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小旅店住了一晚,因为这家旅店不用登记**,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选择了这么一家黑旅店,古炎教授用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答应不久就会派车來接我们,于是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了。

“啊……我们今天这两车的原木运往天津,怎么,你们也想插一手吗?哥们赚个外快?可是您出手阔绰,也不像是缺钱之人啊……”那包工头陪笑着,老宋摇了摇头,冷冷的说:“我们是这里的游客,但是不幸迷了路,我想搭乘你们的卡车去天津,怎么样?”听见老宋这么说,包工头裂开嘴露出黄黄的牙齿,满脸写着故作的犹豫说道:“这个……这个嘛……你们要是上了车,我这些师傅们坐哪?这个……”老宋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再次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包工头,那老板笑着点头:“好说好说……任您差遣……”

“坐稳了!”老宋大喊一声,栏杆还沒有完全升起來,老宋猛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顿时像脱缰的马高速的狂奔起來,我们躲在了车座下捂着脑袋,后面满是子弹的声音,一颗子弹穿透了后面的玻璃,径直打碎了挡风玻璃,老宋的脸上被玻璃的碎片划开了几道口子,他一慌,车子顿时失去了控制,幸好老宋忍着疼痛打着轮,车子才沒有翻到沟中。

古炎教授望着小马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这……”老宋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说:“试试吧,也许会有出路。”

老宋沒有直接带我们去停车场,而是转弯抹角到了一家药铺,这家药铺是古香古气的装潢,里面一个一个抽屉满是中药,浓郁的味道也弥漫在屋子里。我还在疑惑着老宋为什么要带我们來这里,忽地帘子被掀开了,一个穿着古铜色的长马褂,一脸赘肉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看见我们,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说:“这么早就來买药?忘了告诉您,今天先生沒在家,所以今天暂时停业,对不起了对不起,请您明天再來。”我刚要向外走,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我就沒有呆在这儿的必要了,但是老宋去丝毫沒有走开的意思,他冷冷的问那个人:“川楝子怎么卖?”那个微微地愣了一下,然后说:“这个季节不卖这个,您是否煲汤用?”老宋比量着两根手指,然后说:“我要熬药用,给我來两钱。”那个人微微一笑:“两钱不能卖,只能称三斤。”老宋点点头:“我要五两的豆蔻吧。”那个人低下头轻声的对老宋说:“豆蔻有,在里面,客官随我一同进去。”说着,那个家伙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老宋回过头示意我们一下,然后也走了进去。

“准备一会儿出发,我们要立即赶回北京。”古炎教授对我说,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还有东西沒有收拾完。回到了屋子里,睡眼朦胧的,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不停地打着哈欠,我正漫不经心的整理着东西,“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來,“谁呀?”我问了一句。“服务生,给您收拾房间的。”我打开了门,果然是那个长相甜美的,人家都说长得好看的人心都黑,不过谁都喜欢那些心黑的美女。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天色马上就要亮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去,如果再出不去的话就会被被人发现了。”我着急的说,老宋皱着眉头,他突然飞起一脚踹上了门,大门顿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而且锁链相互碰撞着。

古炎教授拿出纸巾擦拭着石壁,但是随即他便发现了那是徒劳,因为年代的缘故,石碑早已模糊不堪了,我不知是谁建立的这个地方,为博物馆提供了一个基甸。“我们要找的就是这只石碑吗?”我问,我们千里迢迢,夜行千里的赶到这个阴森的地方,难道就是为了看一眼这个类似墓地一样阴森的鬼地方?我实在是无法理解这是为了什么。

“你有沒有听到什么声音?”我问走在身边,步履坚定的老宋,老宋微微的摇摇头:“沒有,”老宋说着,身子转向了我,他看着我说:“忘了告诉你,在这里无论你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都不要叫!记住,不要叫也不要害怕,把它当做幻觉就好了。”老宋说完转身向前走去,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思索着老宋说的这句话的含义。

慌忙的换好了衣服,刚要拉上背包的拉链,去在包中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东西,那是一杆黑色亮丽的手枪。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包里竟然还有家伙,我瞬间思考出來为什么这一路会如此的怪异,我们不是坐飞机而是开车來到这里,还有古炎教授的闪烁其词,都仅仅是为了掩饰这其中不想为人知的奥秘。

这一路沒有多少颠簸,只是充满饿了孤寂和无聊,古炎教授就只是看一些文件,而老宋则需要认真的开车,所以沒有人顾及我,我便像被摆放在后座上的雕像,就像是出自波厄多斯大师之手的抱鹅的少年。

“睡一会儿吧,”我说:“都这么晚了……”我对怀里的若曦说,若曦微微的摇着头:“不,我不敢睡……我害怕,害怕做梦再次重复那个画面,我要崩溃了,承受不起……我害怕……”若曦垂下头,靠在我的怀里,我并沒有说话,就这样,过了半个钟头,若曦睡着了,我轻轻地抱起若曦,将她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若曦静静的睡去了,美丽的脸颊写满了青春,这样纯净的女孩,我是舍不得伤害的。

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风吹树梢,飒飒的响着,深秋的夜里未免有一丝寒冷,我呼吸着,能够看见自己呵出的暖气,“天已经凉了,冬天就要到了。”我嘀咕着,从包里找出钥匙,走上楼去,还沒有走到门口,我一抬头,猛然看见一个人!这个人消瘦的身体静静的蜷缩在我门边的角落里,一副落寞与萧条。

这位装束奇特的竞宝人在宣读完流程之后,两个穿着黑丝袜的高挑美女端着蒙着黄布的盘子走了上來,裙子十分的短,隐隐的,露出点什么。胖子的注意力沒有在宝贝上,而是一直死死地盯着人家礼仪小姐看。

台上换了曲目,一个美丽的花旦吱吱呀呀的唱着,美丽的装扮让我这个不懂戏曲的人都如痴如醉,“这个姑娘太美了……”我不自觉地说了出來,大家都止不住的点头,坐在旁边的秦爷突然之间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來。

“这么说,这个假扮肖翔的人冲着龙魂去的?”古炎教授说:“看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算计,一楠,你中计了。”古炎教授的脸上写满了悲伤,的确,我们辛辛苦苦的才找到一只龙魂,但是这么快就被被别人夺走了另一颗,而且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禁开始自责起來,更多的是感叹人生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