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古炎教授表情焦急的一拍大腿喊了一声,我们都沒有反应过來,但是随即便看到了,我们进來的大门不知什么关上了!这一下子可糟了,三个人收拾好装备便向大门处走去,几乎是跑着过去的,但是随即每一个人的心都凉了半截,大门结结实实的关上了,而且是从外面锁上的,锁链紧紧地缠绕着,我们无法打开來。

“这个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古炎教授走着,缓缓的说:“日本人曾在这里搞过屠杀,而且这里遗留下來这些满地的碑石,看样子曾经也是是非之地,像老宋说的那样做,心态,注重你的心态。”古炎教授说着,似乎是在提醒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跟上古炎教授的脚步。

“这里我再熟悉不过了,”古炎教授点开了弱光手电,照着周围展览的古战舰说:“在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参与了这座博物馆的改造工作,所以对图纸的研究还是很透彻的,这也是我随同你们來的原因。”

“老宋?”我吃惊的问:“你吓死了,现在几点了?你來有事吗?”我打着哈欠问到,看见是老宋,我紧张的心算是微微放下了一点。老宋此时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与黑暗融为一体,所以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吓我一大跳。

“我们到哪了?”古炎教授伸伸腰对着靠在车门上的老宋说,老宋吸了一口烟,然后微微的摇摇头:“不知道,迷路了,那时天黑,看不见路,所以只好停在了这里,想等天亮的时候找找路标。”老宋说,古炎教授叹着气:“是啊,不过我们只有连夜赶路,时间紧急了,这次考察是上级临时安排的,回來之后我们还要进行下一阶段的任务,时间不等人啊,所以我们才要连夜赶路。”我听后同样摇摇头,因为我从來都沒有见过谁考察会如此着急的,而且连飞机都舍不得坐,只能开着汽车到处跑,直至这里迷了路。

“梦到什么了?”我赶忙问到,若曦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梦到了……梦到了一个小孩儿,这个小男孩不住的向我招手,他那么活泼,可爱,那么单纯,潭水叮咚叮咚的响着,哗哗的流过,招手,招手,我向那个男孩摆手,突然,那个小孩被突如其來的水流卷走了!我恐慌、茫然,一瞬间,男孩满脸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若曦说到这里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抓得我微微的疼痛。

“又是易容术?”我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此刻的这个人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脸颊凹陷着,嘴边长满了连毛胡子,厚厚的嘴唇上长着一颗痦子,单单的眼皮向下耷拉着。这个人我们并不认识,他深黑的眉毛之间有一股黑气,额头向下塌着,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

“秦爷,”他说,我这才发现,面前站着的就是刚刚卸了妆,在舞台上表演的那位花爱奇。“爱奇,你來了,我向你介绍一下……”秦爷站起來说,花爱奇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温婉,十分耐看。

“來來來……古老,您坐,您坐,小二,上最好的西湖龙井!”秦爷摊开手,指着最近的几张座椅,示意我们坐下,我们点点头,相继坐了下來,这里每张椅子都是古董,胖子爱不释手的摸着木椅:“啧啧啧……这木料,绝对错不了,外面那么多家伙,但是沒有想到,好东西都在这里!”胖子继续夸赞着,我是不管它是不是古董,能坐下來歇着就行,这也是椅子最真实的作用。

“不败兄,请问您葵花宝典练到第几层了?”胖子淫笑着问,东方甫白白了他一眼,然后无奈的说:“第七层。”“哦?”胖子故作惊讶的喊了一声:“那您应该自宫了吧?我说您长得如此秀丽和委婉呢。”古炎教授在旁边听着,想笑却不能笑,这种感觉十分的压抑。

坐在了公交车上,大家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的确,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灰头土脸佝偻的蜷缩在椅子上,头发蓬乱,满身的擦伤,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破包,鞋子还有一块儿磨漏了,这就是我目前的窘境,但是我无暇去关注我的形象,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和肖翔在一起的画面,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那个化妆成肖翔的人到底是谁,或者是说,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人”?我无法再想下去,我将脸孔转向窗外。

刚刚的恐惧让我丧失了观察的理智,现在我才终于发现了这一点,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用力去推开棺板,由于棺板已经被掀开一半了,所以这次沒费多大的力气就将棺板掀翻在地,“咚!”的一声响,随着棺板坠落水泥地上的还有我的心。我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因为棺材里躺着的,是肖翔!

现在给予我们最大的挑战就是这座红木的尸棺,红木极其的很贵,用來做棺材就更加罕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不是出现在墓室里,而是恰恰出现在一所学校之中。

地下室的潮气十分的厉害,不时地下的水聚成了小洼,叮咚叮咚的有秩序的响着,满是灰尘的气味直向鼻孔里钻。我和肖翔拿着手电向前走着,并沒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每一间屋子都很空阔,里面有的摆放着两张残断的桌椅,地上偶尔会出现点杂物,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了,每一间屋子的透光窗都被封上了,所以我们无法判断上面究竟是学校的哪里。

回想起那次探险真的是有些后怕,倒不是因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鬼,而是因为回來的时候听说曾经有两个学生也是因为好奇进去了地下室,还沒等进入到石门内部的时候就被守卫的发现了,后來直接就被开除了,后果十分的残忍。

打开房门,旅店内十分安静,不时响起的“咿咿呀呀”的呻吟声也已不见了,只剩下了一片空洞的静谧。出了门,深秋的夜里十分的凉,寒风拂过,甚至有一点刺骨,令我不禁裹紧了仅有的一件外套,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