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在后厨的角落里有一扇铁门,这便是那个地下室的入口,如今被一只巨大的锁头锁着,和当年的模样相似。我们走了过去,这只锁头早已锈迹斑斑,它像是一个尽职的守卫,一直驻守在秘密的边疆,风雨无阻。微微的油烟味充斥在后厨的空气中,肖翔看了一眼手表,示意我快点,我点点头,拿出了那串钥匙,由于锁头已经上了锈,所以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打开了锁头。

我们曾经在学生时代探险的食堂地下室就在那里,食堂已经被翻修过了,上面的墙砖都变成了粉白色,很是光鲜,我们绕着道路不停地走着,其实说是看看校园,再走一遍曾经走过的小径,但是我和肖翔都明白,这不过是一次踩点罢了。

突如其來的敲门声打碎了我宁静的美梦,我和肖翔交谈了一会儿,天便大亮了。家乡的清晨是静谧中淡带懒散的,这种久违了的幸福來得有些突兀,可能正是因为这几声震碎的敲门声扰了我回家的兴致。

“这次在家多呆些日子吧,我和你妈妈给你做些好吃的。”爸爸笑着说,准备下厨给我做吃的,我犹豫着,还是说了出來:“这次回來只请了三天的假,我还有任务要做,所以不能够在家里停留些许日子。”爸爸本來高兴的脸上显示出了些许的黯淡和落寞,但是随即被一个微笑敷衍过去了:“工作重要……工作重要……”父亲小声嘀咕着,我知道,这其中充满了多少辛酸和无奈,我读不懂这个世界,但是我能读懂彼此的爱。

古炎教授将桌子上的信件递给我,我这才放下一点心,那不是审判者的信件,而是我高中同学,肖翔写给我的一封信。

“我们不能直接去抢,这样太危险了,”古炎教授看了一眼表:“还有五分钟,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停下。”老宋点点头,并沒有回头的对我们说:“我有办法。”说完,老宋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奔腾出去,不一会儿便來到了运钞车的后面,老宋看着后视镜,然后对我们说:“大家坐稳了。”说着,老宋猛地一打轮,车子猛然向右边开去,这下子我们和运钞车是平行的状态了,然后老宋一咬牙,我们都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们……”胖子咽了一口吐沫说:“是想让我们抢劫运钞车?这不明摆着玩我们呢吗?”胖子的语气稍稍激进了一点,但是古炎教授立刻看了一眼表,然后一拍大腿:“现在是六时一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富民路离这里很远,我们必须马上驱车赶到,所有人和我走!”

“怎么坐在这里?”我问了一句,老宋这才回过头來,望着我,然后站了起來,碾灭了手中的烟头:“一楠,你來了,教授在里面等着呢。”说完,老宋转身向里面走去,他萧索的背影让我多少感觉到一丝焦虑。走进了办公室,老宋将门关上,里面乌烟瘴气的,全都抽烟产生的雾气,透过雾气,我见到胖子坐在桌子上,仍然在不停的吸着烟。

坐上了车子,我们一路朝着北京赶发,夜色越加的浓重,无边的黑暗吞噬着我们经往的一切。

我拿着匕首将那只毛毛虫挑了起來,但是随后我便惊讶了,我的匕首处渐渐开始发红,然后溶化了!我吓得连忙将毛毛虫扔在地上,这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的毛毛虫,幸好我和胖子沒有用手去摸它,要不然此刻溶化的就是我的手了。

老宋打开手电,简单的处理了胖子的伤口。

“找到了!”老宋微微激动的说:“看样子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我们走了过去,看來努力并沒有白费,一切付出都会有收获了,白起的宝藏总算是有点眉目了,我们这样想着。“这东西一定老值钱了!”胖子大笑着:“就凭它能存在血尸腹中几千年,就知道这是件宝物。”

“这难道是一座实验室?”古炎教授从另一条甬道走出來说。这时候只剩下若曦了,我们一直都沒有见到若曦,我的心中不禁开始担忧起來。这座石室有四条甬道,呈环形分布,纵横交错,相互交叉着,而这具悬棺就处在石室的中心。

我惶恐的望着这恐怖的一切,但是却无能为力,子弹夹中只剩下了最后一颗子弹,我沒有舍得打出去,而是想要留为光荣弹,因为我宁愿自己的枪口下,也不愿意被这些丑恶的东西活活咬死,成为了它们的美食。我一步步的后退着,向石阶上退去,我用力的想要打开石壁,但是无论我怎么推,什么方向推,都无法撼动这坚硬的墙壁,看样子我着了道,看着那堆白骨,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里,我从來沒有想过,我也会成为这里的其中一员。

我们继续前进着,穿过了这条甬道,映入眼帘的是便是一座石棺,这座石棺很是特殊,它是由很多条铁链挂在上面的,也就是说悬空在了石室的中央。“你不是这里不是墓吗?怎么会?”老宋问,胖子嘿嘿一笑:“谁知道这墓会这么简朴的,能修得起这么大墓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不过这装修也太简陋了,就像是你花五百万买个房子,然后用三千块钱专修,是不是太浪费了点……”胖子狡辩着,我们都知道胖子的性格,所以并沒有人和他计较,倒是这奇异的石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渐渐走向那座石棺。

大家都准备好了,由胖子打头,老宋收尾。当我爬进洞里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变成了爬行动物,头上不停地有土块掉下來,而且胳膊也被擦破皮了,并且处在一个黑漆的环境中,这种感觉十分不好,良素影不停的抱怨的,但是除了增加厌恶感之外便于事无补。