副笑脸。

“呵呵,你真的是在燕卿妹妹面前说不好话呢。”颜絜溪放开手,脸上的笑意,话的刺骨让轩辕有些头疼。

轩辕打着哈哈,“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轩辕咬咬牙,“该死,这下我是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颜絜溪推开门,“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是属猪的,噗…你脸上的红印是不是被杀猪的弄得?噗哈哈…”

又是戛然而止的关门声,轩辕疲惫地躺在床上,现在该怎么办?颜絜溪抓不住把柄,洛燕卿那里又说不清楚刚才的事情,至于二夫人的死,有些人已经都把脏水泼在他身上了。

“你知道不,宰相府的二夫人死了,听说还死了个丫鬟呢。”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轩辕?听说二夫人对他不敬,还对他耍泼呢。”

“有可能,有可能啊!”

“混蛋,这种事情都可以妄意扣在谁身上。”轩辕气愤恼怒,甚至很想杀了那些人来封口,但是…又有什么用?

“轩辕公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说到底还只是个才子,无权无力,家丁虽多,但是我的燕卿也是大家闺秀,理当门当户对,你呢,还是算了吧,就是个穷酸的才子。”

这些话,轩辕会记住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每当夜深人静,这些话就像一根根刺,扎在心头,想说疼却没有理由流泪。

隐瞒着情感,压抑着痛苦,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呢?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